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可是关乎男子汉尊严的。
封惟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却给二嫂喊了声好。柏哥儿这张嘴太气人,封惟好几回都快被他气死了。
因为觉得宋师竹打抱不平,封惟帮她做起事情就格外卖力,还自个总结了一套喜姐儿的日常习惯和爱好清单送给宋师竹。
这真是帮了宋师竹的大忙。
宋师竹一高兴,就带着两人去了耳房,将李随玉送给喜姐儿的玩具箱子打开,在里面挑了几样颜色鲜亮的玩具。
宋师柏和封惟都好奇地凑过来看,宋师柏很土包子地道:“京城小姑娘玩的东西真奇怪。”
宋师竹道:“……哪里奇怪了,天子脚下不知道聚了多少好东西,等你们会试时到京城了,我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
见弟弟和封小三都点了点头,宋师竹也十分满意,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只装饰Jing美的木匣。
她刚才想起来这箱子玩具,就想给他们看看这个了。
木头做的,颜色涂得五彩缤纷,做工却有些粗糙的一只……发条小鸟。
宋师柏本来见他姐小心翼翼的模样,还十分期待,没想到最后却是一只木鸟。他忍不住道:“大姐姐,你不会把我们当喜姐儿了吧?”就连他外甥女,也不爱这种木头东西了。
宋师竹道:“你耐心一些。”她说完,便把发条拧了几圈,鸟喙突然张开,发出几声咕咕。
这一点声音,让封惟和宋师柏立刻就呆住了。
见着他们的反应,宋师竹终于笑了。当时李随玉介绍时,宋师竹还以为这个时代有别人跟她一样穿了,后来才知道这是由海外夷人带回来的一件舶来品。
总之宋师竹第一回看到时,真的觉得挺稀奇的。
不过她还是很奇怪,有了发条小鸟,怎么没有发条时钟。
要知道他们现在还在用铜壶漏看时辰,若是有个钟表,计时就更准了。想起她当时问李随玉时,李随玉对时钟这个词的陌生,宋师竹便有几分遗憾。
封惟听着宋师竹的介绍,想了想:“我只听过京城有个用风车发动的水运仪象台,二嫂说的时钟倒没听过。”据说水运仪象台计算时辰比壶漏更准,可就是大得跟个小屋一样,想在屋里使用,还真不方便。
他好奇地看着宋师竹手里的发条小鸟,宋师竹察觉到他的目光,便把小鸟塞到他手里,大方道:“活差不多干完了,你们先出去玩会儿。”这两人其实也还是小少年,对玩具感兴趣是难免的。
封惟还有些不好意思,宋师柏脸皮不知道比他厚了多少,“诶”了一声,抄起小鸟,拉着小伙伴就跑了。
之后一整个下午,宋师竹都不见他们的人影,直到夜里封恒提起,宋师竹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
府城里的琐事处理得差不多,还有几日便进入腊月,封恒盘算了一下,打算后日便动身回县里,正好天气还算暖和,否则等到了大雪纷飞的日子,出门就不方便了。
另有宋师柏和封惟两人,这几个月一直是在附近的私塾就学,现在回去正好能赶上丰华书院的岁考。
宋师竹听着封恒的计划,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他说完事情后,话题一转,便笑道:“惟哥儿和柏哥儿不敢过来,让我跟你说,他们想借你的小鸟研究一下怎么做个时钟。”
宋师竹:“……”时钟这个词,她也只在他们面前说过一次,还真是活学活用。
她忍不住道:“碎成多少块了?”发条小鸟李随玉送了她三只,她箱子里还有一对。宋师竹心疼倒是还好。
封恒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他回忆了一下那两人沮丧的表情,毫不犹豫就把弟弟和小舅子给卖了:“鸟屁股裂开了,里面的铁条都散了出来。”
那小鸟是木头做的,居然能把屁股折腾成这样!
宋师竹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用手把鸟屁股给掏了,不过,她还是认真点头道:“你跟他们说,我等着他们的成果。”
以她如今十分单薄的高中物理知识,发条里面运用到的机械知识,应该是杠杠原理,也是有所涉及的,要是这两人能做出点什么……宋师竹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些望子成龙的小小期待。
封恒看她想要逗人玩,也没有通风报信,而是转述了宋师竹的意思,还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鼓励道:“玩具是太傅家的李姑娘送的,满京城也没有多少只,我也不敢帮你们求情,只能先瞒着,你们好好琢磨一下,要是真能做出你姐姐想要的,她许就不计较了。”
封恒鼓励了他们一番之后,便出门了。
可他一走,宋师柏的胖脸立刻皱得跟吞了黄连似的:“这回可惨了。”
小鸟摔坏之时他就说应该去承认错误,可封惟在他姐面前一向要保持乖巧形象,硬要扯谎骗人。
他仰天大叹,得罪他姐不要紧,可他们都快回县里了。县里可还有一个黑爹等着他,要是他姐一气之下告状说他撒谎,黑爹准保对他下手,他前年除夕时,屁股可是肿了大半个月。
宋师柏耷拉着脑袋,封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