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把她推下荷花池,累的她大病一场,在林小娘的又哭又闹之下,也才只罚了跪了一个时辰,禁足一个月,连手板子都没挨一下。
而后又吐槽了其他几个妾室,真是没一点用,三个都敌不过林小娘,也都生的不差,还能让林噙霜把主君给笼络的死死的。
通过这件事,江雪也大概知道了便宜娘的性情,虽看着泼辣,但没什么心计,性格过于直爽。这种性格,在后宅内院中,占不了便宜,不过好在她做姑娘时,也是官家千金小姐,千娇百宠,嫁了人也是明媒正娶的嫡妻正室,肚子也争气,生有一子两女。
因此便宜爹即便宠爱妾室,但对王大娘子这个嫡妻,他也要敬着一些。
……
转眼间,三年就过去。
这一年时至腊月里,盛家是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原是汴梁忠勤伯爵府袁家来人,为家里的嫡次子袁文绍下聘盛家嫡长女盛华兰,虽说忠勤伯爵府近年来已经没落不少,但这桩婚事依旧是盛家高攀了袁家。
但历来嫁娶,都是高门嫁女,因而倒也正常的很。
不过王大娘子倒是有些微词,倒不是因为这桩婚事,而是忠勤伯夫妇并没有亲自过来,而是派了长子袁文纯夫妇前来,这让王大娘子觉得忠勤伯夫妇不看重这桩婚事,心里有点不满。
但即便不满,王大娘子在自我气上一场,在屋里骂了一回,也只能咽下,谁让盛家比袁家弱,这桩婚事也是盛家求来的。
家里虽有喜事,但这和江雪却没什么关系,她如今也才是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不去裹乱已经很好。便由两个半大的丫鬟冬葵和落葵陪着在花园里玩耍。
忽而,听到两个婆子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什么。
让丫鬟叫了过来才知道,盛长枫竟与来客白烨比投壶,还用长姐的聘雁做赌注,只是他学艺不Jing,如今大比分落后,眼看就要输掉了。
“姑娘。”
今日是便宜大姐盛华兰的大喜之日,来往的人也多,若是聘雁输掉,盛家丢人可要丢大发了。不过听婆子的话,到如今盛长枫也才只投中一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没什么胜算,若是半路止住,盛家会被人嘲讽输不起,一样也要丢颜面。
因此江雪当机立断的说:“去前院。”
江雪到了前院时,投壶已经到了小高chao,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叫好,惋惜的声音。
撇眼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盛紘还有紧随而来的王大娘子。
王大娘子性情泼辣,本来忠勤伯夫妇没到,她就积了一肚子火气,如今她看不上眼的庶子又闹出这种事,王大娘子的脸色都是扭曲的,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盛紘:“你养的小孽畜。”
盛华兰是盛紘的头一个孩子,又是他和王大娘子感情最好之时所出,素日又是知书达理,盛紘也疼她,此时心里也着急的不行,恼极了盛长枫,但又没什么好法子,被王大娘子掐了一把,也不敢做声。
“爹,娘。”
王大娘子素来是得理不饶人,还要说什么,便听到江雪的声音,回头看到小女儿过来,怒容这才稍稍收敛,“如儿,你怎么来了?”
“女儿听婆子说,三哥与人打赌,就要把大姐的聘雁给输掉,想着女儿素来投壶不错,或可帮一把。”江雪开口说道。
刚巧,有侍女来报,说是大姑娘也说了,只要主母主君一条心,即便聘雁输了也没关系。
王大娘子听了心里贴烫的很,只觉得自己的孩子就是比那小娘养的要懂事知礼。
盛紘却另有想法,看着江雪,温声说道:“如儿,你说你投壶不错,可有把握?”
江雪点了点头。
投壶本来就是孩童间常见的游戏,尤其受到官家小姐们的喜爱,每每有宴会,总少不了这一项,江雪自然也会。
刚好有这一局也结束,统计分数,盛长枫得十一筹,来客白烨则得十七筹。相差六筹,但香却只剩下两寸,也就说盛长枫在下一轮,要次次都投中,才有获胜的把握。
此时盛长枫额头上已经起了一片冷汗,拿着箭的手都是抖的。
“三哥,能让我替你玩吗?”仗着年虽小,江雪直接走过去,笑着说道。
盛长枫是林小娘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将来的依靠,一向娇惯无比,眼见闯了大祸,心里早就吓的不行,如今听到江雪这话,二话没说,直接便把箭给了江雪。
“白二公子,我看你也不是小气的,我替我三哥应该没问题吧?”江雪笑眯眯的看向来客,穿一身紫锦衣,容貌生的倒也好,只是满脸的傲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公子哥。
白烨轻轻瞥了一眼江雪,语气带着傲慢:“我可不要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比试。”
“你总不会是怕输给我一个小丫头片子吧?”
“谁说的,比就比,但你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江雪看着眼睛都要长到头顶的白烨,笑的灿烂无比,“白二公子若是输给我,才不要哭鼻子。”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