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凌天知道,蓝云虽然对他恭顺,但骨子里是带着傲气的。很多事,蓝月做着只会觉得羞耻,蓝云却会觉得屈辱。比如现在,蓝云低顺的眼眸,便藏着几不可觉的羞愤与委屈。而这副屈辱隐忍的样子,往往最能取悦蓝凌天。
随着蓝凌天长大,蓝云这个让他憧憬的大哥哥,渐渐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他喜欢不重不轻地踩着蓝云的尊严,像猫戏耗子那般,踩了又放,放了又踩,慢慢践踏玩弄,又不彻底碾碎,然後看蓝云臣服在自己脚下,屈辱却不得不顺从的样子,又一步一步试探蓝云的底线,看他甚麽时候会忍不住反抗。但蓝云好像没有甚麽底线,无论让他做甚麽,就算万般不愿,只要是自己的命令,他最多只会挣扎一番,最终都会乖乖听话,从来没有真正反抗过。
「不愧是1纯种,真听话。」蓝凌天拍了拍蓝云的脸,像称赞小狗一般,轻慢地笑道,好像蓝云真的只是一只血统高贵的宠物。
「谢主人夸奖。」蓝云神色如常微笑应道。得主人称赞,他总是高兴的。一般的调戏和言语羞辱,他早习以为常。他想,自己的尊严,不过是主人股掌上的玩具,只要主人有意,稍动指头就能揑碎,主人有意保留,只是为了让游戏更好玩而已。他只希望主人别这麽快玩腻,让这场游戏,可以长久一些。
「现在还有些时间,主人先用些水果,奴再命人奉上牛nai可好?」蓝云看了看手表,正了正跪姿,敛目淡笑,小心翼翼地探问。
蓝云的跪姿端雅严谨,一身材质上乘的燕尾管家服笔直整齐,剪裁贴身,勾勒出肩宽腰窄的完美曲线。俊美的容颜无损於岁月的冲洗。一双星眸在金丝眼镜後透着书卷气息。恭谨的神情和温润的微笑尽显驯顺。蓝凌天居高临下饱览一番,只觉有如此美人顺服在脚下小心讨好地侍奉,实在赏心悦目。他心情一好,食欲也回来了。
「嗯。起来吧。」蓝凌天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蓝云大腿,薄唇轻勾,悠然道:「以後劝膳,跪着劝。」说着随手抓起一颗葡萄吃了,甚为鲜甜多汁。
蓝云见主人终於肯用早膳,不禁喜形於色。他恭谨地应了一声「是」,便站了起来,让人去准备牛nai,又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劝谏主人,都要跪着。
蓝凌天用修长的手指揑起另一颗葡萄,浅笑道:「这葡萄种得不错,月也尝尝。」说着把葡萄衔在唇间,一边把嘴凑近蓝月,一边伸手按着蓝月後脑,让那娇嫰粉唇,吻向自己。
「嗯」刚才蓝凌天在发脾气,蓝月一动也不敢动。这突如其来的调戏让他不禁愣住,心脏疯狂跳动,星眸流光一晃,脸上泛起绚丽红晕,回过神来,轻啓软润嫰唇,顺从地将葡萄含进口中。蓝凌天还不放过他,一口咬在他下唇上,舔了一舔,才肯放开,戏谑问:「甜吗?」
蓝月只觉下唇似触电般酥麻不已,说不出的受用舒服,连带嘴中葡萄也甜了几分。他优雅地咀嚼几下,把葡萄吞了下去,白晳螓首微颔,长长睫毛轻颤,娇羞道:「谢主人。很甜。」声音婉若鸟啼,秋水春意动人,引人痴醉。
蓝云不敢窥看主人情事。他轻轻把牛nai放在桌上後,便躬身站在主人身後,垂眼看着主的脚,看着看着,不受控地想入非非,口乾舌燥起来。在他记忆之中,主人从来没有亲过侍奴的嘴,自己也未曾获此荣宠。
周堃在桌下虽然甚麽也看不到,却也能猜到一二,一股酸意在胸中漫延,只觉上天不公。记得有一次他大着胆子主动亲主人的嘴,主人勃然大怒,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直接把他送去刑堂,先赏了他的嘴二十板,再让人把他的屁股抽烂了,让他痛得刻骨铭心。此时此刻,主人却在亲月公子的嘴。他一直在桌下给主人按摩,按得手都酸了,主人也没有理会过他,更觉凄苦委屈。
蓝凌天有洁癖,觉得亲侍奴的嘴,俨如跟自己的性器和Jingye间接接吻,恶心至极。只是蓝月的粉唇娇嫩诱人,看上去水润柔软,香甜可口,蓝月的反应又可爱动人,让蓝凌天总想舔咬调戏。若要他再进一步,把舌头伸进嘴里,则绝无可能。
蓝云看二人早餐吃得差不多了,温声问:「奴去命人备车。主人今天想坐哪一部车子?」
「上星期忽然坏掉的那台修好了没有?」
「请主人恕罪。因为那是限量版,有些零件要从国外运来,耽误了些时日,还在修理。前些天刚进了部新款轿车,出自同一车厂,主人可要坐坐看?」
「那就这样吧。」「最近车子买太多,我都忘了买了甚麽,晚上到车库看看好了,也让你们挑一两台。」说着踢了踢躺在脚下的周堃,示意他也有份。周堃内心感动,差点没哭出来,他想,主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三个侍奴齐声道:「谢主人。」
蓝云和蓝月其实对车子没甚麽研究,但主人要赏他们东西,必是因为心情好,只要主人心情好,他们就高兴。何况,只要是主人赐下的,无论是甚麽,他们都喜欢。
玄关处,一个背宽rou厚的凳奴跪伏在地,背脊平整。两个侍奴向着凳奴额头触地,双掌平举,将主人乌黑莹亮的皮鞋捧在头上。他们听见「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