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哎。
涂绍昉呵呵:“你个不肖子孙,赶紧去准备吧,记得备两份,我老师就是你的祖父去年过七十大寿,既然要送当然得补上。对了,如果你没有合适的礼物,拉着项四陪你逛街吧,看你也不像个会买礼物的。”
“对对对,谢谢你提醒啊兄弟,我们下回再来看望你。”林重逸一拍脑门,意识到当务之急,道声谢就拉着项四往外奔。
涂大少爷郁闷地吹口闷气,趴倒在床铺里,心塞啊!
他还以为项四和林三不惧威胁,居然也相处过,蹴鞠、跑马狩猎,他都没跟师妹玩过;再加上个刚知道的苏如枫,她外祖家的表哥就更不用说了。
前途路茫茫,他该怎么办,从今天开始每天一封情书?不,太频繁很可能会惹反感,三五天一封可能差不多……不,只有情书太没诚意了,他该再备份礼物,备什么好……
是夜,星光璀璨,弦月弯弯垂于树梢头,如水清辉倾泻而来,抚过草丛扰人的虫鸣声,抚过仲夏夜的燥热,待星光黯淡明月隐退,弥留一片清静在人间。
夜深深,在整座京都进入梦乡之际,残存的星辉照见两个黑影来到清平巷三皇子府将近两丈高的围墙外围,其中一个黑影从腰间掏出带铁钩的绳索往墙头抛去,勾住后将粗绳的另一端先系在身侧的黑影周身。
夜幕下,没有人发现围墙外围这鬼祟的举动,直到这两个黑影进入围墙内,行走小段路后被夜巡的护卫们察觉,短兵相接声起,护卫人多且各个身手不凡,很快将之制服。
隔壁府邸,本已漆黑一片的郡主闺房忽而升腾起一簇火光,无情护卫长举着烛台站在床帐前,叫醒主子禀告:“隔壁护卫首领刚派人传信,谢氏兄妹夜探三皇子府被擒住。
对方执意要见三皇子,护卫们怕有所惊扰不敢轻举妄动,可不上禀也不行,唯恐生乱,请郡主移驾隔壁坐镇。”
“……”傅归晚按着脑子从被窝里坐起来,先问问时辰是不是已经子时了?得到肯定,她睡意犹在地吐槽:“这兄妹俩吃相要不要这么难看?”
无情:“要!”
郡主认命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没功夫挽发,只找件外裳穿好,带着无情加四名暗卫,踏着茫茫夜色爬梯子到隔壁,见到飞擎先问情况。
“亥时末翻墙而来被巡夜护卫扣住,坚持要见三皇子,已经将他们控制在偏僻的小院,尚未禀告三皇子,请郡主拿主意。”
“知道了。”
傅归晚来到那混账的院内,看到屋宇内一片漆黑,接过红灯笼走到廊下,推门而入,走到内室后率先点灯,等到里间灯火通明时走到床榻前挂起床帐,叫醒他。
赵鸣轩还有些迷糊,眼帘半阖,透着半开的缝隙像见到了那疯丫头,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看去真是。
灯火映照下,眼前的女子三千青丝披散在腰间,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眸流转如若星辰璀璨,顾盼之间惹得赵鸣轩喉头一动,压住心底的浮动,调侃道:“这是想我了要来给我暖床吗?看在你这么想要的份儿上,上来吧。”
把这混账叫醒就得来这么一句,傅归晚懒得跟他计较,把事情跟他说了,提议道:“既然他们坚持要见,就见见吧;至于断绝往来的说辞,就说你和她身份有碍,再这么偷摸往来你无颜面对亡母。”
赵鸣轩撑坐起来,脸色有点黑:“我府内的事护卫首领竟然先禀告你?”
“大兄弟,你发誓当放屁呀,这事不先通知我,难道你还想跟你二哥的小妾藕断丝连情意绵绵今晚再来个鱼水之欢吗?”
“疯丫头!”
“叫什么叫,不告诉我,你还想偷偷摸摸不成?”傅归晚没好气道:“起来,不穿外衣,直接给你披件披风,你就在屋内待着。
我叫飞擎把谢氏兄妹提来,在庭院中说两句,最多两句,庭院中围圈护卫,廊下再围圈护卫,该说点什么话清楚没有?还不清楚先跟我对好词。”
“不见!”赵鸣轩斜睨她:“你去告诉护卫首领,敢伤害谢氏兄妹一根汗毛,本皇子就杖打他一百大板。”
傅归晚告诫自己冷静:“三更半夜你又发生么疯?”
“我发誓与谢氏不再往来,有发誓今后由你来做我的主吗?”三皇子嗤笑,赖洋洋道:“此事先禀告你就禀告你吧,但本皇子如何处置轮得到你来安排吗?”
“赵鸣轩,大晚上的别太过分。”
三皇子殿下他置若罔闻,拉拉薄被就要躺下继续睡觉,傅归晚咬牙拉住他:“大半夜的我没闲情跟你耗,即刻就给我解决,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今晚留下陪我。”
“我去把他们兄妹俩捅死吧,正好送上门来;捅死后就扔到乱葬岗喂狗,神鬼不知。”
赵鸣轩瞪她,傅归晚反瞪过去,三皇子殿下他咬牙退让:“两刻钟!”
“你个混账憋太久要发泄的话找你的通房,如果你对后院的通房已经失掉兴致,我帮你跟你爹说,改日就给你送20个娇滴滴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