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耍耍也无所谓,老爷们看的是她的脸和身段,何况她这年龄,差不多刚及笄吧,应该还是个处子,就凭这点,身价可不低哪!”
这群人,竟是要把她卖了!
林烟兮心中一惊,回忆起之前遭遇的人贩子和李妈妈的模样,瞬间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现在应是被拐到窃香楼的画舫里了,今晚这里要举行表演,这群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抓了她,想要将她高价卖出去。
“李妈妈!”有一男声慌慌张张地传来。
“小丰,这里也是你该来的地方嘛?”李妈妈Cao着尖细的声音呵斥他道,“你一个下人,不在前台布置,毛毛躁躁地跑到后院来做甚?”
“哎呀!妈妈您就原谅小的吧,”小丰诚惶诚恐地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急切道:“前面有个阔气的老爷,说这一届的花魁他直接出重金买了,不必登台演出!”
“什么?!”李妈妈瞪圆了眼睛,心中盘算打得飞快。
她们窃香楼的花魁可不是其他青楼能比的,那必定是帝都里容貌数一数二的女子,且一年选出一个,都是处子,在每年的烟会通过画舫表演公布。
多少家的老爷公子一掷千金只为买美人一夜,为此甚至有人倾家荡产欠债无数,也甘愿牡丹花下死,只做风流鬼。
可这提前要买下花魁的又是何许人,能掏出这么多银两吗?
“你可问清楚是什么人要买吗?”李妈妈道。
“听那人所说……他好像是离州来的大商贾。”
“原来是个满身铜臭味的贾人……”李妈妈心中了然,现在这些商贾做的买卖大了,可比不少王侯将相都有钱,不过……
“离州来的有什么用,咱们窃香楼不止要钱,更要傍上有权之人,好寻棵大树靠着。你回去跟他说,不卖!”
“可,可是那人说他出这个价……”小丰颤抖着竖了根手指,惊得李妈妈张大了嘴巴,颤声问道:“一千两白银?”
小丰摇摇头,道:“一千两黄金!”
“天哪!”在场的女子纷纷惊呼起来,目露贪婪与兴奋之色。
李妈妈心跳得飞快,几乎被这价钱冲昏了头脑,快要不能自持,然而她咬了咬牙,用尽力气艰难地拒绝道:“不……”
小丰见状心里一急,跺了跺脚道:“哎呀李妈妈!那商人说他是要将这花魁献给太子的!”
“太子?!”李妈妈彻底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的如铜铃大,粗喘着气道:“让老身缓缓……你真的确定是献给太子的?”
太子?!假寐的林烟兮差点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怎么哪儿都能遇到这混蛋?
“真的!您再不点头小的怕怠慢了贵客!”
“好好好!你快去,快跟贵客说老身一会就将本届花魁送到他们房中!”李妈妈终于笑逐颜开,松口道:“没想到太子殿下竟也会来这里,这下可真是赚大了!”
“倒是便宜了这小丫头了!竟然是献给太子殿下的。”有女子嫉妒地咬着手绢道。
“都不准说出去啊,”李妈妈故意冷了脸指着众人:“这是条大鱼,可不能给放跑咯,你们快去通知小蝶,先让她顶替花魁!”
“妈妈,我也可以的!干嘛一定要小蝶去!”
“好了,上完妆了就都给老身滚出去!”
李妈妈实在受不了她们的聒噪,把人全部轰出了门外。
她刚关上门,想要转身查探床上的林烟兮,脖子上却蓦地被一个冰凉尖锐的物什抵住,刺着她的喉管。
“别动。”林烟兮冷冷道。
“好,好,老身不动,”李妈妈吞了口唾沫,眼睛向下瞟了一眼林烟兮抵着她的东西,发现是一只钗子,应该是林烟兮从头上顺的。
“你,你想怎样?”
“赶紧放我出去!你可知我是镇国将军府家的大小姐,若是被我父亲发现,你的下场……不用本小姐多说了吧。”
“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那老身还说自己是公主哩。”李妈妈不屑道,为了逃出去而谎报自己身份的女子,她见得多了。
林烟兮见她不信,不免有些烦躁,将钗子又往前推了推,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威胁道:“带我出去,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里。”
林烟兮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心中不愿再为人刀俎的念头也更加强烈,甚至隐隐与上一世重叠。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亡命之徒,一旦有任何生的机会,便要不计任何代价紧紧抓住。
背后传来的重重杀气让李妈妈有些胆怯,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魄力与戾气。
“姑娘饶命!老身现在就带你出去!”李妈妈开始向她求饶。
林烟兮不发一言,就这样架着她到了床边,找到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但是现在也没办法换回来了。
她低头大致瞧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花魁衣裙,总的来说还算能够遮挡身体,只不过完全地勾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