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声道，“那只猫猫好可怜喔。”</p>
<p> “我刚刚碰了它，它沾了我的气味，如果猫妈妈不要它的话，它是不是得一个人流落街头了？”</p>
<p> “那我是不是变成坏人了？”</p>
<p> “你那么喜欢，当时怎么不说把它接回家养？”</p>
<p> “啊那不行耶，千识器对动物的毛过敏的。”</p>
<p> 千晓声摇摇头，语气里藏着明显的遗憾，“所以我们家从来都没有养过小动物。”</p>
<p> 秦七韶沉默了一会儿，没接话。</p>
<p> 千晓声家里不远，走了不到十分钟的路就到了门口。</p>
<p> 秦七韶说：“开门。”</p>
<p> 千晓声的手还勾着秦七韶的脖子，不方便也懒得去包里翻钥匙，就按照她和千识器约定过的门铃频率，叮咚叮咚把门铃按得响彻天际。</p>
<p> 半分钟后，屋内传来了愤怒的急切的脚步声，气势汹汹地向她杀来，“姐，你又没带钥匙是不是，你不知道我正在打游戏——”</p>
<p> 千识器带着点要和千晓声决一死战的决心和气场一开门，愣了一下，“吗？”</p>
<p> 秦七韶绕过他，把千晓声背进去，小心地放到沙发上，半跪在沙发前替她把鞋子脱掉，“你姐脚扭伤了。”</p>
<p> 他盯着千晓声稍稍有点红肿的脚踝，“帮她冰敷一下吧。”</p>
<p> 千晓声扭伤算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千识器应了一声之后很快去取来家中常备的医用冰敷袋，非常自然地递给秦七韶。</p>
<p> 秦七韶也非常自然地接过冰袋，对千晓声说，“把袜子脱了。”</p>
<p> 千晓声觉得哪儿有点别扭，但又说不太出来。</p>
<p> 等到她把袜子脱了，秦七韶替她把冰袋敷上，又拿毛巾扎好之后，她才想起来是为什么。</p>
<p> “秦同学。”</p>
<p> 千晓声凑过去，眨眨眼，神神秘秘道，“你知不知道古代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p>
<p> 秦七韶：“……”</p>
<p> 千晓声抱着膝盖，歪着头看他，颇有点一本正经的样子：“你现在看了我的脚，就是辱了我的清白。你得对我负责了。”</p>
<p> 秦七韶抬头，没什么表情地回看她。</p>
<p> 千晓声被他盯得有点脸上发烫，伸手推了推他，“行了我和你开玩笑……”</p>
<p> 秦七韶没接话，直接站起身来，和千识器说：“记得三十分钟给她换一次。”</p>
<p> 千识器在外人面前总要装一装好孩子，忙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秦哥哥，秦哥哥再见。”</p>
<p> 秦七韶转头看了一眼千晓声。</p>
<p> 她正懒洋洋躺在沙发上，高搁着受伤的脚，正要伸手要去拿旁边的零食，感受到他视线后转回头来，笑眯眯和他挥挥手，“秦同学再见。”</p>
<p> “再见。”</p>
<p> 秦七韶出了门，走出楼道的时候，午后阳光依旧很好，隔着树叶缝隙洒下来，照得他有点睁开眼睛。</p>
<p> 他没急着走，靠在大铁门上沉思片刻。</p>
<p> 千晓声好像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p>
<p> 和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所有人口中的千姐的形象，倔强勇敢得像朵骄傲的铿锵玫瑰。</p>
<p> 但现在在他面前，会笑，会哭，会痛，会不自觉地朝他撒娇，和他开开玩笑，会不再咬着牙逞强，像是只信赖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