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吗？</p>
<p> “你所看到的，便是你心中最恐惧的。”苏昭的眼平静的看着他，低声道：“原来你最怕的，是她发现你真实的模样？你怕她丢下你，你怕回去哪？”</p>
<p> 他试着猜测了一下，“冥界？”</p>
<p> 席子语回过神来，神情却平静了下来，再不跟苏昭谈论这个事情，只是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p>
<p> “你出现的那时候啊。”苏昭淡淡的应了一声，笑容也淡淡的，并没有那种胜利者的高姿态。</p>
<p> 他的笑容淡然又温暖，只是叙述着事实，“你的杀意，不像是一个鬼王……是一个走入绝境的困兽，心不稳，意志便不坚定，何况你修为损耗严重……你是凭什么以为，你能打败我？”</p>
<p> 席子语脸色逐渐惨白，然后闭上了眼睛，“你杀了我吧。”</p>
<p> 如果苏昭真的能做到的话，这对席子语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了。</p>
<p> 省得，真的看到菱一露出那些痛心失望的眼神。</p>
<p> 就让她以为，席子语，永远是那个……从破庙之中被她带出来的席子语吧。</p>
<p> 他此刻反而有点庆幸了，一切都只是幻象。</p>
<p> “我为何要杀你。”苏昭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更何况，冥界鬼王，你本是已死之身，魂魄与冥界融合，我如何杀得了你。”</p>
<p> 他收起了剑，四周鬼气轰然散开。</p>
<p> 森林还是那个森林，天上高挂一轮明月，草丛里偶有萤火虫的光亮点点升起。</p>
<p> 这本是一个平静美好的夜晚的。</p>
<p> “人不论活了多久，不论经历了什么……”苏昭转身，红衣在月光下散发出柔和朦胧的光来，他淡淡的道：“总是要学着面对自己的。”</p>
<p> 席子语一愣，然而苏昭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凌厉的黑雾化作了箭矢，猛然朝着苏昭的背心射了过去。</p>
<p> “住手！”席子语惊喊一声，伸出手去，却只拉住了黑雾一个尾巴。</p>
<p> 叶清澜也是破釜沉舟了，直接断了那被席子语抓住的一截。</p>
<p> 利箭飞射而去，苏昭转过身来，双眼爆发出惊人的光彩，妖力顿时自他身上爆发出来，吹得他一身繁复的红衣和青丝胡乱飞扬。</p>
<p> 明明叶清澜化的这只利箭攻势并不如何，他可轻松挡下，可是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p>
<p> 那种危机感让他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直接毁了大片的森林。</p>
<p> 可叶清澜化作的利箭无视了所有的防御，好像所有的结界，所有的力量接触到她就溃散了，无法凝结成形，就连妖力……也瞬间崩溃。</p>
<p> “你……”苏昭的眼第一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来。</p>
<p> 然而一切都晚了，叶清澜化作的利箭激射而至，苏昭所有的防御都化作乌有，利箭穿透过血rou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森林。</p>
<p> 血腥气让刚才被鬼气侵蚀过的地方又有些黑雾涌动了起来，贪婪的朝血腥味发出来的地方幽幽聚集了过来。</p>
<p> “我说了……住手！”</p>
<p> 红衣飘荡，风停了，妖力也散开了，鬼气也溃散开来，而苏昭看着挡在身前的席子语一愣。</p>
<p> 席子语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叶清澜化作的黑雾疯了一般涌动了起来，“你疯了，你想死吗？让开！”</p>
<p> “我说了，放他走！”席子语捂着胸口，只感觉到鬼气泄露，身体越发虚弱……可是感受不到痛啊。</p>
<p> 不会流血，不会痛……心也早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