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现在都还以为秦雅和林森国,是青梅竹马几经波折后修成正果的一段佳话,却殊不知豪门人心深似海,个个都是演技派。
宋肆意脚下稍动,来来回回踱步,小黑猫被苏好借去抱了,她百无聊赖,望着前面一家三口做戏。
此时苏杭的西装还披在她身上,随着她时而晃动的身子,垂下的西装袖子也跟着小幅度一前一后的晃着。
场内冷空调的温度偏低,她伸了伸胳膊自然而然的把身上那件宽大的西装穿上。
穿完后她发现袖子有些长,双手在袖子里下意识在身前转了转,两只袖子便松松散散的搅在了一块儿。
宋肆意的双眼透着娇俏后的无辜,已经无聊到开始玩起了袖子,现在的她仿佛是一个埋在衣服里,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苏杭一直都注意着她的动静,他瞧着她童心未泯的模样,唇角无意识上弯,心下微动。
但在下一秒瞅见她边上的桌子,他上前几步侧过身。
宋肆意忙不迭的一头栽进他怀里。
男人虚扶住她胳膊,声音比平时都要低了几分,“再过去就撞上了。”
宋肆意从苏杭怀里出来,边瞧了眼他身后的桌角,边心里嘀咕着自己回来后怎么动不动就会进他怀里?
两个人的身体就跟磁铁似的,时不时就能黏到一块去。
还没想出来什么,一旁却响起了个嗲嗲的嗓音,“宋肆意你没有请柬是怎么进来的?”
感受到有道视线划过来,林纾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礼服裙摆,另一只手抬起,娇滴滴的捋了下自己耳边的碎发。
明明是恶狠狠的语气,却被她细声细语的说了出来,听在耳朵里尖锐的像是上学时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
宋肆意是知道林纾对苏杭的那些小心思的,当初上学的时候秦雅把她关在房里,苏杭来找她时,刚巧被在林家走亲的林纾给撞个正着。
林纾当时一见倾心,对苏杭的疯狂程度不亚于一些追星的真爱粉。
苏杭早在很久之前和林纾说清楚,快刀斩乱麻的断了林纾对自己的念想。
谁知到后来,林纾就开始找起了宋肆意麻烦。
宋肆意面上无其他神色,但多年来的教养还是让她轻飘飘的回了林纾一句:“走进来的。”
她眼神淡漠无情绪,可偏偏落进了林纾眼里便是另外一种意思,那就是不屑。
林纾觉得宋肆意真是太过分了,她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她凭什么瞧不起自己?就因为仗着有苏杭的喜欢吗?
事实是,宋肆意根本就没瞧过她一眼。
“宋大摄影师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思想上一定也受了不少熏陶吧,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林纾心里气不过,苹果肌鼓起,Yin暗暗的笑起来。
宋肆意这才将视线放在她脸上,心里知道她要问的绝不是什么好问题。看了她一秒后,才缓缓出声:“问。”
林纾撇着嘴道:“你应该拍过不少男人的私密写真吧?我可经常听说你们圈子里摄影师和模特会勾搭在一起呢。”
字里行间都是暗示。
林纾其实并不是真的想问宋肆意问题,她就是想打着问问题的幌子,旁敲侧击的说给苏杭听。
都说娱乐圈水深,可摄影圈的水又能浅到哪里去,多的是些上下之分见不得光的交易。
林纾问完的时候,仰头悄悄的看了一眼苏杭,只见男人的神色与往常并无一二,好像就根本没听到她说的似的。
她诧异,心里更是气到胸闷。
宋肆意不吃林纾这Yin阳怪气的一套,她垂首把玩着身上的西装扣子,完全没有把林纾放在眼里,“你也说是听说了,眼见为实还用我来教你吗?”
林纾是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可偏偏到了宋肆意这儿屡次碰壁。
没有什么人生阅历,一点就炸:“谁要你教我了?你是我谁啊?”
“你主动向我请教问题,我答了,四舍五入也算你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宋肆意停顿了一下,悠悠哉哉得出结论:“我是你爸爸。”
苏杭这时在一旁轻笑起来,林纾瞬间面红耳赤,一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很没面子,骂了句“你去死啊”便提着裙摆愤怒的跑了。
宋肆意睨了眼一旁看戏的苏杭,“笑什么?”
被问及此,男人一点都没不该在一旁看戏的觉悟,眉宇间邪气横生,笑起来更是祸国殃民。
宋肆意环顾四周,扯了扯他衣袖,“别笑了。”
因为苏杭的西装穿在了宋肆意的身上,此时的他就着一件白衬衫,男人宽肩窄腰,比例完美,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贴合着他长腿,高挑的身材与俊颜比电视上的那些模特都要来的养眼。
偏偏还笑着,这一笑,把在场那么多女士的魂儿都要给勾跑了。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