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浑身冷嗖嗖的,不若让蓁蓁给你瞧瞧?”
老太太看向周蓁蓁。
周蓁蓁颔首,“那我试试。”
周蓁蓁给她把了脉,又给她各处关节按了按,一番检查之后,才坐下来。
“怎么样?”李家的人都好奇她会说什么。
“外祖母这是年轻的时候寒气入体了,当时也没将它驱出来,所以这把年轻了才会那么遭罪。”
“是了,你外祖母年轻的时候跟着老头子我走南闯北地走商,不分寒热,才打下这么一份家业的……”一说起这个,老太爷眼睛就shi润shi润的。
老太太就笑他,“说这个干嘛?这么大年轻还哭鼻子,孩子们要笑话的。”
“能治不?”大舅妈关心地问。
“能治。”周蓁蓁肯定地说道。
冬病夏治,她这体内的老寒病,其实在三伏天的时候治,效果最好。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麻烦也得治,总不能再让老太太遭一冬的罪,等到来年再治吧。
“可是要用到什么药材?我让人去备。”他们李家就是经营药材的,只要不是太罕见的药,应该都不能凑齐。
周蓁蓁罢罢手,“药材倒不难寻,需要用到的是附子干姜艾草之类的寻常药材。治起来就是麻烦点,到时我捡好一副副中药,每日晚间熬煮好让外祖母先泡脚,微微出汗的时候,我再给她针灸将体内的寒气引出。”
周蓁蓁没说的是,她这次来还为他们配好了贴脚的中药包。每晚睡觉时就贴在脚底,早上再扔掉,这中药包能将身体的污浊垃圾引出来排出来,让身体松快起来。
老太爷挥手,“麻烦不怕,我盯着你外祖母泡脚,等好了后你再给她施针。”
“麻烦你了,蓁姐儿。”老太太拍拍周蓁蓁的手。
“不麻烦的。”
大舅妈心中一动,看了自家大儿子一眼,她压下砰砰跳动的心脏,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要急,先看看再说。
“蓁蓁表妹,你这身医术和制药术是打哪学的呀?”她二表弟李致好奇地问。
周蓁蓁心里苦笑,只得将之前她编的那套继续拿出来用,“……当年我跟他学的时候,是迷迷糊糊一知半解的,当时就是半吊子的水平。到了今年,才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将他之前教的医学知识完全地融会贯通了。”
“想不到庄子上那姓张的游医医术这么好。”大舅妈心里一阵懊恼,要是她细心一点,让那张大夫给她大儿子瞧瞧病多好。
见她大舅妈如此后悔,周蓁蓁连忙转移话题,“你们别围着我呀,外祖父外祖母,现在宪哥儿读书可厉害呢,族学里的夫子都夸了他好几次了。”
她外祖父一听,眼睛就是一亮,“果真?没骗人?”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他们都是好孩子,哪里会骗人了?况且骗你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处?”
她外祖父一脸努力装作一脸严肃地对周宪说,“你姐说你会读书,你不否认是不是?”
周宪摇头,“不否认。”他现在应该算是会读书了吧?
“好,你不否认的话,那我可要考考你的。”
“可以的。”
“那行,来人,去书房将我那套四房五经拿来!”
老太太连忙拦着,“拿两本就行了,考那么多,你是想累着我乖外孙是不是?”
“行吧,那就将论语和春秋拿来!”
接下来就进入一老一少的考校时间。
老太爷拿到书之后,从书中取段分别考校周宪释义、背诵、上下文背诵,考校内容由易入难。周宪前面都应付过来了,到了后面难的部分,才渐渐磕巴起来。
就是这样,也足够让她外祖父意外和高兴的了。
周蓁蓁趁机说道,“外祖父,您不知道,其实宪哥儿之前不会读书,是他之前的夫子教法有问题。后来我爹做主将那夫子给辞了,宪哥儿就一直跟着族学的夫子进学,倒学进去了。”
老太爷一顿,“他之前的夫子,可是那姓曾的?”
“正是他!”
老太爷疑惑,“他教得不好?”
“很不好,他只会照本宣科地读课本,然后让学生背诵,背不出来还会体罚学生,轻则拿戒尺打手心,重则罚跪背书。他教了几年,宪哥儿都厌学了,再让他教下去,宪哥儿就废了。”周蓁蓁将曾老夫子贬得一文不值。
老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竟然有这样欺世盗名的恶人!亏我每年——”还让人送了不少孝敬与他!
说到这里,他恨恨地住了嘴。
他不说,周蓁蓁也猜得到那未竟之语是什么。
“不过他因为参与了科举舞弊案,已经被天家剥夺了功名,发配西南去了。这辈子休想再祸害学生。”
听到这个结果,老太爷满意了,“恶有恶报,那就好那就好。”
周蓁蓁故作神秘地说道,“外祖父外祖母,你们两老有所不知,宪哥儿读书还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