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去,真看不出大夫人的神情;作为长子嫡孙的大少爷傅归昶更为沉寂,小姑娘傅归晓反倒不怎么怕了。
过了会都没人说句话,傅归晚嘴角上扬,对老太爷说:“傅副相不多斟酌斟酌吗?且不说傅经柏还有没有脸,就说他这糊涂劲已经是大问题了,这种人做族长行吗?
我们在闹决裂,他居然还能认在讲笑话?放肆、忤逆?他脑子有病吧,本郡主都懒得再做傅家人了还需要对哪个孝敬?得病多重才能连拿乔和正事分不清?
这四十年真是白活了,对吧祖父,将来您一闭眼,傅家交给他不怕被任人欺凌践踏吗?二叔、三叔和大哥都比他适合做族长吧?”
轻盈悦耳的骂声悠悠散开却让不少人打了个颤栗,大姑娘这话是真的过于狠了。
傅宗弼神情沉重地盯着这个大孙女,老脸上的水渍已干,下颌还残留着干涸的嫩芽,怒火已熄,心却在下沉,长叹道:“归晚随祖父到书房说话吧。”
“老太爷知道什么叫给脸不要脸吗?归晚怕您看不清自己的老脸所以特意把傅经柏拉到你身旁来请你认清楚,看你们父子多像呀,十足的给脸不要脸。”
大姑娘真的没疯吗敢当面这么骂老太爷?其他人真的震撼到了,傅宗弼怒火再从心头起但是压制了:“归晚,这是能对祖父说的话吗?”
“我便是说了又当如何?我再骂祖父一声老不死的,又怎么样?有种你跟我一拍两散。”傅归晚昂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睨视:“你敢吗?不敢你就得受着,这就是现实。”
明晃晃的堂屋中,少女身形有些单薄,没有声嘶力竭的发怒然威压却是扑面滚滚而来,高傲的眉眼间带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仿佛她天生睥睨众生。
五十余人的堂屋中,主子和奴婢们都看到老太爷脸色难看极了,辛姨nainai、四夫人母女乃至二姑娘傅归湉热切地盼着老太爷将之捏死,可惜傅宗弼只狠狠握拳说:“大姑娘先跟祖父去书房。”
郡主呵呵笑了:“知道自己不敢,还敢把事情做得这么狠,你还不叫给脸不要脸吗?”她嗤笑一声,讽刺道:“当晚我哥和傅经柏亲自捉住的,你信吗?
信,你当然信,我们做17年的祖孙我若是连这点都不了解你的话那就白活了,可你再相信也不会让这波脏水泼到三房身上,所以你必须表现得完全不信。
您是老太爷,您想偏袒想保表妹小妾要保三房的名声,儿孙们只能顺着,但你不会不清楚私底下需要给我个什么的交代吧,可你呢?
非但没有还纵着两个庶女连同外孙为非作歹闹得鸡犬不宁,我后来谈判时跟你说过把辛姨娘的命交出来,老太爷又是怎么做的?”
傅归晚散漫的态度一收,气势转厉神情狠绝,冷声高骂:“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你都不要,今晚我给了第三次机会,你非要交代之前我周旋几回你当我耍百戏吗?顺着祖母的话揭过去,我也能帮你把最后的脸面留住,可你不要啊!
你不要脸还指望别人给你脸吗?我当你是祖父给你孝敬客气,你就得寸进尺;为着你和傅经柏所谓的一家和睦,我只当眼不见为净,结果呢?
老太爷你拿着本郡主的孝敬蹬鼻子上脸连最后的假象都不要维持了,非逼我跟你撕破脸,你能怨谁?你活该啊!”
傅宗弼把拳头握得死紧,额角青筋直暴,没人敢插句话或者接句话,在场许多人都觉得大姑娘无知无畏到敢这般顶撞老太爷才是真的要找死,还有些摩拳擦掌地等着看她被打脸,只是等到大姑娘走开都没等到。
傅归晚便踏着悠哉的步伐走到辛姨nainai面前,轻笑道:“知道你表哥为何没打我,又为何不出声反驳吗?”
辛姨nainai忽然有些心跳加速,甚至有些怕面对这个大姑娘,尽量地想别开脸去。
“因为他不敢。”
轻飘飘的五个字像一击击重锤落下,握着这千斤重锤把手的是位姑娘,只听她说:“因为支撑着傅家飞黄腾达荣华富贵的是我而不是他。
因为我才是整个家族的顶梁柱,我敬他,他才能算我的祖父。因为他得靠着我才能坐稳副相的位置,我铁心不管他死活,他离死期就不远了,整个傅家连同依附着傅家的家族尤其是你那辛家都得彻底完蛋。”
辛姨nainai惊恐地看着这大姑娘,不信又害怕,想叫表哥说句话处置这个丫头又不敢,只能等着表哥出声来反驳,甚至其他人都在等,可等到最后只等来老太爷闭上了眼。
这像是块巨石落在傅家儿孙们心头,敲得他们心头砰砰乱跳,众位少爷和姑娘还有各位姨娘们不知透着多少不可思议。
“祖父需要来骂孙女几句吗?告诉大家永福郡主是你一手捧起,傅归晚的小命前程全捏在你的手心里,我敢这般狂妄如此不敬不孝就是在找死,你应该放弃我而改捧其他孙女?
譬如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都是很好的选择,反正大家都认为永福郡主是你捧出,你是家里的活祖宗更是全族的倚仗,对吧?”
无知的稚童才听不出大姑娘的讽刺,辛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