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后赶来了芜芜行宫,现在在别宫外面,要进来同您议事。”
姜耀脸上的Yin狠消散了,他蹙着眉看着那个内侍,显然还是有几分不愉快。
那内侍抖着身体趴在地上,恨不得将头埋在膝盖中,生怕这位天子随口一句就将他拖出去砍了。
好在姜耀并没有如内侍想的那般,只是非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内侍松了口气赶紧跪趴着退到了门外。
很快行宫的门再次开了,一个穿着白袍看上去分外出尘仙气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那白袍的男人看到姜耀行宫中的一幕后皱起了眉,不过很快挥手示意那些美人们离开。
美人们抬眼看了看姜耀,姜耀唇角挂着坏笑看向白袍国师:“国师何必每次都如此正经,都是男人谈个事情也不耽误放松吗,朕这里可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就算国师看不上眼,叫她们伺候着国师议事,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呀。”
“陛下。”
白袍的国师显然对这些美人没有半分兴趣,只是眉宇严肃地看向了姜耀:“陛下,长公主已经回宫了。”
姜耀脸上显出几分索然无味,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开始赶人:“好了好了,你们都给朕出去,去到行宫外面唱唱跳跳去,别在朕和国师眼前碍事。”
美人们闻言听话地依次后退,离开了行宫里,但很快芜芜别宫外面又传来了这些美人说唱谈笑的声音。
“国师,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袍的国师脸色这才缓和了两分,他大步朝姜耀的方向走去。
随着白袍国师踏步朝行宫深处走去,站在距离姜耀不远地方的姜若皱起了眉,拉着陆止和褚离后退了一步,藏在了行宫帷幔的后面。
帷幔外面还候着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瞧见了姜若,顿时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长……”
姜若冲小宫女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她轻轻翘起唇角,眼中的笑容含了几分神秘。
“谁?”
白袍国师目光如刀地甩向了帷幔后面,他暴喝一声甩手就是一道金光射去。
小宫女顿时从帷幔后滚了出来,惊慌失措地跪在了白袍国师和姜耀的面前。
“怎么还没出去?”
白袍国师皱眉垂眸看向了小宫女,原本就严肃的脸上带上了几分不愉。
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小宫女抖的更厉害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芜芜别宫。
“啧,有必要一个人都不留吗?”姜耀颇有些不以为然。
白袍国师一脸严肃地看向了姜耀:“陛下,这些人中难免有人是长公主的耳目。”
姜耀的脸色顿时就一沉。
姜耀变了脸色后,脸上那种油滑虚浮的邪笑也消散了,他沉yin了一番看向了白袍国师,语气半点也不客气:“皇姐也是你这一道的好手,哪怕是国师也比不上皇姐吧,国师又怎么肯定赶走了这些活人后,别宫之中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是耳目了?”
白袍国师微微一笑:“长公主纵然是天纵奇才,玄道之中人人敬仰的豪杰,但在陛下这里她也就是个姐姐,就算长公主有心Cao控陛下的朝政,可是对于弟弟的私事她却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的。”
姜耀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所以你每次都选在芜芜行宫见朕,再不然就是挑了妃子的寝宫,国师,你这样说倒也让朕想起了帝姬殿下毕竟是朕亲姐,朕心中也难免有几分过意不去的伤感啊。”
“为了陛下的万里江山,总归是要有人牺牲的,想必长公主殿下如果知道她能为大黎带来千秋万世,也一定会心甘情愿地为大黎做出牺牲吧。”
白袍国师笑着说出滑腻而又令人作呕的回答。
“呵呵。”
姜耀笑了两声,两个人又谈论了片刻,白袍国师才告辞离去。
直到看着白袍国师离开了别宫,姜耀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迟疑伤感,他扶着柱子语气游移:“皇姐,你这么疼朕这么在意大黎的江山百姓,你一定能不会怪朕的,朕也是为了大黎江山永固啊,以后你做了大黎国柱基石,朕一定会每年都好好祭拜你的。”
千年前的姜耀并不知道,隔着一帘幔帐,千年后的姜若正静静地看着他,一双黑而冷的眸子不带半分感情。
直到姜耀也离去,行宫之中再无他人,姜若三人才从幔帐后走出来。
“当年……当年陛下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陆止也是看了行宫一幕,才知道当年宫内涌动的暗流内幕到底是什么,哪怕时光已过千年,仍然让他觉得惊愕。
“对啊,谁知道他当年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姜若脸上闪过嘲讽的笑。
他们作为当年的当事人,其实知道的也并不是事情的全部,他们所知道的也只是自己知道的那部分,如今机缘巧合下来到姜耀的墓,这才知道当初完完整整的一切。
哪怕时过千年,姜若也依旧觉得讽刺,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了。
千年时光流逝,当初各有野心的旧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