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那么多封信过去都没回响,气得她几乎要自己闯进三皇子府里瞧瞧哪些狗奴才作祟。
可是暗桩进不到前院,三皇子府前院被护卫得犹如铜墙铁壁油不泼进。有个机灵的暗桩想找新来的这批护卫套套近乎,竟然以怀疑是jian细为由被抓起来拷问,以前埋下的钉子完全起不了作用,无奈之下只能走步险棋,趁着万寿节时在宫里见面。
自三皇子现身她就一直紧盯着,可这炙热的视线也没有让赵鸣轩转头看一眼。
这大殿中几个没热切的注视?尤其是对三皇子别有想法的人家,然而这热切的注视却是赵鸣轩讨厌甚至想逃避的,怎么会多看?
因此多热切的注视都被统一无视掉消弭在半空中了,不过谢侧妃的火热视线没让三皇子多瞟一眼,倒让涂绍昉远远的注视了片刻,继而让他得出个结论:二皇子真眼瞎,身边的女人当着他的面给别的男人暗送秋波居然都看不见。
一直没转过来看她,谢玉颜气得堵心,不过又很快平复,反正三皇子要坐到她身旁,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谁也没想到推着轮椅的宦官竟然一直往前往前,一路直驱到玉阶前,赵鸣轩正要呵斥,一群内侍搬着桌案,抬着木板,捧着杯盏而来,麻利摆放起来。
玉阶之上,新摆放的位次与储君夫妇的桌椅一左一右持平,众人眼睁睁看着宦官推着三皇子的轮椅走到玉阶之上,直到与太子相对的位置才停下。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朝臣、命妇纷纷或别开眼或低下头,涂绍昉心想,不知姐夫的脸色青了没有?
“是我给圣上提意见,给三皇子安排这个位置。你们俩都是嫡皇子,有别于其他皇子,当然应该坐一起啦。”
伴随着悦耳的娇俏声,永福郡主突然钻出来,展颜嬉笑:“想给你们个惊喜所以事先没相告,两位哥哥不会怪我吧?”
若非众目睽睽,赵鸣轩真想抄起酒壶砸过去,这疯丫头搞什么?太子妃想要打圆场,赵竤基抢先表示,一脸笑意和蔼的说无碍。
殿内众人神情各异,许多人都在想,永福郡主这波仇恨拉得可真好。唯独谢玉颜是气,气得差点冲上去,这么一来所有安排全部白费了!
闵贵妃仪态万千的到来,已是最后第二位,见此情形微愣,听内侍解释,踏着步子淡雅无波地往她的位置走。
太子和善大方,三皇子可没那么好说话,目光Yin沉的盯着她,傅归晚只能走过去,挥开守着的内侍,冷嘲道:“没看到你的老相好来了,我怕你守不住!”
一句话令赵鸣轩破功,他狠狠拍桌,吼道:“疯丫头!”
麟德殿一震,再次静下来,甚至有人在心底打鼓,敢骂永福郡主为疯丫头,也不知两人对上谁胜?
太子只能做和事佬,太子妃连忙跟上,傅归晚嫌太子妃碍眼赶走了,再解释:“我怕距离太近有人要暗送秋波。
这混账被弄得骨头酥了会把持不住,这才特意将他们隔开。只是这混账的位置不好排,我也想过让他和大姐姐一块儿坐,可更不妥当,只好如此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赵鸣轩怒道:“把这话给我收回去,否则我跟你没完!”
“三弟,福儿也是关心则乱,你就别太求全责备了。”赵竤基劝道:“今寿宴即将开始,父皇很快会过来,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赵鸣轩咬牙忍住了,傅归晚张扬一笑,抱起笃笃笃跑到她脚边的雪团,得意洋洋地走掉,这欠揍的劲,气得三皇子几乎想跟她打起来。
太子殿下无奈啊,万寿宴上抱只猫来成何体统?就算抱来了,干嘛非在三皇子面前炫耀,自小都是大妹来劝这弟弟,他总不能此刻把妹子喊来吧?
好在皇帝陛下很快就到来,大殿内所有人跪迎圣驾,三皇子有多少气都得先往腹中咽。昌和帝来到最高处落座,望着麟德殿的热闹喜庆,宣布众人平身。
笙歌奏乐,舞姬翩翩入场,寿宴正式开始。
“国舅!”
在场并非一位国舅,但昌和帝喊得必定是他的小舅池丞相,皇帝感慨道:“朕今日忆起先帝,这50年来你与先国舅为朕殚Jing竭虑,舅父更是因为朕而英年早逝,外甥感怀五内,敬小舅一杯。”
这可是皇帝的第一杯酒,份量之重所有人都明白,但羡慕眼红也全都白搭,谁让池丞相有这个本钱。
池奕站起来与皇帝外甥对饮,其实他真实的想法是不想理会这个外甥,可看在这么多人在场的份儿上,只能给这个面子。
皇帝的第二杯酒,喊了靖国公。
靖国公乃朝堂兵马大元帅,战功卓著,为武将之首,更是只位列丞相之下,皇帝的第二杯酒与之对饮情理之中,公卿朝臣们嫉妒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昌和帝笑意不减,话锋一转却道:“朕20年不曾检阅过铁焰军,恰逢朕万寿之喜,靖国公你便传召——”
“圣上!!!”
高昂的喊声盖住了皇帝温润的嗓音,众人侧目,只见池丞相竟砰然站起,盛副相摸摸圆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