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好笑,抱着她揉啊揉,揉着揉着,又开始心疼:“别哭了,是我太久没抱你了吗?你怎么都哭瘦了?”
她问:“这次又是什么事,还是那只猫?”
“不是。”棠宁一本正经地摇头,小胸膛不受控制地跟着抽一下,“我想、想起我们结婚时的事了。”
与之伴随的,还有一些绵延不绝但不敢描述的情节。
记忆里她好像一直不太配合,有时候是真的太累了,可他强行把她按在各种地方,进行花式解锁。
她真的很无法理解,“星星你说,蒋林野以前明明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会变得这么恶劣?”
盛星来惊讶:“你全都想起来了?”
“没有,我只想起了一件……”棠宁发泄完,脸颊上泪痕犹新,脑子却渐渐冷静下来,“你等我一下,我再在你的壁灯上撞一撞,说不定能想起更多事。”
盛星来哭笑不得,赶紧拦住她:“别犯蠢。”
可同时又感到一言难尽:“蒋林野现在什么样,我不好评价……但是,他以前脾气也不好吧?”
“怎么会?”棠宁小动物似的睁圆眼,“他高中时很温柔啊!”
“……应该只有你这么觉得。”
坦白说,中学时代,盛星来对蒋林野的印象并不算好。
这男生身上傲气太重,在棠宁面前愿意掩饰,表现得光风霁月;可是在其他人面前又把不耐表现得很明显,连装都懒得装,她不喜欢这种人。
后来一场篮球赛,将她对蒋林野的坏印象彻底拉到了谷底。
两班对垒,蒋林野和班长本来站在同一支队伍,磕磕碰碰也是常事,可他不知有意无意,招招都往班长身上招呼。
第三次被撞倒,班长平静地摘下眼镜:“你就是想跟我打架,对吧。”
他话音刚落,蒋林野拳风就招呼过来。
于是两个人趁着中场休息,真的打了一架。
班上同学都吓呆了,等反应过来了跑过去劝,两人已经迅速分出胜负。
那天放学,盛星来返回教室,同学们都走空了,只有棠宁和蒋林野还在。
少年立在课桌前,身形挺拔,宽大的蓝白校服没有拉拉链,却不显散漫,周身有股清隽干净的气息。
棠宁坐在桌后埋头做作业不看他,一副在赌气的样子。
“我被打了。”赢的人是蒋林野,只有眼角破了一点皮,可是他垂着眼,说,“我有一点疼。”
——那个时候起,盛星来就觉得,这个家伙太恶劣了。
绝对不是什么坦荡磊落的人。
可棠宁不知道是戴了什么二十级滤镜,喜欢他喜欢得没有理由。她也不是没有提醒过,但再亲密的朋友关系,这种话也没办法说太多。后来棠宁结了婚,两个人联系渐渐少了,她更加没有立场指点别人的婚姻。
是以眼下,她真的想摇醒小闺蜜:“他一直是一个那样的人,你清醒一点,棠宁。”
棠宁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装着没有散尽的水汽。
“……算了。”盛星来叹口气,见锅里的rou都凉了,站起身收盘子,“我去给你切盘水果,你喝酸nai吗?”
棠宁一懵:“你干什么?”
“不是不吃了?我把这些食材收起来。”还剩很多肥牛卷和牛羊rou,可以下次吃火锅时再拿出来。
“别,别。”棠宁立刻将眼泪擦干,“我还没吃饱呢,你把火重新打开,我再煮点鱼豆腐。”
“……”盛星来哭笑不得,“不难过了?”
“怎么可能,我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就算一条狗这么对我,都会难过三天的。”棠宁吸吸鼻子,眼角还在泛红,“但是你提醒了我,我刚刚突然想到,我有很多钱,就算离婚,也能再找十个长得像蒋林野的清洁工给我扫厕所。所以为什么要哭呢?来,你也再吃一点。”
盛星来:“……”
两个人吃完这顿漫长的饭,棠宁帮小闺蜜收拾好盘子和锅,抱着小猫咪窝回沙发,开始疯狂殴打蒋林野的小鸡。
盛星来给她洗了一筐车厘子,怕她冷,又将沙发毯抱出来:“你今晚想睡我的房间,还是睡客房?”
棠宁想也不想:“我要跟你一起睡。”
“喔,陪.睡要加钱。”
棠宁豪气万千:“我有的是钱!等我老了,我就每天坐在客厅里熨我的钞票!”
盛星来笑意飞扬,一低头,看到她怀里乖巧的小毛团。
明明是野猫,但打理过后,毛色竟然出奇干净。狸花猫耳朵都大,这只长得尤其大,抬眼看人时,玻璃珠似的眼球转啊转,竟然透出点儿可怜巴巴的无辜感。
盛星来猜测这只猫八成是被人扔掉的,觉得她捡到了宝贝:“打算给你的小猫咪取什么名字?”
蒋林野的小鸡已经被打跑了,棠宁将怀里软绵绵的小毛球抱起来,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它眼睛好大呀,耳朵也大,爪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