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表面看起来不会有多大的病症,甚至比之前还康健,但余生就只剩下五个年头了。
也就是说,父皇如今的寿元,只剩下五年。
“下官研究过天玑道长的药渣,得出的结论便是如此。殿下若是不信,也可请天下名医来诊断,看下官所言是否正确。”
他这最近一直在研究那药渣,为此废寝忘食,夜不能寐,终于让他研究出了点眉目。
但刚才的那些只是他的推断,毫无依据。毕竟没有得到天玑道长的药方,其中几味主药,他还没有头绪。
若是将此时禀报与皇上,也是毫无说服力,皇上能信吗?
也是这两日才得到的结论,还未来得及和皇上说明,皇上就发了病。
第九百十九章
刚才在承乾宫内,张院使本想和盘托出。可转瞬一想,还是犹豫了,最后将这事儿给压了下来。
他年纪大了,即便死了也没什么。
可是他的孙儿天资聪颖,是个读书的好料子。明年可是准备下场的,他得为自己的孙儿着想啊!
能将此事禀报与太子殿下,他还是下了不少决心。
他与此妖道平日里针尖对麦芒,不过对方毫发无损,两人只是干干嘴仗,倒也没什么大碍。
可若是与妖道彻底对上,让妖道失了皇上的宠信,夏清可不会对他手软。
“哼!那天玑道长果真有问题,不知他的用意为何?张院使刚才在承乾宫内,为何不向父皇禀明?”
太子立即面沉如水,父皇对张院使很是信任。不然张院使辞官,父皇不会一再挽留。
再者张院使本就是专为父皇诊脉的太医,如果对父皇的病情隐瞒不说,那要这太医有何用?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张院使的失职。
“张院使,父皇是看重你的医术和你不畏强权的品性,这才对你信任有加。你将这么重要的事瞒下,可对得起父皇对你的信任?”
太子知道张院使在顾忌什么,但他却不认同张院使这般胆小怕事的行径。
若是这朝中人人都明哲保身,那这朝野上下,甚至是大衍江山,岂不成了某人的一言堂?
张院使蠕动着双唇,最后又化成了一声叹息。
太子说得对,皇上当时不就是看重他的品性,才对他格外宽容吗?
其实这宫里的太医哪里是容易做的?那些后宫的嫔妃们,时不时就得个头疼脑热的。今儿不是闹了肚子,明儿就是得了风寒。
他们这些太医难呐!在这宫里行走,最主要是嘴紧。
也就是他当年敢不畏强权,敢于说真话,再加上医术还算Jing湛,这才被皇上亲自提拔成院使。
他确实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实在是惭愧不已。
太子哪里不明白张院使的难处?他面色稍缓,又问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问。
“照你刚才这么说,那父皇的身子这几年应该十分康健才对。那为何才不足二月,父皇就晕倒了?”
太子对这点十分疑惑,先不论这天玑道长的丹药到底效用如何,但从也不至于敢这般糊弄父皇吧?
“皇上之前的身子有些亏损,再加上整日劳心劳力,更何况他在......”
承乾宫内,皇上拉长了脸,对天玑道长首次露出了怀疑之色。
“宗师!朕自从服用你这延寿丹之后,前段时日的确比以前Jing神不少。但为何最近朕总觉得力不从心,身子虚得很?”
皇上让德安将他从榻上扶起,对着天玑道长一阵打量。
“皇上!贫道之前就嘱咐过皇上,一定要按照贫道的养生之法,否则贫道不能保证一定就能延寿五年。”
天玑道长此刻还是一副绝世高人的模样,他捋了捋胡须,对上皇上怀疑的目光,镇定自若,毫不心虚。
“哼!按照你的养生之法?那不是成了方外之人?每日茹素、不近女色、戒骄戒躁,不能动气。朕若真能做到,那就是圣人了。”
皇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他这会儿倒真怀疑这道长有没有真本事了。
“况且朕当时还问过你,若是办不到这些,还能不能延寿五年?你当时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皇上掀开耷拉着的眼皮,望着天玑道长的目光十分不善。
“皇上!贫道当时说得是养生之道,您做得到,就能多延寿几年,这些并不强求。可唯有一点,您却是应该办到的。您与女色上不知节制,这才是导致你气血亏虚的罪魁祸首。”
天玑道长摇了摇头,仿佛对皇上如此不听劝告,感到无可奈何又惋惜不已。
皇上不由涨红了一张老脸,他是帝王,还从未有人如此直截了当地说他的不是。
身为帝王,开枝散叶本就是他的责任。后宫佳丽三千,为了后宫与朝堂的和平,他只得雨露均沾。
“你之前并未强调这一点,如今太医说朕的身子亏损严重,这会不会影响朕的寿元?”
皇上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