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要不是这一桩桩事情都串得起来,我也不能生出此等联想。”
“要是别人家的八卦就算了,咱们和林家是邻居,要是弄出丑闻,堂兄才刚入官场,名声肯定会被连累。”
宋师竹有理有据,一条条分析下来,冯氏虽然还是觉得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不过听侄女描述林姑娘看儿子“跟看着肥rou”般势在必得的表情,冯氏在心里复现了一回,表情也顿时微妙起来。
宋师竹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里松了口气,知道冯氏终于上心了。
“林家还真是……”冯氏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虽然吃惊林夫人的闺女恋慕她儿子,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要真让冯氏声势浩大地做些什么,她也不至于。
姑娘家的名声贵重,就算冯氏和林夫人不对付,也是不愿意迁怒到一个无辜女孩身上。
冯氏想了想,决定找个机会寻林夫人提一提。林夫人那个人,虽然糊涂,也算得上正经人,要是知道她已经了解这件事,肯定不会让闺女再胡来。
想着后头的章程,冯氏又谢了一回侄女的仔细。宋师竹摇头笑:“我娘没有给我生个哥哥,几个堂兄就跟我亲哥哥差不多,况且我这也是送个人情给以后的堂嫂。”
冯氏好笑:“你堂嫂还不知道在哪儿藏着呢。”
两人说了几句玩笑话,宋师竹听着冯氏还能跟她开玩笑,便知道二婶只是拿这件事当个小事,不然不能是这种态度。
毕竟她梦里那种拿着自己名声算计男方的事情,肯定没几个人能想得到。
未免夜长梦多,宋师竹就想着趁这回家里办宴的机会把这件事解决了。
看宋师竹执意要“双管齐下”,冯氏笑道:“那你就试一试。”侄女这般热心肠,她也不会拒绝她的好意。
宋师竹拿到了许可,Cao作起来就更有底气了。
两家一块合办的流水席,且只摆一日,自然比上回封家的乔迁宴盛大。宋师竹到京城后,虽然还没见识过京里的筵席,可办宴的流程一理通百理明,宋师竹并不慌乱。
不过她核算完筵席的花销后,对着账册也有些郁卒。封恒中状元,家里收的东西居然还没他是解元时多。
基本上这一回送礼的,除了同省学子和封恒今科的同年外,就没有旁人了。
对此,宋师竹真是十分吃惊,可是脑袋转一转,便也明白了。京城是什么地方,一块招牌下来能砸死好几个官员,状元听着好听,可三年便有一届,而且封恒初入官场,没有实权,人家看不上他们也是应该的。
综上,要不是和二叔家一块办,样样种种的开销加起来,她这一回还真是得赔本。
待到宋家办宴当日,该过来的人都过来了,宾客的名单是封恒和宋二郎宋文朔一块商量着拟定的,宋师竹拿过来之后也没有改动。
席上除了亲朋邻里外,还有好几位是宋文朔的同僚夫人,通通都在恭喜宋家金榜大喜,还有人明里暗里在打听宋二郎的婚事。
毕竟这样年轻的进士,放在哪里都是抢手货。
此情此景,让在邻桌坐着的林夫人嘴里一片苦涩。她收到封宋两家的请帖时,立刻就想撕了眼不见为净。可外甥女劝她不好这么得罪邻居,林夫人才强忍了下来。
坐在席上,她的脸僵硬得跟糨糊一般,又看了一回目光一直在冯氏神色转悠的林樱,心里更是气闷得紧。
她今日只带了两个外甥女出门赴宴,可是林樱不知怎的,居然跟着出现在宋家。当时林夫人目光落在被单独引进门的闺女身上,心里真是觉得闺女鬼迷心窍了。
再看了一会儿,她又觉得闺女肯定是被宋家人下降头。众人都在说话,林樱的眼睛却一直放在冯氏身上,冯氏往哪个盘子多夹一块糕点,她都要多看一眼,显然是想记住她的偏好喜爱。
在家对她都没有这份孝心!
冯氏和宋师竹本就注意林家母女的一举一动,看见这一幕,两人都觉得好笑。
冯氏心里摇了摇头。要是林樱没有一个那样的母亲,这样有眼力见的姑娘,她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刻意阻止她亲近儿子。
有些事情还真是可惜了。
今日到底是为了儿子和侄女婿的喜事庆祝,冯氏也没有把心神全都放在林夫人身上,她收回目光,对着热热闹闹问起儿子朝考之事的众人,也笑道:“学习上的事,二郎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今年你们家有鸿运,朝考肯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话是田夫人说的,说完之后少不得赞一回冯氏有福气,又对宋师竹打趣道:“状元公我就不问了,一个从六品是跑不了的。”
宋师竹笑的谦虚,她也知道为什么,一甲的朝考基本都是走个过场,考完之后,无论成绩优劣都能进入翰林院,状元是从六品修撰,榜眼探花是正七品编修,从先帝时便是如此。
至于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三鼎甲参加考试,这是朝廷的规定,众人也不会在明面上质疑。
说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