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罚,该在渭之会上刺面。”
半年前的渭之战上,李闯决断失策,导致楚国折了三万大军,殷遇戈也是因此受的伤,最后楚国赢了,作为战败国的燕向楚献战俘、美酒、财宝之类的场合,就是渭之会,会在开春的三月举行。
而刺面是在犯者面部刺字,涅以黑色,以作标记,一般是用在战俘身上的,要他不可忘记自己曾经战败。
用来惩罚李闯,这刑不可谓不重。
王后问:“那结果呢?”
“王上说公子是仁慈太过。”红逍道:“不过也没有接受太子的提议,只罚了李将军两年俸禄,三年不可擢升。”
王后将红梅剪短插回瓶中,说:“咱们太子可真是铁血无情,那李将军可是他老丈人呢。”又拔下两朵快败了的花:“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太子妃呢,叫个说话利索的去,好好儿地说。”
红逍听懂了王后的意思,行礼:“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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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这一觉睡到了歇午过后,睁开眼一瞧,帐子还是那个帐子,绣着葫芦、蝙蝠和万字,她眼前一黑。
三天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三天了。
明稷是一个网文作者,在自己写的穿越里常爱用‘一梦千年’来解释女主的突然穿越,结果自己也来了个一梦千年。
这真是诠释了什么叫‘理由可以有,但是没必要’。
“啧。”不开心。
“殿下醒了?”有钱为她支起足足三层的帐子,笑得甜甜的,让人一看心情就好。她扶着明稷坐起来,说:“已过了午了,您饿不饿,叫人传膳吧?”
这位太子妃大婚不过三日,整个临华殿宛如一片红色海洋,照得人眼睛疼,明稷指着它们说:“找些人,将这些东西全扯了,晃得我眼睛疼。”
“殿下息怒!”偌大的临华殿,伺候的宫人也有二三十,齐刷刷往地上一跪,个个心惊rou跳。
他们都知道,太子自洞房花烛夜之后再没回过东宫,太子妃肯定是触景伤情了!
“殿下,您别伤心了,会好起来的!”有钱跪在明稷脚边劝道:“您该想啊,太子殿下就算不来咱们这,也不去别人那啊——这也算、算个好事儿吧……”
明稷心说她真的只是因为这红色装扮太过刺眼,没别的意思,瞧这大动干戈的样儿!
“罢了,不撤就不撤吧。”她摊开手:“更衣。”
“诺!”满殿的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了,纷纷起身做事。
半晌后,明稷换好衣裳在桌前用膳,有貌走进来,有些不高兴说:“殿下,月室殿那几位求见。”
当今天下分裂,群雄争霸,楚国地处南方,实力中下,多年前差点被临近的燕灭国,是时任下军先锋的李闯率人拼死营救,现楚王才不至于死在燕王军队下。
后来楚王复辟,拜李闯为上军统领,封了他的嫡女为开阳郡主,并让其与太子定亲——这也就是原主的家世。
在这个一夫一妻多妾制合理的时空下,东宫迎太子妃,同时也抬了两位侧妃和四个侍妾,两位侧妃分居临华殿左右,四个侍妾住得再远一些,全挤在东宫角落的月室殿里。
“哦?”她摩挲着手上的牙雕筷子,笑说:“温室殿和中室殿都没动静,她们倒是沉不住气了。”按说太子大婚之后,就该一个个去临幸这些女人,没成想只有她这里得了一夜便不回来了,不怪她们急了。
她身边的宫女全是李家给她陪嫁的智囊团,有貌说:“姜家女郎和岑家女郎家世在那儿,就是急表面也是云淡风轻的,月室殿那几个,说好听一些是太子殿下的妾,难听一点不过是搭子,媵妾罢了,有些东西她们自然是要为自己争一争的。”
她顿了顿:“是奴妄自揣摩了,殿下恕罪。”
明稷摇摇头:“你说得没有不对,让她们进来吧。”
有貌管她们叫‘搭子’也没形容错,姜家搭了俩,岑家搭了俩,俏生生地跪在明稷脚下,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都挺好。
明稷用镶宝石的护甲刮了刮太阳xue:“看我,一时瞧妹妹们生得好,忘神儿了,来人,赐座。”她呷了一口茶:“我这几日也忙,顾不上你们,不知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如此直白地问,倒是让底下几个面面相觑起来,过了一会,粉衣裳的姜三娘说:“一点小事,本不想来打扰您,可是……我们几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欺辱了也实在无处哭去!”
她身边那个黄衣裳也是一跪:“殿下,月室殿中八间屋子,咱们几人一人一间,没哪个敢多占的,可有人足足占了三间!”
“她自恃资历老,要我们好瞧……咱们身份与她平起平坐,哪里敢多说什么。”
“可是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是按照规制办下的,寒冬腊月的,总不能教他们见天儿睡在柴房!”
你一言我一语的,大致是说被人欺负了,丫鬟婆子没地方睡去。明稷想了想,问:“你们说得那个人是?”
见她要装糊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