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反派,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嘲讽你的智商了!我草!”
阿雾表面:“吱——”
晏沉渊瞧了阿雾一会儿,其实他一直有点烦这只死老鼠老是在池南音身上爬来爬去的,甚至还敢在她怀里睡觉。
他眸中不由得眯进了几分杀意。
阿雾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咻——”地一下逃窜,化成一个小白点,钻进了煤球的肚皮底下撅着屁屁瑟瑟发抖。
阿雾脑内:“你他妈有病啊!宠物的醋你也吃,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我草你要是敢杀了我,你信不信小音音跟你绝交!但也不一定,就小音音那怂得要死的性子说不定就忍了,草,什么垃圾宿主!”
阿雾表面:“吱吱吱~”
煤球抬起爪爪摸了摸阿雾,“喵呜”一声,一身黑毛油光水滑的大黑喵,护着一团抖得要得帕金森的小白球。
晏沉渊闭眼,算了,小姑娘挺喜欢那只死老鼠的,以后再找个机会把它炖了吧。
阿雾决定不把自己瞎猜的想法告诉池南音,因为,它不信任池南音的智商。
现在池南音能在大反派这儿得到独宠,全靠她没脑子的一通saoCao作,要是点破了这事儿,说不得她弄巧成拙,反而不妙。
阿雾有正当地理由怀疑,池南音绝对会弄巧成拙的,不然她凭啥上辈子一直是条单身狗,摆明了不会谈恋爱嘛!
马车昼夜急驰,池南音望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略微有那么点儿矫情的惆怅。
她不想回去嘛,沧京城里好烦人的。
但马车还是驶入了沧京城中。
热闹与繁华扑面而来,这可真是个人声鼎沸,花天锦地的地方,与她此行所见的清幽僻静处仿佛是两个世界。
但池南音将马车帘子合得紧紧地,没有探着脑袋看外面的热闹,要是又听到不好的话怎么办?
晏沉渊瞧着她的小动作,也只是笑。
回国师府后,她好好地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乏后就扑向大床。
虽然自助游很好玩,但睡觉的地方总是不如家里软床来得舒服的。
满头青丝倾泻在浅玉色的锦缎上,她裹着小被子睡得香甜,玉琢般的小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晏沉渊支着额头看,哦,原来你一个人睡也睡得这么香的吗?
搞了半天,突然变得不习惯一个人睡觉的人只有自己?
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
晏沉渊有点生气,伸手揪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池南音握住他的手枕在脸下,小脸在他大掌里蹭了蹭,软软糯糯地呢喃了一声:“国师大人……”
晏沉渊感觉他的心似要化了。
他忍不住笑,笑意染在他眼角眉梢,凝目细看着这个小迷糊,指尖轻轻地滑过她的眉眼,琼鼻,朱唇,在唇上停住,来回抚了一下。
然后翻身上榻,将她揽进怀里。
他催了内力,怀中暖和,池南音就偎着这块热源直往他怀中钻,脸蛋儿紧紧地贴着他胸口,小手还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襟。
阿雾捂脸没眼看。
晏沉渊挥手就把阿雾丢了出去,黑猫一口叼住它,放在自己肚皮下面围着。
次日清早,池南音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醒来只觉浑身苏爽。
丫头送来早点,告诉她国师早朝去了,池南音点点头。
他翘班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个工作能不能接得上进度啊。
“但大人说,姑娘今日可以出府,去看望您的姐姐。”丫头笑道,“顺便,请务必要把您带回来的礼物也送出去。”
丫头笑得有点尴尬,今早国师望着雁芦阁里的那堆东西,眼中满满都是嫌弃,没一巴掌将那些事物拍成粉末,大人今日的脾气简直好得出奇了。
“好的呀,谢谢!”池南音跳起来,急急忙忙地用完早点,揣上阿雾,提上自己带回来的各式礼物浩浩荡荡地去找池惜歌。
算上先前闭关的日子,晏沉渊差不多有三个多月近四个月没在朝堂。
这些日子里,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
今日他终于返朝,自是有许多事要与他说明一番。
他听不听是一回事,流程还是要循例走一下的,以示尊敬嘛。
说句实话,晏沉渊不在朝中的这段日子,是诸位文武大臣的庆贺日。
他们简直弹冠相庆,互道恭喜,恨不得高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恭喜你发财。
实在是晏沉渊这尊煞神太招人恨,也太招人怕了。
今日他一归朝,朝臣们又是薄雾浓云愁永昼,愁云惨淡万里凝,好日子眨眼就到头,回到了脑袋朝不保夕的提心吊胆苦日子。
而晏沉渊只是一如既往地支着额头打盹,以前是手中捻佛钏,现在指间缠流苏,他意兴阑珊,百无聊赖,满脸都写着“莫烦劳资”。
入冬了,要给小姑娘添冬衣了,什么颜色好呢,也不知如今京中时兴什么样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