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朝着南夷丞相“呸”了一声,“我呸!输不起就不要挑战,和一个姑娘较真,算个什么男人! 依我看,七王子那处不要也罢!”
御史张大人是朝中出了名的铁嘴,素来刚正不阿,火起来,就连景帝都能怼。
他这话一出,除却南夷丞相脸上挂不住,景帝也有些难堪。
他寻常时候最是讨厌御史什么的了,奈何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景帝沉着脸,今日的比武还在继续,除却沈家之外,大周其他武将之家也接受了南夷武士的挑战。
可能由于沈家的开场太过震撼,加之沈诗诗被关押,其他应战的武将像是打了鸡血,不要命的搞死南夷武士才满意。
又因从沈诗诗那里得了启发,比试结束之后,南夷武士当中,另有三人的下.腹.三.寸之地也残了。
今日接收伤患的太医一脸茫然,难不成南夷武士这是想留在皇宫当太监?!
南夷王子的那处是直接废了,人送过来时,连带着根都断了,若非是太医院力保,七王子的命都未必能保住。
太医院这边也听说了比武之事,若非是担心景帝降罪,他们根本不愿出手施救,毕竟药材很费银子的,用在一群虎狼之辈身上,未免太过破费。
而令得景帝惊讶的是,沈诗诗被关押大理寺,沈家竟然无一人上前求情,这让景帝不得不多疑。
沈家是胸有成竹?
还是另有预谋?
……
是夜,沈澈正迷迷糊糊躺着,他耳力过人,纵使是身受重伤,也能听见门扉开启的声音。
他所居的桃园,里里外外皆是影卫把守,倒是不担心有贼人不请自来,估摸又是前来给他上药,送参汤的下人。
可当有人轻抚着他的眉梢、鼻梁、面颊,又渐渐抚着他的唇时,沈澈终于睁开眼来。
屋内光线黄昏,他眯着眼,看见一女子站在窗前,她逆着光,看不清眸中神色,可轻抚着他面颊的动作,极尽的温柔,让他想起了已故多年的母亲。
可下一刻,沈澈浑身一凛,若非是身上打了石膏,无法动弹,他第一反应应该是跳起来,然后指责这不知矜持的女子。
深更半夜,她岂能闯入男子卧房?!
沈澈撇过脸,不知是不是胸骨破碎的缘故,他只觉心脏不堪重负,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跃而出似的。
沈澈平生头一次被人摸脸……
他心慌一匹。
这个时候他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让郁娴得逞?
一想到就连外面的影卫都挡不住郁娴,沈澈觉得自己如果嚷嚷着救命,非但徒劳无功,甚至还会损伤自己的颜面。
他不能让旁人知道,郁娴闯入了他的卧房,还摸了他。
绝对不能。
所以,沈澈安静如鸡的躺着,他睁着眼,试图告诉郁娴,他好歹是醒着的,她不能太过分的对待他!
可郁娴并不吃这一套,伸手就掀开他的中衣,细细检查了一番伤势。
她又继续往下掀时,沈澈终于熬不住了,一把抓住了盖在身上的薄衾,“郁姑娘,你要作甚?恐怕不妥吧。”
他嗓音低沉,像染了一层夜色,但中气尚可,看来只是外伤,并没有伤到内里。
郁娴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但……她今日太过憋屈,沈诗诗眼下还在大理寺,南夷七王子和武士虽也受到重创,但郁娴内心依旧很不爽。
这种不痛快无处发泄,她这才来找沈澈。
“我自己的人,我当然要亲眼过目。”说着,目光挑衅似的瞄了一眼他的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沈澈:……我的脸呢?它还好么?
郁娴:只要那里还好,那就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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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么么哒,感谢姑娘的支持和留言。今天的两章都比较短小,抱歉啦,宝宝们。
☆、看见
什么叫她的人?
沈澈虽然表面上久病成疴, 可他在外“求医”那些年, 早就混迹江湖数年, 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从未有人敢对他这般嚣张肆意!
奈何, 他此刻拿郁娴毫无办法, 肢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