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过说起来,徐先生还真的是温柔极了,对小弟子这般疼宠,我父亲,可不会像他这般。”
说出这句话的话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察觉到周围众人投过来揶揄的视线时,他多少有些年轻气盛地梗着脖子说道,“你们难道就当真不曾想到你们的父亲能够这般对你们我可不相信。”
也没人要你相信啊,再说了,这种话说出来太丢人了,我们一般都不告诉别人。
不过这个过分耿直的孩子实际上的身份是当朝一位肱骨之臣的孙子,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戳穿他的。
不过,虽然嘴巴上不说,还是有不少人在暗地里羡慕着徐先生的小徒弟,那个叫做林颀,听说甚至出身很上不得台面的人。
若是他们能得到当代大儒这般的疼宠,唉,算了,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罢。
备受众人瞩目的林颀,在所有人都在猜测或者羡慕他时,匆匆忙忙离开了这场盛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穿过了几道垂花门,林颀匆匆忙忙地一边走到了师父给自己独立安排的小书房,一边不忘露出一丝温和的表情,一一扫过和他行礼的下人们。
直到颇为英俊的翩翩少年郎消失在转角,好几个还在豆蔻的婢女们纷纷凑在了一起,好几个都羞红了脸。
“林小少爷,当真是我见过性子最好的公子了。”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她们向公子行礼,公子都会回以一笑当做回礼呢
“是啊是啊,林小少爷当真是我见过性子最好的人了。”
一个婢女忍不住附和道。
也难怪老爷会对林小少爷那么的好了,老爷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想来,说不定是把林小少爷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吧
“嘁,一群黄毛丫头,整天活在梦里头就知道瞎说梦话,林小少爷好是好,不过你们也用不着惦记他,不过就是一个出身低贱的人罢了,你们好歹也是徐府里头出来的丫头,不至于对这么个东西这么上心罢”
说话的是一个路边的年纪不小的婢女了,她的脸上带着轻贱,说起那个林小少爷四个字时,满脸都是显而易见的看不上。
她话音刚落,就有那性子比较急的小婢女反驳道。
“出身低贱又怎么样了老爷能看中他,不就已经说明了,林小公子是一个相当优秀不过的人了吗他未来肯定会自己争取到很棒的未来的,说不定,说不定跟着他的,还能得个”
她本想说什么荣誉,但是却被一个冷冷的目光钉住了喉咙一般,半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小贱蹄子倒是想得挺美的,怎么,你以为他跟着老爷就一定能成事了嘁,老爷带出来的学生多了出去,你们可是见到每一个都成才了每一个都能挣出一个前程了按我说啊,还是要像是张四爷那般,本来家中就是权贵的,才是最好的呢。”
她说着,眼底流露出一丝丝的贪婪,仿佛对那张四爷的权贵背景倾慕得很,一副恨不得她能嫁进去的模样。
几个小婢女被她这么一说,脸上都纷纷露出一丝不忿的表情。
但是却没有半个人敢在多说一句,可见,在她们心里,那位张四爷确实也是一个不好惹的存在。
林颀不知道自己在恩师的府上,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在背后议论自己,他眼下心里只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不久前府上的管事和他说的,有信来了。
因为之前徐先生说过,他会带着林颀到处去见识一下,所以林汐和他们约好寄信是寄到徐府府上来,府上自有和徐先生联系的方式,到时候自会送到徐先生的手上。
不过这一次运气显然不错,因为徐先生之前在外病倒了,赵叔为了让徐先生能够恢复得更快一些,所以不顾徐先生的多次和他商量,态度十分的坚定,把人给送了回来。
不过他自己因为家中有事,暂时离开了徐先生的身边,倒是让徐先生和林颀一时之间多有不习惯的。
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徐先生也不好一直放人不走。
倒是意外的,赵叔才走没两天,林颀心里还有一丝郁闷,就听说是林汐的信件过来了,他方才就是匆忙去请示徐长清的意思,跑过来读信了。
信件已经被贴心无比的管事放在了他的小书房里,封口不曾被拆开,显然这位管事做事十分的得人心。
林颀坐在了椅子上面,带着一丝期盼拆开了信件,立即一目十行读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拧着秀气的眉头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形比以往要拉开了许多,看得出来未来会是一个翩翩公子了。
不过此时此刻,这位翩翩公子的内心,并不是多么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纠结。
林颀有点郁闷地将信看了几遍,确定了上面写的东西他没有看错之后,有点小纠结起来。
按照上面信上所说的,阿玛为了给石曲哥哥撑腰,已经跑到西北城去发展新的事业了。
看到这里,林颀松了松鼻尖,行吧,他也很不喜欢石曲哥哥原本的亲人,阿玛去给石曲哥哥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