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殿下好。”池南音只觉得好无语。
狗男主你要是长了脑子当日就该知道琴音的主人是我长姐了,你蠢得要死错过了自己的官配!
算了,你这官配也没什么好要的,还真应了姓阉的那句“棺配”,跟你在一起我长姐可是要吃好多苦头的。
如今瑞亲王待我长姐多好,你呀,你就坐看你命中注定的媳妇儿变你婶儿吧!
眼见着顾凌羽走进来,池南音好怕他又拉着自己共商逃离国师府大计,便赶紧起身道:“长姐,我刚才见楼下有个捏面人儿的,我下去看看,很快就上来!”
她说完就跑,池惜歌在后面连喊了好几声都喊不住,只得笑道:“让殿下见笑了,我四妹难得出府一趟,玩心重了些。”
“不碍事,四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纪,天真烂漫,自然不拘这些繁琐礼节。”顾凌羽笑道。
池惜歌听了这话,只是回头看了看他,却也没说什么。
池南音跑下楼后,还不忘记系上面纱,一边撸着阿雾,她一边在街上闲逛,面人儿什么的也是她瞎掰的借口。
因为刚才池惜歌的话,她的心情有点沉,老感觉自己这个智商真的太让人捉急了,现在连小八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自己这可怎么办啊?
真要成为主角正义阵营里的唯一败类,要给大家拖后腿了。
明明自己才是拥有上帝视角看过原剧情的人,凭啥最后变成了食物链底端?
她越想越憋屈,揉了阿雾一把:“你们那个破系统,简直太垃圾了!”
“我劝你跟我一样躺平,爱咋咋滴,这任务咱玩不转了。”阿雾抱着松子啃,一点也不Cao心,摊上这么个宿主,它能有啥招?
池南音叹声气,走进一家卖点心的铺子里,想给阿雾再买点松仁带回去。
她挑挑拣拣着松子,听到旁边的妇人不满地问:“老板,这蜜饯怎么又涨价了呀?”
老板赔笑道,“唉,今年收成不好,这金丝蜜枣啊,尤其难出好品相的,能不涨价吗?您多担待。”
“这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你也这么说。”妇人笑骂一句。
“还不是那国师闹的?打从他进了朝堂起,年年旱灾水涝,要不就是蝗虫作乱,都饿死多少人了。”
“也对,咱们都不求他保佑大乾风调雨顺了,但求他别作乱害得大家没饭吃。”
店中其他几人也附和道,“我堂哥在陈大人家中打杂,听说国师不知怎么又辱骂了陈大人,惹得陈大人心里不痛快,连着他府上的下人,包括我堂哥在内也跟着遭罪,挨了不少打。”
“你们听说了吗,定州有一座特别灵的庙,听说有人在庙里骂了国师一句,那庙啊,当时就起火了,百年古刹啊,一天之内全烧没了。”
“还有还有,远州有个妇人怀了一对双生子,结果生下来,嘿,你们猜怎么着?那两孩子竟是连在一起的,天降不祥啊,这国师作恶,全报应在咱平头百姓身上了!”
……
池南音听着这些话,指尖捏着一粒松仁许久没放下。
“小音音?”阿雾喊了她一声。
池南音丢下松仁,解了面纱,回眸看着那些人,说道——
“旱灾水涝,蝗虫作乱,这是自然灾害,跟人有什么关系呀?饿死人了你们怎么不怪当地官员不作为,不开仓放粮?”
“你堂哥被打了,那是陈大人品性不好,拿下人出气,这也能怨着国师身上?”
“百年古刹你知道防火灾的难度有多大吗?既然它那么灵验,肯定就有很多人去上香求佛,谁知道是不是有人不小心点燃了什么东西,才引发的火灾?”
“连在一起的双生子那叫连体婴儿,是生理疾病,先天畸形,能活着生下来都是万幸了,关天降不祥什么事?”
“你们这些憨批!不能因为你们生活中有丁点不如意,就都把罪过推到别人身上吧?”
“国师是个王八蛋不假,但……但你们说的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她莫名其妙就觉得很生气,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就更生气,气得她脸都红了,说话也不利索,感觉血全往脑门上涌,涌得她气血翻腾,暴躁得很。
而且她有个特别坏的毛病,就是一跟人吵架就会想哭,看上去一点也不够凶,超级没用的样子。
所以她平时都不跟人吵架的,吵不吵得过是一回事,主要是如果哭出来会短了气势,很没面子的!
但今天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脑子抽了风,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一大堆,这会儿又有点想哭了。
好烦!
明明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人,自己又没说错,哭什么哭,不准哭!
其他人看到她手里护着那只白色小仓鼠,隐约都知道了她是什么人,又听了她这番话,俱是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面露惶恐。
池南音看着这些人,觉得他们真的太可笑了!
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