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是否继续施行请您示下。”
“泼冷水浇醒,再笞打30。”昌和帝机锋一转又道:“如此敢直言进谏的年轻人朕已经许多年未曾遇到过了;如果他能活下来,今后就到朕身边伺候笔墨吧。”
统领领旨而去,太子带着翼国侯连忙谢恩,池奕和身边的姑娘耳语:“肯定放水了,这80笞刑指不定连30鞭子的威力都没有。”
傅归晚无奈再扯扯相爷的袖子,心中可算彻底松口气,就担心圣上动怒之下不把人打死也得把人打残了,幸好没事。
皇帝陛下在这一刻绝对需要自己独处冷静。
笞刑过后,翼国侯带着鲜血斑驳的儿子告退,池丞相苦命的去处理政务,赵竤基倒想与永福郡主一块儿走走。
傅归晚离开未央宫前特意拉着太子找师恩公公说:“公公,翼国侯府的大公子因为冲撞本郡主而被圣上鞭笞八十,不算重吧?”
“郡主哪里话,是您心地好否则打死都不论的。”师恩笑意融融:“不过这位到底是太子殿下的妻弟,圣上便给了恩典;若他能活,今后就到圣上跟前伺候笔墨。”
“有劳大总管了。”这话是赵竤基说的。
“殿下与郡主真是折煞老奴了。”大总管笑着送太子与永福郡主出门。
琼楼殿宇,宫阙深深,未央宫以其无比壮阔威严之雄姿簇拥起权利的顶峰,宫外广场广阔纵深望不到尽头,其间行走,人渺小得犹如沧海一粟。
宫婢们退得远远的跟着保证听不到太子殿下与永福郡主在谈些什么,赵竤基走过段路站定叹息:“权家也知道了吧,他们什么态度?”
“气得很,好不容易才劝住。”傅归晚看他:“大哥哥似乎很有感慨。”
“母妃病故后,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要让三弟来查;只要三弟查过这遭,在父皇面前有个交代,无论有无证据都会处死闵氏。”
赵竤基冷声:“却没想到我们差点养虎为患,闵氏机关算尽心思毒辣、城府之深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凭她的绝色容貌,再凭她那从来都是自觉高人一等睥睨众人的做派,从她入宫伊始必定就是带着巨大的抱负而来。”
傅归晚对此倒淡定,只恨:“这时想想,或许赵鸣轩坠马前贵妃受风寒病倒都不是意外。我很早就猜到她野心不小,我自负碾死她很容易,一直没有防范。是我的错,我应该离开京都之前就送杯鹤顶红给她。这样,贵妃也不会死了。”
“福儿,你这么说让大哥哥情何以堪?”赵竤基自嘲道:“你当年还那么小,你懂多少?都是大哥哥无能,害得母妃病故,至今也没能给她报仇雪恨。”
“别自责了哥哥,我们都别自责了,过去已然无法回头,重要的还是向前看。”傅归晚收住伤心,太子请她到东宫坐坐因为傅家事多而拒绝了。
赵竤基回到东宫,跨进大门就碰到太子妃满身着急地找他,太子妃涂绍玥是真的着急,内侍跟她说她弟弟被圣上打得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啊。
“你别急,没多大的事,你担心庭曦的伤势过几日就亲自到翼国侯府探望;父皇面前,孤会帮你解释。”
太子殿下心思沉重,没闲情给妻子解释具体的来龙去脉,简单安抚住就回书房平复,望着案头的君子兰,心头再度起火,怒得砸了书房许多摆设。
太子妃涂绍玥再担忧也无法只能暂时忍住,沉重地回自己房里。
甄良娣听闻此事又得知太子殿下回到书房大发雷霆,可是心花怒放,当真天助她也,面上没有表现,心里高高兴兴地去看她的小皇孙。
话分两头,郡主回到傅家,跨进大门没有碰到要请她去老太爷书房的奴婢,进入二门没走两步就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奴婢们蜂拥上来:“大姑娘快去救命吧,两位姑nainai带着人冲到朱姨娘的院里把朱姨娘绑起来要乱棍打死。”
“哦~~”郡主长长哦了声,叫护卫把这群奴婢们挥开,领着玉无瑕长和十名护卫威风凛凛地往前走,在往朱姨娘的小院和自己明珠苑的岔路前果断回明珠苑。
顺便交代玉无瑕:“这两日傅家不太平,你白天过来,郡主府让余生看着;来傅家后,把原本留在前院的护卫全部调到明珠苑前守着。”
昨夜没睡好,傅归晚回到闺房就睡回笼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吩咐守在床前的守丹:“倒杯水。”
守丹倒杯温水递上,犹豫片刻说:“姑娘,六姑娘跪在院前哭着请您做主,昨天下午两位姑nainai逼大老爷给交代,既然是朱姨娘害大少nainai就该处置,非但不处置还任由她污蔑辛姨nainai,是何居心?
没谈拢,两位姑nainai半个时辰前带着人把朱姨娘捆绑起来要乱棍打死,大老爷和大少爷有些拦不住,朱姨娘现被关押在柴房,老太爷请您到书房见他。”
傅归晚喝了茶水,再把姚黄叫进来问:“承恩伯世子夫人的花儿该开了吧?”
“奴婢不知。”
“承恩伯世子夫人喜好月季在京中也算出了名的,每年月季花开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