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知道该怎么维持一段婚姻,我们两个都把事情越搞越糟。”
“挺对。”盛星来闲闲地撬开一枚核桃,“照你这么说,既然陷入僵局了,那现在就看你们谁先给对方下跪。”
“……”棠宁默了默,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一件事,我很奇怪。”
“嗯?”
“人真的会对不同的人,存在不同的期待吗?”棠宁不明白,甚至感到难以理解,“夏方觉跟我说,他很抱歉五年前没有回来帮我,可是,说真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回不回来帮我,我其实挺无所谓的。能回来的话我会很感激,但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微顿,她脸上浮现出困惑,“可是蒋林野明明帮了我大忙,只是打几句嘴炮,我就觉得世界要塌了。”
哪怕时隔五年,她又丢失了那么多记忆,那种世界崩塌的幻灭感,她仍然能感受到。
哪怕记忆丢失了,她的身体依然替她记得那种不快乐的、压抑的感觉。
“当然会啊。”盛星来笑了,“也许对于你来说,蒋林野是更亲近、更值得信赖的人。”
棠宁眨眨眼。
“打个比方吧,我读幼儿园时,叔叔读的小学就在我旁边。那时候他零花钱比我多,我每次放学总是用他的钱买零食。”盛星来说,“但是,首先,我肯定不会用不认识的人的钱买零食;其次,假如有一天有两个人跟我说‘盛星来你不能吃那么多零食你胖死了’,其中一个是叔叔,一个是陌生人,那肯定是叔叔给我的伤害和冲击力更大,我会先跟叔叔绝交。”
棠宁怀疑:“那那个陌生人呢?”
“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
棠宁默了默,觉得有些好笑:“人家也没有很老,大你没几岁,你干嘛一直叫他叔叔。”
“警察叔叔嘛,不叫叔叔难道叫警察?呀,你大概不明白,这是恋人之间的爱称。”
棠宁:“噫。”
但是说到爱称,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蒋林野那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宝宝。”
光是想到就有点难以呼吸,赶紧转移话题:“你和时川在一起了?”
盛星来摇头,别说在一起,进度条连百分之零点一都没有进行完。他比四年前更难搞,冷漠程度翻了一百倍,而且好像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独独针对她。
她遗憾地撑住下巴:“他好冷淡,我最近每天都在挖空心思地想各种理由去见他……还不一定能见到。你说基层民警哪有那么多事呢?我去五次,他有四次不在。”
“别这么说,警察叔叔很辛苦的,我以前读过不少基层在工作岗位上猝死的新闻。不过……”棠宁停顿一下,眼中流露出点儿狡黠的笑意,“你想见他还不容易?天天违法犯罪就行了。”
盛星来:“……”
小闺蜜的毛蠢蠢欲动地,徘徊在将炸未炸之间。
棠宁赶紧伸手安抚她:“圣诞节的时候,去约他出来玩吧,天气预报说,那天也许会有初雪。”
如果有初雪,无论是撑同一把伞在万家灯火里并肩穿行,还是突然握住对方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来一段强硬又别扭的告白,好像都会被笼上温柔的滤镜,不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盛星来想了想,认真附和:“说得也对,我也觉得在初雪天强吻他,是个很好的主意。说不定他兽性大发,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棠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让你袭警!
但真正到了圣诞节那一天,棠宁自己也没空再管小闺蜜了。
之前跟夏方觉说她可能会很忙,到了这天才发现,她是真的很忙。
……忙着从头到尾,把所有项目都玩一遍。
TJ头一次跑到室外来开游园会,员工们很新鲜,老板自己更新鲜。棠宁上大学之后就没什么机会再来游乐园,五年过去,主题乐园一个接一个地在北城扎根,她还一个都没来过。
蒋林野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拉着简薇,坐了四次过山车。
简薇姐姐快吐了,连连摆手:“我不行了,你自己去,别拽着我。”
棠宁抱着一只刚刚在公司抽奖时被黑幕到的巨大独角兽,体内每一个兴奋的细胞都被激发出来,担忧地摸摸他:“你没事吧?还好吗?我不玩了,扶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蒋林野看着脑袋上戴鹿角、怀里抱着玩偶、口袋中还被员工们塞满万圣节糖果的棠宁,觉得,她现在确实是一个纯·小女孩。
——还是拥有着很了不得的身家、被整个公司的人宠在手心的那种,超有钱的富婆小女孩。
简薇连忙:“没关系的,我没事,棠总你把我放在这儿就行。”
棠宁还没开口,身后传来一道低咳:“让陈良骏留在这里照顾她吧,我陪你去玩。”
她闻声回过头,见蒋先生长身玉立,站在Yin霾的天空下。他肩膀宽阔,穿挺括的大衣,没系扣子,露出里面的高领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