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身上拿出一对相似的荷包,对李玉隐道:“这两个荷包,一个是刚才传话的小丫鬟给我的,另一个是娘子的,颜色款式都十分类似。娘子说她今日的荷包一直好好地戴在身上,此事内情如何,还希望大表哥能细查。”
李玉隐点头:“这是当然的。”他刚才已经让人把他猜出来的真相去告诉他娘了,这件事关乎徐家姑娘的名声,要是不弄个清楚明白,自家这回跟徐家就结仇了。
又过了半刻钟,突然有人过来说,徐夫人和李太太请场上众人移步,有话相询。
徐府尹是琼州府的父母官,也是下个月乡试的监考官,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徐家,众人对视一眼,皆都不情不愿地过去了。
大夫来了又走,此时徐千意已经醒过来了,她呆呆地望着床帐,脑子里乱糟糟,觉得耳边什么都听不见。
徐夫人看着心急,道:“你倒是说话啊,究竟是谁算计你——是不是你嘴里的那个宋姐姐?”
从刚才起,徐夫人脑子里就闪过诸多内宅争斗的Yin毒手段,想着徐千意最后离开时,说的是要去找宋师竹,她便把仇恨全都转移到宋师竹身上,刚才看着李舅母的目光都带刺。
可是闺女情况不好,她只得把秋后算账的事放一旁,先过来照顾徐千意。
徐千意听着母亲连声质问,许久后才哑声道:“咱们回家吧……”从那些书生围过来时,徐千意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用宋师竹的荷包把封恒骗出来,封恒也如她所愿到池塘边来了。
没想到后头池塘里就像下饺子一样,来了一群臭男人!
一想到刚才那个在水里猥亵她的书生,徐千意就一阵难受欲呕。
就算她愿意妥协,可是和亲旨意传来后,那个人也争取不了这桩婚事。
整个琼州府里除了前李太傅,谁能有这个底气抗朝廷的旨。
徐夫人见徐千意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在维护“宋姐姐”,干脆出去了。
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宴席办到一半,不得不中止。李舅母坐在屋里,听着里头徐家母女单方面的质问,心里虽然同情,也十分无语。
她觉得徐姑娘真不是利落人,要是有人算计了她,她就说出来,以徐家的权势,难道还不能帮她报仇吗?
要不是被算计的——此时儿子院里的嬷嬷突然悄声进来,附耳对她说了一番话。
李舅母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那姑娘脑壳实在有坑!
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做这种事。
此时徐夫人突然从屋里出来,对着她硬气道:“你们李家今日得给我个说法,我姑娘为什么会在你们家落水!”
已经从嬷嬷嘴里知道真相的李舅母委婉道:“徐夫人不如去问问徐姑娘——”
“不用问了,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徐夫人顿了一下,“意姐儿离开我身边时,说是去找你们家的外甥女。你把你们家外甥女找过来,她肯定有问题,指不定就是她让人约意姐儿去池塘的。”
徐夫人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禁又道:“这件事要是没个真相,徐家跟你们李家不死不休——你最好别想着维护谁。”
徐夫人这番话里威胁之意十分明显,李舅母气也上来了,想着她不怕丢脸,她怕什么,便按着徐夫人的要求,把宋师竹找了过来,又提议把今日场上的学子都叫上来。
这些可都是徐千意干坏事的目击证人。
做完这两件事后,李舅母想了想,深深觉得自家不能这么被冤枉。
徐千意是第一回到李家的,她是怎么知道家里有个池塘,肯定是她先问过人。
她是如何去的池塘边,也应该是有人给她指路了。
她对嬷嬷道:“把今日席上伺候的丫鬟嬷嬷都找来,徐姑娘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关键时刻,李舅母的思路十分清晰。
于是,不够她清晰的徐夫人便遭受到会心一击了。
徐千意隐隐约约听到外头她娘在跟人吵架,但说着说着这两个人就出去了,她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半个时候后徐夫人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灰败,看着她的表情,就跟完全不认识她一样。
见着徐夫人这样,徐千意那股绝望突然有些退却,她心里有些慌,徐夫人却突然道:“咱们回家吧。”说着,不容她分说,便让嬷嬷帮她穿戴衣裳,强硬着把她带上马车。
马车里,徐夫人一直没有出声。
徐千意暗自发慌。她咬了咬牙,正想说话。徐夫人便沉声道:“回家后,我就把你身边那两个嬷嬷和丫鬟给卖了。这样不懂得劝阻主子的下人,留在家里就是祸害。”
徐千意才张了张嘴,徐夫人就继续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这件跟你爹说,你去嫁今日那个书生,我不管了。”
她已经问出来了,闺女下水时,她的嬷嬷就藏身在附近,随时预着喊人来救。想明白闺女这一番算计后,徐夫人臊得脸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