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天一直没见到画奴,应该留在府里保护太子妃了。”
楚红衣姐妹赵商臣多年前见过一次,功夫不算差,加上一个画奴,还有殷雅绝对绰绰有余,整个李家应该像铁桶一样安全。
可不知为什么,赵商臣总觉得心口空空的,略有不安。
太阳落山的前一刻,殷遇戈终于完成了所有仪式,慢慢走下祭台。
方才受万民跪拜的感觉不错,让他心情都跟着轻松愉快起来,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去跟李明稷分享这种愉悦——今日出门就该把她带来,她应该站在他身边,陪他共赏着万里江山!
下人捧来茶水,墨奴踌躇不前。
殷遇戈喝了一口:“有事?”
墨奴从身后取出信枭,扑通一跪,把鸟高举过头顶,七尺高的汉子都快哭了:“殿下,府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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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雅从帐子缝隙看清那个和勉大人说话的背影,气得张牙舞爪:“殷沉戈!?……这个牲口——你别拦着我!我杀了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明稷死死拉着殷雅的手:“你不要打草惊蛇啊!我们再听听,再听听!”
可惜公子沉和勉大人没有说几句话就走远了,明稷和殷雅四目相对,殷雅说:“我们得找个机会逃出去,眼看天都要黑了,渭之会那边肯定已经结束了——姬子德怕是快要回来了。”
姬子德回来,也就意味着殷遇戈和赵商臣迟早会发现她俩不见了,那么现在就比救兵来得快,还是她俩拖得久了。
可是说要逃走哪有这么容易,外面的人难不成是吃干饭的?
“不能强来,只能智取咯。”明稷冲殷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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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遇戈看向墨奴,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娘娘……不在府中!”墨奴举着刚从城内飞来的信枭,说道:“今日殷雅王姬来找娘娘,后来二人双双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跟公主出去玩了……”
殷雅虽然胡闹,是懂得分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带李明稷出去,何况对方身怀有孕,墨奴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可是这是他能祈求的最好结果了。
若是真出了事……若是真出了事!
殷遇戈拿过信枭,取了脚上密信匆匆一阅,怒喝:“废物!”
“殿下息怒!”
赵商臣闻声而来:“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殷遇戈脸色Yin沉地可怕,脸上的肌rou微微抖动,赵商臣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杀人来平息心头怒火!
墨奴压低声音:“公主和娘娘……不见了!”
“啊???”赵商臣大惊失色。
玄鱼连忙叫属下去查,不一会儿得到的消息是——二人也没有在晋国大营。
众人不由得想起有钱那日的供词,殷遇戈脸色大变!
“备马!”
赵商臣拉住他:“你要往哪里找?”
殷遇戈甩开他的手:“姬子德那个畜生!”
“你府上铁桶一般,他有这么大能力从你的人眼皮子底下偷人?”赵商臣话说得飞快:“你回城去查,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我带人去追那狗东西,我们信枭联系!”
殷遇戈不同意:“我去追。”
“李家都是你的人!难不成我替你去查啊?他们听我的吗??”赵商臣将他一推:“快去,我等你好消息!”
殷遇戈接过墨奴递来的马鞭,看了一眼赵商臣,眼神中有托付,也有警告。
随即翻身上马,伴着暮色朝渭城疾奔——
赵商臣也随之翻身上马:“玄鱼!去把李明池给我叫来,带上人,抄好家伙什,我们去端了姬子德的老窝!”
“您知道他在哪?”玄鱼跟在身后问。
“呵呵!”赵商臣冷笑,“Yin沟里的臭老鼠能躲到哪里去?不过是另一个Yin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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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究是慢慢暗下来了,外面的营帐点起了篝火,士兵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喝酒吃rou,殷雅观察了一会,说:“这里的人绝对都是以一当百的军中好手。”
明稷坐在一旁,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从早上开始就水米未进,她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这么怀念过米饭。
“饿了啊?”殷雅听见了,摸摸肚子:“我也饿了。”
营帐外忽然传来大群快马奔来的声音,放哨的小兵高声:“主子回帐!”
外面大汉们齐刷刷高喊:“恭迎主子回帐!”
姬子德勒紧马头,看见迎上来的勉山:“人呢?”
勉大人答:“在您的帐中。”
“吾的东西呢?”姬子德翻身下马,大步朝营帐走去,一整日都在外奔波,也没得空隙抽一口,这瘾犯了真不好受,他现在迫不及待想抽口水烟。
帅帐被掌上明亮的灯,姬子德一进帐被站在角落的两人吓了一跳,随即指着问勉山:“这就是太子遇的女人?”
“怎么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