是在二十一岁与大漠打仗时身亡的,如果那一年他不上战场,应该就没有事吧?
“啊?”林尘傻眼了,问她:“为什么是二十一岁那年不能上战场?”
林鹤明白个中缘由,瞪了他一眼道:“你妹妹说话你就听着,都是为你好,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说了二十一岁那年不许去就不许去,知道没?”
“噢。”林尘蔫蔫道。算了,反正是为他好,少去一年就少去一年吧。
“嗯,关于怎么送哥哥你离开,让我和父亲再想想吧……”
……
三日后的上午。
就在林烟兮还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小诗突然拿着一封信来到她的房间内。
“小姐,已经辰时啦,您也该起来了。”
林烟兮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随意地“唔”了一声以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希望把小诗打发走,可惜没能成功。
小诗晃了晃手里的信封,笑道:“浔阳侯家的小姐给您送了一封信呢。”
浔阳侯?林烟兮迷迷糊糊地想到,哪位?
“听说那位浔阳侯家的小姐名叫谭韶瑶,送信好像是希望邀请您与她同游今晚的烟火游船赏呢。”
谭韶瑶?烟火游船?林烟兮霎时睁开了眸子,一个挺身直直坐起来,也不顾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直接朝小诗问道:“你再说一遍,谁要邀请我?”
“浔阳侯家的小姐谭韶瑶。”
☆、烟会
谭韶瑶,她记得这个女孩,在公主府对她表达过善意,不过……对方为什么要突然约她出去玩?
“小诗,把信给我。”
“是,小姐。”
林烟兮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发现谭韶瑶在信中大致说了她在茶会上对自己很有好感,且由于她也是家中独女,只有几名兄弟,也没有同龄的姐妹可以说话,因此便想要结交自己,与自己成为朋友。
刚巧今夜帝都一年一度的夏季烟会将要举行,而城南那条穿过帝都的运河之上也有画舫游船,到时她们不仅能看到灿烂的烟火,还能一起坐在游船上欣赏灯火通明的运河。
谭韶瑶将烟会的种种活动描述得栩栩如生,仿佛身临其境般美好,不得不说,这确实打动了林烟兮。她也能从信的字里行间看出这个女孩单纯的目的——想出去玩,而且是和好友一起出去玩。
巧了,她也是。作为前世没怎么出去放过风,每天只窝在家里的林烟兮来说,外界的诱惑力并非不大,她也曾想痛痛快快地出去耍一通,可又担心落下课业,配不上宸明,才只能强迫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现在不一样,她有大把的时间,何不把前世亏欠自己的好好补回来呢。
“小诗,拿纸笔来!”林烟兮眉眼弯弯,笑得极其愉悦。
两人约定的时间是在傍晚时分,林烟兮在午饭时便向林鹤与林尘提及了此事。
林鹤听到谭韶瑶是浔阳侯的女儿时,倒没有太大反应,只朝林烟兮道:“谭韶瑶可以结交,毕竟浔阳侯在官场的为人也算是不错,他的女儿也差不到哪去。”
他回忆了一下每次上朝时某个体态丰腴,笑眯眯地混水摸鱼保持中立态度,既不站太子也不站六皇子一方的不惑男人。
对方有时还会向自己友好地打招呼,此人应该教不出心机过重的女儿,林鹤心道,何况谭韶瑶也是独女,没有过嫡庶争宠的经历,在家中恐怕也是备受疼爱,心思要单纯些。
林鹤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对对方的女儿可比对某只老狐狸的儿子放心多了。
林尘的反应倒是有些激动:“烟儿你又交到朋友了?那敢情好!不过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女孩子出去玩是不是不太安全?要不要哥哥陪你们?”
林烟兮撇了撇嘴:“哥哥,女孩家自有女孩家的悄悄话要说,你一个男子,去了岂不尴尬?到时候可别吓跑了谭姑娘。”
林尘可怜巴巴地渴求道:“我去了不但能帮你们拿东西,还能保护你们嘛!”
林烟兮撑着下颌,一句话戳穿他:“不是有下人帮着拿东西吗?我看哥哥你就是想出去玩了吧?”
“我哪有!”林尘脸红脖子粗地争辩道,但底气明显不是很足。
“尘儿,”林鹤打断他们,觉得还是得让女儿好好地出去玩一次,把林尘这个想要跟过去的小兔崽子拉走,便道:“你一个男子去确实不太合适,得避避嫌。若你真想玩的话就跟为父去训练台,为父好好带你'玩'。”
林尘知道他说的“玩”是什么意思,登时身体一抖,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不去了!”他可不想和父亲练习武艺,还被单方面的暴揍一顿。
“那便好,”林鹤满意地点头:“烟儿你出去时记得多带些仆从和侍卫,注意安全。”
林烟兮从午饭后就开始细心打点自己,为了能给谭韶瑶留个好印象,还特地从自己的新饰品中挑选了一件适合对方的,想带过去作为见面礼。
她一直忙碌到下午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