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理解咱们, 被迁怒在所难免。”
主簿忧心忡忡, “大人您看看这两年都出了多少事情了,先是南方洪涝,江北闹瘟疫,就连晋王殿下去年也险些殁了, 再到最近陇西大旱,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件不是举国震惊的大事。这天象也未免太反常了一些。”
主簿的话, 苏明朗深表认同,“这两年的天象运道确实古怪了一些,全国各地接二连三的出大事。”
主簿小心翼翼试探一句:“莫不是真的如预言说的那样, 麒麟子现世,家国大乱,祸国殃民?”
苏明朗闻言面色一凛,瞪了主簿一眼,“此话慎言,当心掉脑袋。”
主簿转头瞧了瞧四周,见无人这才放心。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是下官糊涂了。”
***
同一时间含元殿的宫人出来回禀:“陛下忙于政务,无暇分.身,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太子急切异常,扯着大嗓门:“本宫有急事要面见父皇,你再去通传一声。”
宫人一脸冷漠,不为所动,“陛下正和李相商讨军国大事,吩咐了所有人一律不见。”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气得拂袖而去。
——
宫人到丞相府传旨,丞相李元祺很快便进宫了。皇帝与他正在含元殿商讨陇西大旱事宜。
徐贵妃沉声吩咐含元殿的奴才,“陛下今日与李大人有要事商议,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到陛下。你们一个个都给本宫仔细伺候着。”
“喏。”异口同声,整齐划一。
于是当天太子几次三番请求面圣,可次次都被挡在门外。
他气得火冒三丈,只好回了东宫。
徐贵妃的宫里的人去慈宁宫给晋王殿下传消息。
晋王殿下听完,对那人说:“你去回禀母妃,还得请她再辛苦两日。”
宫人福福身,“奴才告退。”
年轻的男人转头笑着对叶世歆说:“还是母妃给力,将太子殿下完全挡在宫门外。”
叶世歆笑了笑,“母妃就从来没有让殿下失望过。”
晋王殿下:“光拦着二哥还不够,咱们还得给他制造一个惊喜。”
她抬了抬眸,“殿下打算怎么做?”
“你凑近些,本王同你说。”他冲她招招手,袖口处一圈金丝莲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钟爱莲花,每件外袍的衣袖处皆会绣上莲纹。光就这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执着而又长情的男人。
叶世歆不假思索地探过脑袋,准备聆听他的好计策。
岂料他对着她的耳根轻轻吹口气,转头就在她的右脸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冲她狡黠一笑,痞气十足,“这点本王暂时保密。”
叶世歆:“……”
她觉得晋王殿下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她不曾防备,竟生生闹红了脸。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殿下专爱戏弄人,不理你了。”
话音刚落,她便拂袖而去。
望着自家媳妇儿的背影,晋王殿下咧嘴大笑,笑得无比舒心畅快。她生气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呢!
***
第二日晌午过后苏烟倪进宫。
父亲近来腿疾又犯了,她请旨入宫到太医院去为父亲取药。
安平侯爷的腿疾是老毛病了,每到Yin雨天气就容易发作。这么多年即便有太医院的谢太医悉心调养着,可依旧没什么起色。
从太医院取完药苏烟倪从正阳门出宫。太医院与正阳门在同一条直线上,从正阳门出宫最省时。
从太医院去往正阳门,途中要经过含元殿。含元殿是历朝历代君主议事的场所。
路过含元殿之时正好见到苏明朗拾阶而下。
这位钦天监监正一身紫红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年纪轻轻,仪表堂堂。
昨日陛下刚刚召见了他,今日晌午过后又再次召见了他。
陛下忧心陇西的旱灾,关心何时下雨。如此一来,他这个监正就得日日聆听陛下的教诲。
毫无意外苏大人再一次忍受了皇帝陛下的无端怒火。
只要陇西一日不下雨,苏大人便要日日忧心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就怕哪天陛下一个不高兴就摘了他这顶乌纱帽。
两人不期而遇。
远远瞧见苏烟倪,苏明朗顿时Yin转晴。
苏家子嗣单薄,安平侯爷膝下就只有苏烟倪一根独苗。二房和三房一房两个,这些同辈中,除了苏明朗争气一些,旁的都是成天混吃等死,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苏烟倪也就与这位堂兄关系亲厚一些。
苏明朗笑着问好:“见过郡主。”
“兄长不必多礼。”苏烟倪看了看苏明朗身后的建筑,远远可见含元殿高耸的台阶,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