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滚……”
声音虽然微弱,起码确认了她身体没什么问题,殷遇戈松了一口气,拍拍她的屁股:“起来。”
明稷一个激灵,她刚才是不是对太子说滚了??
“……”她睁开一角眼皮,又猛地埋进太子怀里,试图避重就轻:“大清早叫我干什么啊!”言下之意被骂也是你活该,不许怪我哟。
殷遇戈没顾上生气,偏头亲亲她的鬓角:“昨日闹着要去马场,临了连起都起不来。”
马场!
明稷猛地睁开眼:“马场还是要去的。”
二人未能胡闹太久,一起用过早膳以后,太子需得先离开去处理正事,殷雅才敢舒展了身子,连动作都变得豪迈起来:“若不是你,我都四五年没和王兄一张桌子吃饭了。”
明稷揶揄地看她:“你自己来得这般早,怪我啊?”
“又不是新婚,一早上哪来这么多私密话说,害我白白等了许久。”殷雅嘀嘀咕咕。
“好了好了,公主殿下,是我们话多好了吧?”明稷打断殷雅的话,说:“我要的东西呢?”
殷雅递上包袱:“比着你的身量改的,母妃手可巧了,你得送个好东西去感谢她老人家!”
太子妃的服饰里压根没有骑装,明稷只能让殷雅帮忙弄一套来,善姬便贴心地将殷雅的一套新衣裳改了改,送过来的。
那是一套蓝色的骑装,袖口绣着Jing致的纹路,明稷换上后觉得十分新奇,照着镜子转了一圈,欣喜道:“甚少穿这种衣裳,倒是挺新奇的。”
殷雅正在帮她编发绳,闻声道:“你怕是记糊涂了,你嫁进东宫前,可都这副打扮。”
明稷一滞,老实闭上嘴。
有貌没有带过来,还好有钱梳头的手艺也不差,用殷雅编的根五彩发绳将明稷的长发束成英气的高髻,从镜中一瞧,真是好一个漂亮的巾帼女儿!
她这长相,加上这般打扮还真有些雌雄莫辩的意思,明稷心说难怪李明稷当初在军中那么久,竟然无一人发现身份。
但是她留了点心机,给自己细细上了个妆,让五官看起来更加Jing致漂亮了,这下倒更像哪家小娘子一时兴起扮做飒爽模样,明稷满意地站起身。
殷雅翻了个白眼:“若你与我不是至交,我就用鞭子抽你了……矫揉造作!”
“你懂什么。”明稷眼一横,眼波中泛着光:“我钓鱼呢。”
“神神叨叨的……”殷雅嘀嘀咕咕。
殷雅的坐骑有个俗气的名字叫‘追风’,那匹雪白的马儿看见主人来响亮地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着,大脑袋一晃一晃,十分高兴。
殷雅爱马如命,立马上前爱/抚宝马,得空对明稷说:“你之前的那匹马儿远在渭地,我让雀尾挑了个温顺的,许久没骑,慢着点啊!”
明稷对骑马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公园十块钱骑一次的小矮马身上,乍一看面前这匹健壮大马,不由心中打怵,直叹自己辛苦,不仅得装自己会骑、射、琴棋书画,还得骗完哥哥骗妹妹,真的真的好辛苦啊!
“娘娘扶住马鞍,踩着马镫上去。”雀尾护在她身后,贴心地说道。
明稷学着殷雅的动作摸摸马头,给这匹小母马喂了个胡萝卜,忐忑地抓住马鞍,心说马儿马儿,你不高兴也千万别摔我哈!
谁知像骑过无数次一般,肢体动作快于她的想法,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在马背上!
“哇!”
雀尾和有钱像两朵灿烂的向日葵,眼里只差冒出星星了:“娘娘好潇洒呀!”
“不差嘛,这大半年也没将你养废啊。”殷雅驱使着追风凑上来。
明稷捏着马缰,整个下半身都是僵硬的,轻轻抖了抖马缰,小小声:“……驾?”
“哈哈哈哈哈哈!”
殷雅差点从马上笑到掉下来,一夹马腹部,姿态潇洒地一马当先:“瞧好了,姑nainai这些年骑术比你Jing进多了!”
有钱不会骑马,只有雀尾跟着两位贵人去马场,明稷一点竞争意识都没有,只敢溜着身下的小母马慢慢跟在身后。
什么Jing不Jing湛的都是弟弟,她只要不摔下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马场离济州府有些远,但是架不住马儿有四条腿啊,明稷溜溜达达竟然没有落下大队很远,而且技术渐渐熟练,已经能较好控制这匹温顺的小马儿了,让她兴奋不已。
雀尾一直小心地护在她左右,也十分为太子妃高兴:“您会骑了真是太好了,您瞧公主,一直巴巴儿等着您陪她去顽呢!”
抬眼一瞧,济州马场就在眼前,湛蓝的天懒懒飘着几处白云,蓝天白云下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草场,牛羊马三五成群悠闲吃草。
因为太子的到来,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三月的天气不冷不热,阳光十分明媚。
明稷深深嗅了一口夹杂着草香的空气,心情也跟着美好起来。
殷雅从远处策马而来:“你到底要溜达到什么时候,来啊!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