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已经安排上了。”
管那千金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呢,也管那户人家是好是坏,是恶是善呢,晏沉渊可不是什么明辨是非,包容宽厚的角色。
他可是反派啊。
不搞得对方被满门抄斩,都算他客气了。
又三日,池南音再度出府。
池惜歌这次来国师府外接上她,一同去逛胭脂铺,同来的人还有她未来的姐夫……瑞亲王顾鹤溪。
池南音歪头瞧着这位未来的姐夫,突然觉得,她长姐没有选错,这位瑞亲王,他长得是一表人才啊。
而且疏阔落拓,自带雅意,眉眼间更不见半分沉郁之气,一点也不像王宫里的人。
就算是顾凌羽,身上也是带着三分深宫里熏陶出来的深不可测的。
“四妹在看什么?”顾鹤溪笑着拱手问道,声音也好听,低沉浑厚,他唱歌应该不错的。
“你这么快就叫我四妹呀?”池南音挽着池惜歌手臂靠在她肩上,娇憨地故意道,“我姐还没嫁给你呢。”
“在小王心里,她早已是我的妻子。”顾鹤溪看向池惜歌的眼神,温柔又深情。
“噫~”池南音佯装打了个冷颤,恼得池惜歌拍了她一下:“小音儿你又胡闹。”
三人笑闹着上了马车,往京中最热闹繁华的正安街去,今日小八有公务缠身,就不能来作伴了。
一路上,瑞亲王表现出了一位合格男友该有的素质,任劳任怨银子任花!
池南音是打心眼儿里为长姐高兴,狗男主让他死一边儿去吧,臭渣男不要也罢。
拜拜就拜拜,瑞亲王更乖!
阿雾吱吱吱:“我可求你了,小音音,你姐要真跟瑞亲王结婚了,你就完了,你知道吧,你都要完了你开心个屁啊!”
池南音手一压,把阿雾压回怀里。
憋说话!
“瑞亲王,恭喜恭喜!”忽有几个仪态风雅的男子上前,对顾鹤溪拱手道贺。
“多谢多谢,下月请一定来府上,喝杯浊酒。”顾鹤溪回礼。
池南音在一旁看着,料想这应该是顾鹤溪的朋友,她轻轻地撞了池惜歌胳膊一下:“姐,你过去打个招呼吧?”
“那你呢,又像上次一样怎么办?”池惜歌笑她。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我不信我回回都遇到讨厌鬼,你去吧。”池南音想着,既然是顾鹤溪的朋友,而且看上去关系也不错的样子,那姐姐应该要去认识一下的,这样才算是正经女朋友该有的样子嘛。
池惜歌拗不过她,只说让她在这儿待着,很快回来。
池南音点头,乖巧地坐在胭脂铺里挑脂粉,不论哪个时代,哪个地方,女人对化妆品的需求永远是无止境的。
她瞧中了一款唇脂,颜色好看得很,最适合她长姐不过了。
刚想买下,讨厌鬼果然就来了,伸手就将她手里挑中的唇脂拿走了,而且还对掌柜颐气指使地说:“黄掌柜,不是说好了你焕颜堂中的好事物,都得给我先留着么?”
黄掌柜赔笑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陈姑娘,这唇脂刚刚是瑞亲王的夫人看中了,我才拿出来的。”
陈姑娘冷嗤:“夫人?还没过门呢,就敢自称夫人,果真池家的女子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池南音一直低头坐在旁边,本来她不想吵架的,一听到这话,就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她站起来问道。
“你又是谁?”陈姑娘傲慢地瞥了她一眼。
池南音气得一把揭下脸上的面纱,直直地看着她:“我,池南音,国师的美姬,京中盛传的妖女,惑乱人心的怪物!”
“我,池南音,打钱!你应该这么说才对。”阿雾笑得吱吱吱,钻出来爬上了池南音的肩。
“你滚蛋!”池南音凶巴巴地对阿雾皱了下鼻子。
那陈姑娘本还有些不信池南音的话,只是为其美貌所震惊,她自诩艳杀京城,可在池南音那陡然一现的容颜前,竟自惭形秽,羞于抬头。
又看到阿雾这小仓鼠,她不信也得信了。
都知道国师府里的那妖女天天跟一只老鼠说话,这会儿一见,可不就是如此?
她慌不迭地放下唇脂,退了几步行礼赔罪:“是臣女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池姑娘!”
池南音也懒得理她,一把抓过唇脂举着问黄掌柜,“多少钱,我要了!”
“不要钱!不要钱!送给姑娘,姑娘喜欢,这店中任何事物您尽可拿去!”要死哦,谁敢问国师的人要钱啊!
池南音也不占人便宜,扔下些碎银子在柜上,系上面纱揣着唇脂就走了。
她神清气爽步履轻快,果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小音音我觉得你堕落了!”阿雾沉痛叹息。
“怎么了?”
“你这是在滑向罪恶的深渊啊!你不觉得你这个作派就跟妖女一模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