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幕后真凶就是永福郡主,请三皇子下定决心不远了。”谢鹏远自信道:“这世上很快就会没有永福郡主,您大可放心。”
闵郅恺的老脸上终于展现一丝笑意:“既然侧妃这般想见,你便找个机会带她亲自到三皇子府走一趟吧,是该亲自见见。”
不安的夜晚过去,朝阳如期而至,阳光洒满屋檐瓦砾大街小巷时,端午佳节的热闹未过,傅家大少nainai命不久矣一尸两命的消息被京都百姓传得绘声绘色。
傅府内部的流言——是朱姨娘害了大少nainai,但她攀咬辛姨nainai指使她,已被辛姨nainai严词驳倒,同样传递在府内的角角落落。
甚至这就是从颐寿堂内流传出来的,昨夜就开始传,今早天边还灰蒙蒙的,最早起来做事的奴婢们就开始传,传到天光大亮时后院的奴婢们几乎都知道了。
这么段似是而非的流言既证明大少nainai为人所害,又没证明是辛姨nainai害得;可辛姨nainai与大姑娘的过节还在眼前,府里又没人是傻子,谁不明白?
派去传令的长随还没把大姑娘带来,傅宗弼就被先禀告了这波流言甚至传出这波流言的源头,顿时头疼,吩咐管家:“府里这流言尽快压下,从库房挑两样老夫人可心的物件,今夜送过去。”
“老太爷,朱姨娘胆敢暗害大少nainai如何能不处置?何况亲家夫人还留着,传到她耳中,府里没一点交代更不妥。”
“处置朱姨娘能称老夫人和大姑娘的心意吗?昨夜大老爷能提着朱姨娘来对峙,大姑娘岂能不知道?再派人过去,尽快令大姑娘来见我,再拟份礼单给亲家陪个不是。”
管家领命,心中叹气。
只是傅老太爷还是没见到大孙女就抢先见到了前来认错赔罪的三子,书房中没有外人,傅经茂给老父跪下磕头:“姨娘和妹妹她们气不过非要动手,都是儿子无能才没有拦住,更没想到姨娘她们竟下这么重的手,请父亲降罪。”
“那是为父的曾孙!”傅宗弼当然有火,气得将茶盏狠狠冲这个儿子砸去:“倘若殷氏真有个不好,你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归昶和你大哥?!”
“都是儿子的错,请父亲降罪,请父亲千万保重身体,别为不孝子动怒伤身。”傅经茂砰砰砰得磕头,磕得毫不含糊。
老太爷没有叫停,等过片刻稍微气消些,交代道:“为父会尽快把流言压下,你即刻回后院管住你姨娘和经芙他们,绝对不准再闹再多生事端,记住没有?”
“父亲放心。”三老爷傅经茂当然也是此意,此事越快揭过越好,再给老父磕个头赔过罪安抚好就回后院。
此刻后院平和之下的乱象比之昨日傍晚有过之无不及,二夫人宋氏和长房关系好,同样被气到了,四夫人范氏事不关己,只当看戏。
二姑娘傅归湉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着这两日找机会去给长姐吹吹风;三姑娘傅归潆是急,就怕大姐发怒起来连祖父的话都不听了,谁也拦不住。
很显然真没有人相信摆在面上的朱姨娘,都猜到辛姨nainai才是主谋。
六姑娘傅归淳同样急了,清晨发现朱姨娘被禁足就急了,再听闻这个流言,急急跑去找长姐,她的贴身丫鬟一没留神姑娘就跑了,只能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追。
明珠苑前,傅老太爷派来传令的长随还被晾着,院内,主子刚用过早膳在喝芝麻核桃杏仁nai露,脂红正在禀告今早最新传扬出来的流言,特意道:“就是老夫人院里传出来的。”
“顶多传扬个两三天,很快就能压下去。”
在傅家,规矩向来是有选择性的。
对于傅归晚,她的任何事都能被随意传扬,乃至整个大房也不少了有奴婢在背地里胡乱嚼舌根说闲话;譬如六姑娘都知道下人们说大房的两位姨娘是在守活寡,可这些又岂是奴婢能说嘴的?
然而面对老太爷宠爱的三房,下人们乖觉的很,哪怕闹出些流言蜚语也能异常迅速地压下。
傅归晚环视一圈,叫屋内其他人退下只留贴身婢女伺候,喊无情出来,吩咐道:“叫下人们鼓动傅经芙她们去闹,必须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
无情疑惑:“这还需要鼓动吗?”
“傅宗弼和傅经茂要息事宁人,会压着女儿妹妹们让事态尽快平息。”傅经芙姐妹俩身边怎么会缺了她的人,甚至傅经芙近身伺候几乎都是她的人。
“叫他们去找傅经柏讨要说法,放任大房的小妾污蔑辛姨nainai,当然得要处置要补偿,如果谈不拢就强制把朱姨娘绑了。”
傅归晚扬唇一笑:“正好让姑nainai们树立在府内的威信,省得再有瞎了眼的敢挑衅姑nainai们的威严,这可是立威、打压大房的好机会,绝不能错过。”
“你不说傅宗弼会压着吗?”无情再疑惑:“他们还敢闹?”
“能压,但得看能否压得住呀,你太低看傅副相对这两个女儿的纵容了,她们还有把老父放在眼中几分恐怕都是两说。这回住得这么愉快,你当这两位姑nainai从她们父亲手中拿到多少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