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足了。”重新提醒了一遍谢佳昂以后,谢琼林从他手上接过帕子,尾指轻轻一搔, 在谢佳昂手心留下一阵麻痒。
谢佳昂迅速一握,却没握住,他只能捏了捏拳:“我知道了。”
谢琼林微微一福, 从另一条路走出了竹林,谢佳昂在岔路口站了一会,选了和谢琼林相反的路。
不远处刚从竹林小筑走出来的明稷:“??”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有钱捂着嘴,大眼睛乌亮乌亮的:“娘娘……香宜夫人……哇哦!”
明稷看着有钱:“你哇哦什么,香宜夫人和胞兄说说话,你哇哦什么?”
有钱吐舌头:“正常说话奴婢当然不会这么惊讶,可是……!”她那话说不出口,憋得原地直跺脚,还不等她寻到措辞,彷徨的手又指向那边:“娘娘您看!”
就在谢佳昂和谢琼林出来后不久,谢家二姑娘谢琼珠也带着丫头从里面走出来,那丫头得了谢琼珠的眼色,悄悄跟在谢琼林身后去了,而谢琼珠自己则向着谢佳昂的方向追去了。
明稷和有钱对视了一眼:“……”
明稷说:“谢家人都什么毛病?”她转念一想:“谢家大公子是朝着前宫去了吧?”
“是,走那条路是到不了望星楼的。”有钱应道。
“咱们要跟着去瞧瞧吗?”有钱歪着脑袋问。
“瞧瞧?”明稷笑:“万一人家真有什么Yin谋,咱俩这三脚猫的身板,不得当场去世啊,多大牌面啊,还咱俩去着。”
有钱吐吐舌头:“是奴婢狂妄了。”
“三脚猫?”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疑问的声音。
“谁?”
明稷警惕地一抬头,发现她们说话的地方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正倚着一个白衣……女扮男装的白衣公子。
即使糊着小胡子,梳着男式的发髻,一眼也看得出来是个姑娘。
“你的功夫虽然不Jing,也不至于说自己是三脚猫吧?”白衣公子飞身下来,锦靴踩在干枯的竹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
明稷瞧了瞧四周,除了有钱再无他人。
功夫?说她?
白衣公子说时迟那时快,右手带着拳风朝明稷挥过去,猛地停在她身前,疑惑:“你不避开?”
“!”明稷后知后觉地往后一避,捂着脖子:“你是谁?”
“我是谁?”
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瞪眼:“李明稷,大半年不见而已,你是瞎了还是重新投胎了?”
“还是说戴上了金钗步摇,穿上了绫罗绸缎,就和从前的你挥手告别了?”
“……”明稷下意识看向有钱,有钱小小的身子拦在太子妃面前:“您不要乱说!”
有钱并未质问她的身份,可见这个女扮男装的人不仅同原主认识,还很熟!
明稷结合天时地利人和还有差不多忘光了的剧情,有些迟疑地问:“殷雅王姬?”
这个时间会以这个扮相见人的,除了殷雅她想不出任何人。
“你叫我什么?”殷雅终于没忍住,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病吧?”
“还是说如愿以偿嫁给太子哥哥以后,还学会了那帮大家闺秀的做派?”
明稷脑子里飞快闪过应对方案,按说她瞒过了太子,瞒过了几个丫头,甚至瞒过了昭氏、徐氏,不可能连殷雅都瞒不过去啊!
“不然呢?”
从殷雅的只言片语中,明稷大概能推断出来李明稷和她相处时的模式,干脆放飞自我,冲殷雅翻了个白眼:“东宫这么大,是靠撒泼就能治好的吗?”
殷雅一愣,重新审视她,打量的目光从头洗礼到脚:“拿鞭子抽他们啊,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难道还要你一一跟他们说道理?”
“去你的。”明稷双手交握在小腹前,说:“你不去望星楼,呆着这里干什么?”
“烦啊。”殷雅撩袍坐下,示意她也一起:“你到底多恨我啊,明知道我讨厌这种场合,还去跟母妃提议开什么劳什子宴。”
“有需要。”明稷坐在她对面,却闭口不提真正的原因,悄悄打量殷遇戈的妹妹。
殷雅和太子殷遇戈一母同胞,皆是元后大宓氏所出,殷雅出生没多久大宓氏就薨了,她打小是由善姬养大的。
因为做男装扮相,眉宇看起来和太子很有相似之处,一看就是亲生的。
“因为谢家人?”
明稷到来之前殷雅一直窝在树上睡觉,竹林里发生的事被她尽收眼底,她露出八卦的微笑:“想不想知道?”
“谢家?”明稷问。
“你告诉我,太子哥哥借着我的名义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就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如何?”殷雅循循善诱:“你亏不了,我手里的是大秘密!”
“殿下的事我不好告诉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明稷毫不犹豫拒绝了殷雅的诱惑。
“……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