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乏闹事者,若是聚集在一起搞事儿,那杭天府是真的要鸡飞狗跳了。
“快!带上些衙役,与本官一同前去。”
顾诚玉三人日夜兼程,总算远远地看见了应南府的城门。
他们不由都松了口气,到了应南府便能歇上两个时辰了。
茗墨和茗砚疲惫不堪,身上尘土飞扬。就这几日,不但黑了不少,连脸都瘦了一大圈。
顾诚玉此时的形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止是人,连马儿都快累瘫了。
三人排队进入城内,无心观察应南府的繁华,只想快速找个客栈歇下。
顾诚玉并没有亮明钦差的身份,毕竟现在还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
要是惊动了当地的官府,恐怕又是一阵迎来送往。不但耽误事儿,打探消息也会变得困难。
“茗墨,你现在就联系上丁十六他们,让他们禀报临近天桠江几个州府的情况。他们一直待在江南,肯定对这几个州府的情况更为了解。”
“等他们来了,再安排他们去打探一下应南府这几日发生的事儿。还有那些朝廷派下来的官员,现今都在何处,做了什么补救。”
顾诚玉刚踏入客栈的房间,就立刻安排事宜。
打听应南府是因为顾诚玉想到了长天府幸存下来的灾民,这些人肯定不能再待在长天府。
毕竟长天府的江堤还未重新修整,若是再次发生决堤,那剩下的百姓性命实在堪忧。
而安置灾民的地方,那非应南府莫属。杭天府在江的下游,倘若江堤有问题,杭天府断然不是个好去处。
剩下的苏南府比应南府要远些,让百姓去苏南府,那还得往东边走上好几天。
长天府临近天桠江畔的村子有不少,要是都迁往应南府,怕是应南府还真吃不下。
顾诚玉觉得现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是应南府不成,那就迁出一部分,送去苏南府。
“是!”茗墨领命出了房间,他必须得尽快联系上几人。
“茗砚!咱们先休息一会儿。”顾诚玉揉了揉眉心,他有些坚持不住了。
说完这话,连澡都不洗,顾诚玉就往床上躺去。
......
“诸位安静,请听本官一言!”杭天府府城的城门处,杨朝英扯着喉咙,向激动的灾民们喊道。
“诸位!这是我家大人!你们先别急,听我家大人一言!”
一名衙役见杨朝英喊得吃力,连忙帮着安抚起了灾民。
灾民们看见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站在城门口,原本还躁动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下来。
“大伙儿都静静,听听大人怎么说。”其中一名老者对着众人比了个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
杨朝英朝他看了过去,觉得此人应该是村里的村长,在村里颇有些威望。
因为他一开口,村民们果然都静下来了。
“本官知道大家背井离乡来到杭天府,长途跋涉,着实辛苦。而到了城门口,却不得入城门,心中必然焦虑。”
杨朝英的话自然让灾民十分认可,就连刚才的老者都看了杨朝英好几眼。
“大人!小老儿是村里的村长,这些都是咱们河村的村民。咱们的难处想必大人也能理解,眼看好不容易到了杭天府,这些差爷却说有规定,咱们长天府的灾民不得进城,咱们心里慌啊!有的人家一家好几口人,早已经没了粮食,急需进城买米粮下锅啊!”
老者想到一路走来的艰辛,不禁抹起了眼泪。其余的村民也跟着目露悲戚,他们如今都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了。
此时天上还飘着细雨,他们有的人的衣裳已经被雨水浸shi。地上的草鞋也深深地陷入了泥地里,狼狈得很。
杨朝英打量了一眼全身泥泞不堪,带着一脸愁苦的灾民们,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诸位父老乡亲们,非是本官不让你们进城,若是咱们杭天府如今也面临着同样的危机。”
杨朝英环顾着四周,看着四周那一双双殷切期盼的双眼,心中并不好受。
“咱们杭天府的江堤也在漏水,已经有好几日。本官组织河工和百姓正在加固江堤,可想而知,咱们杭天府也并不安全。本官奉劝诸位,再往前走走,去地势更高的应南府,那里更安全些。”
杨朝英说这话一部分是出于私心,还有一部分是出于好意。
他说的是实情,然而听在灾民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们的脸色沉了下来,还要往北边走?去应南府?
可是他们手上没了粮食,家中留存的银钱在路上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样还能走到应南府吗?
再说谁知道这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得对方就是不肯接收他们这些灾民,所以才甩锅给了应南府。
“大人!您说杭天府已经在加固江堤,那想来应该是没事的。咱们村的村民也愿意和城中的百姓一起加固江堤,这样速度不是能更快些吗?更何况咱们无需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