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沾shi了他的五指,他看了看,觉得应该差不多了,软软往后一倒。
殷雅吓了一大跳,连忙奔过去查看他的伤:“你行不行啊?打不过他不要打啊!”
庞枭招式狠辣,那一刀直冲他心脏捅下去,血泊泊往外冒,不一会儿就染红了他整件衣裳!
赵商臣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他睨了庞枭一眼,仿佛在挑衅。
庞枭大喝:“公主,放开那小子!”
他的血怎么压都止不住,殷雅茫然四顾:“玄鱼呢?你的玄鱼怎么没有在身边……你……你到底是不是虎啊,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啊!”
雀尾眼见不对,早奔去找救兵了,庞枭从未见过殷雅这么慌张过,通红的眼就差哭出来了,心中猛地窜出一丝——嫉妒!
他上前握住殷雅的肩,甚至想再给赵商臣一刀,殷雅猛地甩开他,破口大骂:“你知道你伤了谁吗!”
“庞枭,你真的有种,西南庞氏对吧?”
“怕不是你全族都要给他陪葬!”
赵商臣咧出一丝笑容,分明脸色白得像鬼,还暗戳戳往殷雅怀里钻了钻,气都喘不匀:“生什么……气啊,跟他那种人。”
“你闭嘴!”殷雅瞪眼,想要将他从地上背起来,奈何赵商臣人高马大,真不是她挪得动的。
“别气,我没事……”赵商臣的气息愈来愈微弱,眼皮也因为失血过多,抬都快抬不起来了,殷雅一边痛骂为什么宫道上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那些换班的侍卫呢?
都死哪里去了!
赵商臣浑身一软,好像失去了知觉,殷雅慌了,连连拍他的脸:“你别睡啊!别睡啊!”
他抬起眼皮,虚弱地说:“没睡……就有点累而已。”
“你简直是……不知所谓!你气死我了!”
“不这样的话……”赵商臣拼尽昏倒前最后一口气,冲她笑:“你怎么顺利跟庞枭和离?”
殷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神态突然从怔楞转为疯狂,冲不远已经带着人冲过来的雀尾大喊:“太医呢!人都死哪里去了!”
晋太子在楚王宫里受伤了,伤得不省人事,这个事情真的很大条。
虽然楚王不愿意得罪西南庞氏,但是更不愿意得罪雄踞北方的晋国,两害相较取其轻,庞枭很快就被抓了起来,押进大牢。
饶是如此,楚王还是气得十分厉害,因为他一直以来的计划,全部被这次晋太子受伤打乱了!
万大人不停给楚王扇风:“您别生气,您别生气啊!”
“这个逆女!”
楚王头痛不已,喘得像个呼啦呼啦的破风箱,谢琼林轻轻柔柔地出现在楚王身边,替他揉着不停跳动的额角。
“王上可别气坏了身子。”
楚王握住她的手:“殷雅若是有你一半温柔体贴,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谢琼林低眉顺眼地伺候他,说:“若是罚了庞将军,王上对西南庞氏不好交代,毕竟这是人家的独子。”
楚王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气喘得更厉害了:“可是,晋君虽说混蛋,太子商臣是他的承嗣,太子外家,那高辛氏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到时候只能让他回国!”
“不如,王上让太子殿下出面处理此事……那不既全了您的面子,又能圆满解决。”谢琼林出主意道:“殿下也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至于是得罪庞家还是得罪晋国,就看太子的选择了,双方怪罪下来,那也是太子的锅,与楚王干系却不大。
楚王看了一眼谢琼林,在心中衡量,随后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肤如凝脂的脸颊,似笑非笑:“爱妃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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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宫,太子平静地听完了万大人带来的手谕。
万大人抬袖擦汗,一张面白无须的胖脸像个圆白的汤圆,他说:“王上早起身子又不舒坦了,这才命您全权处理此事的。”
其实他不解释可能还好一点,殷遇戈又不是不知道楚王是个什么德性,当即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摩挲着手中的长剑:“哦?”
“万大人确定父王说的是,此事皆由孤全权处理?”他特意咬重了全权二字,听得万大人的心一阵狂跳。
太子的性子Yin晴不定,又是更是不计后果,该不会……该不会……
前面所有事亟待一个人来解决,楚王全部推给了太子,太子这个态度却像要撂担子不干啊!万大人心生担忧,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再劝太子一句。
“回去,孤知了。”
殷遇戈放下擦剑的布,长剑猛地入鞘,画奴和墨奴很默契地围上来,将太子的佩剑系在他的腰间。
王宫中,除侍卫外皆不可佩剑,万大人额头的冷汗流得更凶了:“殿下……”
这主怎么不像要去处理政事,更像要去杀人呢?
“请万宦回。”太子一口堵了万大人将要脱口的话,画奴便将依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