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差人准备将侯爷挪去大房间,但老奴知道待王妃回去,他们定然会继续虐待侯爷,只得擅作主张,将来人打晕捆在了柴房,定要让王妃看到真相。”
“你何罪之有。”几个字从宁成荫的牙缝里蹦出,“跟我来。”
宁成荫转身将门合上,半盏茶的功夫,打开门,宁成荫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又过了半盏茶时间,老奴小心的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偷偷摸摸的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第5章
宁成荫回到前厅的时候,她的庶姐正殷勤的围着霍瑎端茶递水。宁成荫双眼微眯,觉得这场景有点刺眼。
“回来了,宁侯身体可还好?”霍瑎看到宁成荫的身影出现在门侧,借着询问的机会巧妙的躲过了宁万柔又欺上来的身体。
宁成荫了然一笑,自然的走到霍瑎身边坐下,好像刚看到宁万柔似的说道:“二姐,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放在咱们姐妹身上也挺适合的,咱们分开几日,再相见姐姐热情了许多。”
一段话连讥带讽,宁万柔幽怨的看了一眼宁成荫身侧的勤王,见勤王一丝眼神也没给她,忿忿的一扭身就要走。
宁成荫没有管她,料定她心里有鬼不会就这么离开。果不其然,见无人挽留,宁万柔使了个眼色,身边婢女立刻端了个椅子过来,“二小姐,您最近照顾侯爷已经忧劳过度,刚刚又忙前忙后的,还是赶紧坐下歇歇吧。”
宁万柔借坡下驴的,扶额故作娇弱的坐在两人下侧。
“荫荫,刚刚去探望侯爷,他可还好?”
在府里霍瑎从没叫过她“荫荫”,看着霍瑎眼里促狭的笑意,宁成荫脑子里飘过一片“亲爱的、宝贝”之类现代化rou麻称谓,最后叫出口还是一声‘子瞻’,霍瑎的表号,“我爹已经醒了,只是...我也不知好是不好。”
宁成荫一边露出担忧的神情一边注意着宁万柔的表情。果然,听到宁候醒了的消息,宁万柔立刻显得有些慌乱。
宁成荫趁热打铁:“我爹跟我说了一些话,说他昏迷期间,迷迷糊糊听到一些事情,还说,还说...”
霍瑎抚着宁成荫的肩,声音轻柔的问道:“宁侯还说了什么?”
宁成荫回答:“我爹还说想见勤王殿下。”
霍瑎摸了摸宁成荫头发笑道:“我还当什么大事,宁侯既是荫荫的身生父亲,那自然也是本王的长辈,今日省亲本王本就该拜会。”
这时,宁万柔的声音插了进来,着急之下声调比平时刺耳许多:“王爷万万不可!”
霍瑎沉下脸:“宁姑娘是否定本王的话?”
虽然身体不好,但常年征战沙场千里取敌方首级的气势不是假的,沉下脸的霍瑎沉沉的威压压得宁万柔瞬间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才缓过来回话:“回王爷,小女不敢有忤逆王爷的意思。只是宁侯到底是卧病在床,若是冲撞了王爷就不好了。”
宁成荫不得不承认,这宁万柔编话的能力还是挺强的。世人皆知霍瑎身体不好,如果她宁成荫还让霍瑎去探望病人,怕是要落人口舌,落个不贤惠的名声,更有甚者,万一霍瑎因此身体情况又恶化,她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宁成荫一时间有些被动。
霍瑎这时候站起身,近身侍卫适时的递上披风,霍瑎接过,低头含笑看着宁成荫。
宁成荫睁着圆溜溜的杏眼表情迷惑,像只猫儿。
霍瑎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逗弄一下,“荫荫这是要本王服侍你穿衣吗?”
宁成荫呆呆的接过披风:“这是?”
“去探望宁侯。”
“可是...”
“没有可是,本王的决定,不容闲杂人等置喙。”
宁成荫被今天充满着霸气的相公震惊了,以至于路过“闲杂人等”宁万柔的时候忘了欣赏她惊怒的表情。
两人走在前面,霍瑎不时低头轻语,逗的宁成荫低笑。虽然霍瑎瞧着身子骨确实不好,但眉目如画,照着传说中暴戾随时会死的病秧子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紧随两人身后的宁万柔看着琴瑟和鸣的画面恨得直咬手绢。
停下脚步时,两人已经到达正院。
老奴见着几人到了,赶忙通传。
如果说一路上宁万柔是略微忐忑,担忧宁侯昏迷时究竟听到的是什么,要与勤王说什么的话,掀开宁侯的床帘,看到床上的场景时,宁万柔直接吓得瘫倒在地。
本应躺着宁侯的大床上,此刻躺着两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两人嘴被杂草塞住,只能呜呜呜的叫着,看到宁万柔进来的瞬间异常兴奋,像脱了水的鱼一样不住弹动。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语气平缓的一句话,霍瑎说出来却带着莫名的威严。
老奴立刻跪倒:“回王爷,这是小人做的。”
“来人,将这老奴拖下去。”缓过劲儿来的宁万柔立刻大声叫人。
“二姐,别着急呀,左右这里都是侍卫,他也逃不了,我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