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交流。
傅归晚迅速思考后把问题抛回,甜甜一笑:“为何呀?”
太子和三皇子内心:这种行为无耻了啊!
昌和帝沉浸在回忆中,似苦尤涩:“为天下第一美人,为安抚朝堂稳定各方暗涌,册储君以安朝野内外,迎贵妃伴驾君王左右。”
赵竤基&赵鸣轩&傅归晚:“……”这叫他们怎么接?
太子殿下都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之感,只得宽慰:“父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天下第一美人。”
三皇子心中嗤笑,这种话还不如不说,很实在的出主意:“父皇心中若还有愤慨,大可把那位的尸骨挖出来鞭打曝晒或者处置她残留的娘家。”
郡主面无表情的提醒:“先帝的贵妃正是我外祖家老祖宗的小女儿,是我的亲戚,我长得最像她了,你想把我也处置了吗,三哥哥?”
这疯丫头故意的!赵鸣轩咬咬牙龈,赵竤基心中讶异,引开话题:“父皇,先帝的苏贵妃真有那么美丽,当得起天下第一的称号,比我们福儿还漂亮?”
“大哥哥你寒碜我,先帝的苏贵妃可被誉为大熙第一美人,举世公认。老师明白的说,在苏贵妃面前我最多只能认第二。”
傅归晚展颜娇笑:“圣上能与我说说苏贵妃吗?福儿从没想过竟然生得最像这位长辈,自从知晓以来一直心存好奇,可外祖父与舅舅们都不肯相告,苏贵妃后来失宠了吗?”
昌和帝摸摸孩子的头,慈爱道:“苏贵妃像风,凄风苦雨的风,也像疾风骤雨的风,难得能见她如和风细雨时,而我们福儿像个小太阳。”
“圣上您才是太阳呢,普照众生滋养万民。”傅归晚乖乖点头,圣上也不愿意告诉她吗?究竟有什么忌讳呀?
鼓声响,鞭声起,吉时到,皇城大门缓缓洞开,献礼祝寿的宗亲世家文武百官依序进入,远望犹如两排长长乌黑的蝼蚁,站在这高阔的含元殿上,他们都看到了众生渺小。
傅归晚禀告了声,推着三皇子的轮椅轻声离去,离开皇城,一路回到内廷的灵犀宫,先去给贵妃上柱香。
两人还算平和得度过这段,到灵犀宫的小花园里喝茶,赵鸣轩问她:“你不是生得最像苏望舒,怎么又变成最像先帝的贵妃了?”真的假的,这像得太远了吧。
“先帝的苏贵妃是我舅父的嫡亲姑母好吧,我三外祖父年轻时俊美无双;我外甥像舅,我舅父像父亲和姑母,你有什么意见吗?”
赵鸣轩瞪她,反嘲道:“就凭苏望舒这烂酒鬼动不动就抡起拳头打你的德行,你居然也能喊他舅父?疯丫头你还真欠揍啊。”
“他能为我死,能毫不犹豫的为我把命豁出去,这世上最能为我豁出命去的人。”傅归晚平静地问:“一个能为我舍命的亲人,一个能为我把自己舍掉的男人,难道不值得我喊他一声舅父吗?”
“活该他打你!”三皇子嘲笑,郡主突然生气:“我愿意,你管得着吗?你比我还不如呢,你连感恩都不知,你爹娘你外祖家为你Cao碎了心,你弃如敝履就知道顾着那个虚伪的女人;你娘都死了,刚才给亲娘上香的时候你亏不亏心啊,你活该腿残!”
话音未落,一只茶杯冲郡主砸去,傅归晚朝后仰去险险避过,彼此怒目而视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片刻后郡主起身走人,三皇子气得把这疯丫头的茶杯也给砸了,茶水四散蔓延,在阳光普照下逐渐消弭在青石板缝隙草木丛中,最终了无痕。
皇帝携储君在含元殿接受百官朝拜,命妇官眷走的崇化门比皇城正大门晚两刻钟开启,有资格能参加寿宴的勋贵朝臣的家眷皆等候在崇化门外,时辰一到,有序入宫,先前往蓬莱宫拜过掌宫后妃与太子妃。
今日蓬莱殿宫流光焕彩缤纷璀璨,殿中笙歌四溢,人chao涌动,欢声笑语不断,并列坐在高位的闵贵妃云鬓凤钗风芒无限,太子妃锦衣华服辉煌夺目。
高位下,左右两侧摆放着后宫分位较高妃嫔的座椅,身旁都不缺凑上前来说话的命妇,更多的是想到娘娘们面前来露个脸都没有机会,而从她们的位置望去,看到了卑微奉承与众星捧月。
淳于倩作为侄女站在愉妃身侧,虽然也被一直过来奉承的女眷夸赞,可哪里能及得上站在闵贵妃身侧的闵大姑娘风光,偶尔朝上瞥过眼,愤愤不平。
自昌和27年以来,每逢重大场合,站在闵贵妃身侧之人便是她最疼爱的侄女闵仙瑶,年年陪同还未曾例外过。
朝霞郡主被母亲鲁王妃领着到闵贵妃和太子妃面前说话,终于能解脱时攒了一肚子气,眉眼间带出稍许,被关注的宗室姐妹们拉到一侧揶揄:“能到掌宫贵妃和太子妃面前说话不是好事吗?我们可都没机会,你还气什么?”
“你们说呢,闵贵妃身旁那个侄女一直在拿下巴看我和我母妃,气死我了!”
“所以我才不愿意跟着我娘过去呢,朝霞你也太实诚了,被鄙夷过几次还不够啊;这两年来越发过分了,我才不愿意凑过去遭白眼呢,你竟还愿意主动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