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要回朝了,有想法吗?”太子殿下闲着就调侃一句。
“姐夫,东宫麾下我负责对阵五皇子一派。”立场很重要,何必给自己揽事?涂绍昉思忖道:“这两天我在猜闵贵妃和闵尚书中意的五皇子妃人选。
就怕会挑丰国公府的顾大姑娘,意在镇守边疆手握重兵的西宁侯和深得圣心的凤陵郡主,只要他们能说服西宁侯夫妇倒戈就能赢一半。倘若闵贵妃提出来,这门亲表面上则是在向东宫投诚,殿下会有些被动。”
“西宁侯可手握边境十万大军。”赵竤基迟疑:“一切尚早,闵家就敢有这么大胃口?”
“他们需要兵权,早晚没有差别,而这份兵权自然越重越有利,五皇子妃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要放过?何况西宁侯夫妇还有太子妃的亲妹在做挡箭牌,放眼整个朝堂,丰国公府的顾大姑娘是五皇子妃最好的人选。”
说到兵权,赵竤基顺便就问问:“查到闵家手上握有多少兵马了吗?”
“殿下放心,闵家手中没有兵马。”
“没有?”太子有点不信:“闵郅恺做兵部尚书可不短了,表面装得再安分,私底下总得有点动作,否则他们还叫蛰伏吗?”
“可他确实没动作,他有点动作的话至少也能察觉到兵部的异常。我老师告诉我,相爷和权家已经把闵老头架空了,整个兵部不是圣上和相爷的人就是权家的人,连个倒马桶的下人都有归属,根本没闵尚书什么事。”
赵竤基:“……”太子殿下只觉得猝不及防感受到一阵暴击,人家老师都能告诉徒弟,为何他父皇和外祖父不告诉他?!
端起茶盏饮下半杯,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不死心的问:“你确定没弄错,你看闵尚书老神在在胸有沟壑的模样像是被架空吗?”
“所以说他又蠢又自大嘛!”涂绍昉毫无阻碍的接道:“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瑕的Yin谋诡计,任何骗局都能寻得蛛丝马迹,可闵尚书呢?
整个兵部的下属全在蒙他这个老大,他竟然能几年没察觉?想蛰伏将来坐收渔利,他在兵部这么好的地盘竟然能毫无动作?
哪怕他有所行动之后是会发现自己被架空,好歹态度摆出来了。还没成功就已经得意懈怠至此,闵家要是能把外孙送上宝座,我就帮他们把东宫砸了!”
这糟心的小舅子,你还想把东宫砸掉去给人家投诚吗?如果你非要砸,你现在就砸,然后给我想办法向父皇要银两来造一座新的!
太子殿下很惆怅地把妻弟给赶走了!
太子妃长姐雷厉风行,二姐涂绍妡也进展迅速,没两天姐姐们就把隆中苏氏的苏如婳姑娘打听清楚了,姐妹俩一合计,不通知爹娘了,先把弟弟叫来核实。
殿中的气氛有些许微妙,内侍们早已屏退,涂绍玥青丝挽着高髻,一身橘黄月季宫裙,长长的裙摆流连过紫檀木罗汉床下的大理石地面,划出一圈圈波纹。
长姐与弟弟居于主位的罗汉床,涂绍妡坐在长姐这边的紫檀镶理石靠背椅里,婉约的她今日穿了身桃红罗衫,整个人映在这身粉粉红红中竟有几丝不自在。
案几上泡好的热茶散了热气还无人说话,涂绍昉视线在姐姐们身上打转了好几圈,打破沉寂:“姐姐们找我所谓何事直说就好,这般晾着,昉哥儿心里受不住。”
太子妃轻咳声,抛个眼神过去示意妹妹先出马。涂绍妡亦是轻咳声,略微尴尬的开口:“大弟,你喜欢舞动弄枪的姑娘呀?”
一下子就把底给泄出去了,涂绍玥扶额。
“二姐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谁跟你说的,我怎么没听说?”
“也不能算谣言,大姐和我分别向忠勇侯夫人与大理寺少卿家的苏如墨姑娘打探过,她们都说如婳姑娘喜欢习武,是她们堂姐妹中唯一一个会武功的姑娘,身手了得呢。”
涂绍玥帮忙补充:“昉哥儿,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听汤圆说你对隆中苏氏的苏如婳姑娘情有独钟,姐姐们就打听了这位如婳姑娘。”
堂姐妹都这么说,那么是真有问题了,涂绍昉皱眉:“姐姐们没打听错?如婳温婉的很,我从来没见她舞动弄枪过?”
“应该不会出错呀。”涂绍妡解释道:“昉哥儿你心悦的姑娘乃隆中苏氏嫡系三房的苏如婳姑娘,我与大姐打听的正是这位。”
“温婉?”太子妃忽然感到这当中有诈:“昉哥儿,你确定这位苏如婳姑娘很温婉吗?忠勇侯夫人可与我说,她这位堂妹十分活泼!”
“这不可能!”
他师妹会武,他不知道还情有可原,性子不可能作伪,涂绍昉试探的问:“大姐、二姐,你们有打听过如婳的相貌吗?”
“我向忠勇侯夫人打探过,听闻这姑娘方形脸,眉眼生得英气,眼睛又黑又大,肤色比寻常闺秀要黑不少,因常年练武挥鞭手心有层薄茧,对吗?”
“不对。”涂绍昉缓慢而坚定的摇头,眼中思绪浮动,心中更莫名的一阵慌乱,低语道:“你们口中的苏如婳与我认识的如婳根本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