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都是你那俩个宝贝蛋干的。”
听闺女要栽赃外甥女,林夫人更气得半死:“这件事要是让你爹知道,看你怎么办。”
“无所谓。”林姑娘洒脱道,“让爹知道你想把我嫁给大表哥更好。”
“亲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女诫和闺训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姑娘闻言,便看了看林夫人的肚子,突然笑道:“你倒是没读到狗肚子里了,可出嫁从夫的妇道,也未见做得多好。”
她这一笑,毫无姑娘家的水灵,反而有些冷意,让林夫人头皮瞬间发麻起来,她宁愿闺女跟上回那样,为了让她爹可怜她装哭求饶,总比现在这样冷若冰霜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你舅舅对你多好,你两个表妹也一直敬着你,就算我想让你嫁给你表哥,也是为你好。”
哪里好?两家门第如此不相当,家里从小便帮舅舅养闺女,她要是嫁到舅家,只有一辈子受苦受难的份。
林姑娘扯唇笑了笑,心里更是坚定起来,她一定要在她娘把她的庚帖交出去前把事情办妥。
宋二郎新科进士前程大好,宋家家风清正又不能轻易纳妾,这是她物色了许久的人选。即使宋夫人看不惯她娘她也不怕,反正她也看不上亲娘那副糊涂样。
第130章 (改错字)
明月当空,微风徐来,月色下除了蝉鸣,便只剩下脚步声的回响。
青石小道上,一盏灯笼照亮了前路,封恒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脚下像生了风一般,走得飞快。
提着灯笼的封印跑得气喘吁吁,差点就跟不上自家少爷的脚步,明明他才应该是走在前头照亮的,少爷却总想越过他飞向正院。他一边喘个不停,一边想着,少爷这么着急,肯定是想着早些回去见少nainai,这样黏糊,亏得家里没有长辈在。
封恒却没有心思琢磨小厮的想法,酒是色媒人,下午欢爱过后,他本想着晚上闲下来可以跟妻子交流一下高中的心情,却没想到晚膳后,宋文朔居然把众人留到了二更天。
抬眼看了一下月色,封恒脚步又加快了三分。
他快步走进正院时,屋里只得宋师竹一个人。
高亮的灯台下,宋师竹正站在衣架前,手里拿着一个入冬用的汤婆子,一边用手往架子上的状元吉服上洒水,一边用汤婆子滚干被水弄shi的地方,动作之细致,就连听到动静转身时,也没有落下手上的活计。
封恒却是一下就愣住了,回过神来便是哭笑不得。他还以为宋师竹是在说笑,原来还真打算把吉服收藏起来留给子孙后代。
宋师竹看到是封恒回来了,就笑道:“你先等等,我还有一点就弄完了。”
封恒挥挥手,坐下来喝了口茶,也不打扰她干活。
许是将要入睡,宋师竹素脸朝天,头上钗环全无,穿一身藕色轻罗短衫,下面是轻纱紫莲襦裙,整个人鲜媚得像夏日的荷花,灯火映照下,状元袍的红意挥洒到她身上,更显得殊色诱人。
封恒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弄完,便上前摸了一下料子,摇了摇头,云锦做的,估计在箱子里放个几年就褪色了,根本留不到几十年后。
不过他也没出声打击妻子的热情。
到现在为止,封恒还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般,就连坐在这里时,他都觉得浑身醺醺然的,若不是如此,他下午也不会借着酒意行那等孟浪事。他觉得妻子肯定跟他一样,就想做点什么证实这件事是真的。
思及下午的放肆,封恒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上前接过宋师竹手里的汤婆子:“这么晚了,明日让嬷嬷干吧。”
“秦嬷嬷的手法跟我不一样。”洒水这一步,秦嬷嬷直接便是把水含在嘴里喷出来,宋师竹看过一次之后就留下心理Yin影了。她甩了甩手,道:“这回回去一定要多带几个人过来。”
进京时不知前路如何,宋师竹只带了六七个人过来,之后府里也没添人,以后他们家看着是要在京城定居了,下人的事肯定得提到日程上。
封恒听她说着家长里短,笑着把她拉到榻上,帮她按摩手臂。
宋师竹刚才干活干得手酸,也没有拒绝。从手到胳膊到肩膀,她被伺候得哼哼出声,靠在封恒怀里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揣了一整晚的心事,就想等封恒回来能问问他的想法。
封恒道:“二叔兴致甚好,又有二堂兄插诨打科,时间便拉长了许多。”
今夜宋文朔说了许多,有些他在李望宗那里已经听过了。李望宗身为帝师,站得高望得远,对人对事的见解都是从大面出发,宋文朔则不然,讲的都是一些处事细节,两者映衬下,封恒也有不少启发。
宋文朔和李先生都觉得,他们这批新科进士进入朝堂后,肯定免不得被人排挤打击。对此,封恒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也说了不少以后遇事时的对策。
不过今夜最为活跃的人,还得数宋二郎,宋二郎就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