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
薄幸拍拍她的手,将匕首递给她,道:“此病不是寻常外感之症,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许是夫人往日所食未曾注意,误染了寄生蛊,这蛊靠吸食人的精气存活,熟悉了宿体的血液环境,所以引蛊也需要血缘相近之人。”
什么亲娘,滚蛋去吧!
“那人说得倒也对了一半。”
了口气。倒是在薄幸去把脉的时候,秦氏明显怔了一下。
蓝小米听到薄幸叫她,走得越发快了,因为不熟悉府里的路,直走进了顶后面的园子,没路了才停下,径自对着面前爬满绿藤的墙壁,就是不回头看他。
薄幸搂住她,带着些强硬扭正她的小脸,看她泛着潮气的眼眶,一瞬间便柔了神色,“怎么还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闵政呐呐道:“岳丈他们年事已高,身体也不算硬朗,怕受不住……”
蓝小米不买账,“那不是还得放血!说得倒轻巧,三个月的药得用多少血啊……你又不是没娘老子,用他们的去啊!”
闵政被蓝小米一通质问,有些尴尬,秦氏开口解围:“夫君口拙,讲得颠三倒四,叫人误会。那西域神医的意思,是用亲缘之血作药引,配几服药,吃上三个月便可见效。”
看着薄幸自若地掩伤口,蓝小米气得话都说不上来,双手都在发抖。
蓝小米听到这里,挑起了柳眉,“怎么你们知道法子?这是专程叫阿幸回来放血了?”蓝小米顿时对这对夫妇讨厌到极点,仅有的一丝同情也没了,看见秦氏就一肚子火。
闵政连连致谢:“不愧是名门之徒啊,这病缠了近一年,未想你一出手便解决了!闵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蛊虫在内,补多少都是冷灰爆豆。这会没大碍,以往怎么补的如今就怎么补吧。”薄幸抬手去写药方,左手腕的帕子没人摁着翘起来一个角,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帮他打了个结。薄幸抬头,只看见蓝小米拧得剩个后脑勺,气咻咻地快冒烟了,温柔地笑了笑,提笔快速写了药方交给闵政。
蓝小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薄幸摇了摇她的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蓝小米这才作罢。
闵政在旁边唠唠叨叨:“我寻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前不久碰见个自称是西域神医的,呜哩哇啦说了一堆,我也听没太清楚,只说这个病要补人血,还必须是亲缘的血,这却叫人为难!”
“万一呢!
“你要引到自己身上?你脑子被驴踢了?”蓝小米将匕首一扔,气得大骂。
蓝小米哼了一声,拔步便走。薄幸叮嘱了一些事情,旋即追了出去。
蓝小米见薄幸挽袖子,急得一把抓过去,“你干什么?”
薄幸面带一丝无奈,碰了碰她的脸蛋,“所以师姐可要出手快些,免得蛊虫一出来钻我身上。”薄幸说话的同时,已经割破自己和秦氏的手腕,一只黑色的小虫自秦氏伤口处探出头,眼见就要窜进他手腕,蓝小米吓得一把抄起匕首挑走,盖在了一边的茶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