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平白无故地被泼这么大盆脏水,奴婢可真是不能活了呀!
奴婢一条贱命被冤死也就罢了,可三老爷和两位姑nainai到底是奴婢生的,奴婢受这么大污蔑而死,他们今后可还怎么抬头做人?连四少爷三姑娘和表少爷表姑娘们都要被牵连了,奴婢一死没什么,白白连累主子们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呀。
这京都这府里谁不知大姑娘向来霸道跋扈,她才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过奴婢和姑nainai们一百大板!是一百大板啊可不是几板子,好险才保住命,再惹大姑娘可不是找死吗?这世上,谁又活腻了要找死呢?
大少nainai被害,大老爷和大少爷既然捉住凶徒就该给大少nainai和没出世的小少爷报仇,不去处置凶徒反而污蔑攀咬奴婢算个什么事?难道大老爷和大少爷就是诚心要往奴婢身上泼几盆脏水要叫奴婢活不下去才开心吗?
天地良心啊,亲家夫人,奴婢自入傅家这30多年来小心谨慎一丝不敢懈怠生怕出个错会惹得夫人和主子们生气要迁怒三老爷和两位姑nainai,这么安守本分得过了30多年,临到头来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竟要受这等天大的冤枉,若不能洗刷冤屈,奴婢是真的不能活了啊。
大老爷您睁开眼睛看看,三老爷和姑nainai们哪点对不住您?长兄如父,自从他们出生,向来敬重您崇拜您,视您为半个父亲般敬重爱戴,便是大姑娘再欺辱,又何曾对您有过一丝一毫的怨气懈怠?可到头来,到头来,您这是要逼死弟弟妹妹侄子侄子和外甥啊……”
“姨娘别说了,”大姑nainai傅经莲猩红着眼眶扑过去抱住生母,泪眼满面:“您别说了,谁叫咱们的命低贱,生来就是被欺辱践踏的命……”
“我可怜的大姑nainai啊……”
二夫人宋氏实在受不了地别开眼,四老爷傅经著都想不通她们怎么就这么会演,一家子生活几十年,谁还不知道谁啊?!
管家悄悄进门尽量压低自己存在感地走到老太爷身侧禀告,傅宗弼瞬间怒从心头起,咬紧牙关稳住了,示意管家先退下。
“大姐和姨娘别哭了。”等生母和长姐哭够了,傅经芙适时开腔:“咱们的命便是再低贱也是自幼受父亲教导。
骨气还有,志气也还有,绝没有这么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平白被污蔑还得受着的份儿!大哥若是还当咱们是亲兄妹就当着父母和亲家夫人的面,给咱们给说法吧。”
“究竟谁要给谁说法?”
父亲还没有作声,傅归昶忍无可忍道:“辛姨nainai谨小慎微?这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这30多年来谁的眼睛又瞎掉了,没看到这自称谨小慎微的辛姨nainai如何颐指气使作威作福在这个府里比许多主子还有颜面?
何况这回可是父亲与我亲自捉到的,为着一百大板,你们要报复,指使朱姨娘来害殷氏甚至朱姨娘当年能怀胎生子提为姨娘都是你们在背后主导,为的就是要离见父亲和母亲还有岳家的关系!”
“大少爷您这是非要逼死奴婢啊!”辛姨nainai哭嚎着就要往圆柱撞去,被大姑nainai傅经莲拼命拉着,两人再度哭起来,哭声震天。
“这府里还有规矩吗?”二姑nainai傅经芙气得浑身发抖:“我这个姑母在问兄长,是你个小辈能插嘴的吗?再听听你说的那叫什么话!
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贼喊捉贼,想逼死我姨娘还是想逼死我这个姑母呢,父亲还没死你就这个小辈就敢如此狂妄不孝,将来还能有我们这些庶出的能活命的份儿,你这是想把父亲庶出的儿孙们全部逼死吗?”
“二姑nainai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谁在颠倒黑白谁在逼谁?”出嫁的姑nainai敢猖狂至此,宋氏忍无可忍地下场助阵。
强烈的争吵声再度响起,这回可比之前闹得激烈的多,二夫人吵得差些没动起手来,傅经茂真是被妹妹这狂妄胡为劲逼得头疼欲裂,可他实在没法退。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闹到最后所有人等着老太爷说话,只是谁也没想到,傅宗弼竟然不发表意见,让他们自行商量,这可无疑是认同了他的小妾庶女们,这是赤~裸~裸的偏袒?!
傅经芙冷笑一声,甚至是坐地起价:杖毙朱姨娘,倘若要保就拿十万两来补偿对辛姨nainai的污蔑和为此受到的委屈。
最终以嫡长房没有答应,陷入僵局被傅老太爷叫散而告终。
丈夫和儿孙们走后,傅老夫人连冷笑都省了:“这是要和嫡长房决裂吗?行啊,看看到底谁不敢?!”
二夫人宋氏和丈夫回到自家院里就叫丈夫认清楚这位老太爷有多偏心,三房一家子有多猖狂,被丈夫驳了几句说老太爷不是的话,等于点了火~药桶,当即就和丈夫吵起来,颐寿堂这幕他是眼瞎掉的不成,还看不清吗?!
三老爷傅经茂亦是回去就和生母妹妹们吵了起来,吵得互不相让,差点没把他气炸也没能压住生母和妹妹继续要闹的决心。
引嫣阁,在傅老夫人院里一直没有多话的殷家大夫人坐在女儿的床前连连叹息好几声:“傅副相当真偏心得有些过头了。”
“岂止呢,娘,傅副相可早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