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
“你个妇人?”傅经樟心情正糟想独自静静,媳妇偏偏没眼力劲,想训斥她几句又真有些违心,烦躁道:“老太爷再不好也没得你做儿媳妇的这么不孝敬。”
“我说的是愚孝,你和大伯两个还不够愚孝吗?没听到大侄女的话,以孝之名不辩黑白不分对错处处愚顺乃大不孝也。”宋氏都无法想象:“你爹怎么就能做得出来呢,这两个女儿都成这种德行居然还能纵容?”
天爷呀,那两位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宋氏听的时候就被弄得哑口无言到无以复加了。
傅经樟真的是烦,烦不胜烦,干脆问问媳妇:“你看老太爷是真不要这俩女儿吗?爹就这俩姑娘,从小当掌上明珠养大连掉根头发丝都要心疼的,能这么轻易舍掉吗?”
宋氏淡定地问:“这俩姑nainai重要还是大姑娘重要?没有大姑娘,老太爷还能风光得起来吗?你爹可都成朝堂第一大贪官,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靠这两个姑nainai有什么用?把整个傅家给拖垮吗?”
“哎你,这……”说到此傅经樟就更烦躁了:“爹他怎么就能如此糊涂,还想着要怎么贪赃枉法?”他还真觉得:“归晚倒不如干脆去做苏家的姑娘得了,也好能给老太爷收收这肆无忌惮的性子,省得这么拎不清。”
“你瞎想什么?”宋氏一叠声斥道:“咱们家没有大姑娘不得垮了,如果老太爷倒台,府里这么多少爷姑娘怎么办,你和大伯能撑得起来吗?”
“过过安稳日子又有什么不好?非得挣这荣华富贵作甚,哪怕老太爷倒下,府里也没到穷途末路穷困潦倒到要典家度日,怎么就不能过了?”
宋氏被气得够呛,深更半夜都顾不上了非得好好给这粗枝大叶的丈夫洗洗脑。
二房的尤姨娘同样没顾及已到子时就趁热打铁警戒她生的一双儿女,回到她的院落里,由衷感叹:“这大姑娘的本事可真够大的,还真太小瞧她了。”
“娘没听到祖父和大姐自己说吗?只要大姐向圣上撒撒娇就行,她能有什么本事?”二姑娘傅归湉憋闷又嫉妒:“也不知上辈子积的什么德才能有这辈子这么好的福报。”
“湉儿莫恼,大姑娘走大运也挺好,这老太爷和傅家的亲眷犯这么多大罪全都毫无影响风风光光的,还有什么不能做到?
大姑娘她又没脑子,只要咱们捏住她,这泼天的圣眷和富贵不就是咱们的了?”尤姨娘一想就激动心怀只觉美妙至极:“到时候把咱们尤家接到京都来做官封侯变成下一个傅家,湉儿做五皇子正妃,这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
念及此,傅归湉憋闷的心情才总算舒畅些,冷笑道:“亏得还有点作用,否则她今天败坏家族名声这笔账我可不能轻易罢休。”
“娘、二姐,你们想过四姐吗?”八岁的傅归涣突然出声:“今晚大家都知道了大姐的作用有多大,四婶能轻易放过吗?何况爹不会赞成二姐嫁五皇子,四叔肯定会赞成。”
“傅归昤?”
傅归湉嗤笑,不屑道:“就她那个高傲劲儿还能讨得好吗?何况她今晚这狠毒的眼神可把长姐彻底得罪死了,看她将来怎么死。”
窗外点点星辰稀疏,稀薄的星光洒下浅到黯淡隐入黑暗的光辉,试图以此来冲击这个家族摇摇欲倒的人情味与亲情不知是否为可笑?
被二姑娘断言将来死路一条的四姑娘傅归昤此刻已经好梦入眠,与午后得知傅家名声被损坏时的心境天差地别,而她的父母只能坚持抵抗着睡意来商量明日的对策。
四老爷与四夫人不一致的时候绝对比一致的时候多的多,但这次对于接手二姑nainai的那些破事绝对一致对外。
今晚商量着即将处理的棘手之事很蛮和谐,反正把老太爷交代的办好,其他怎么有利自己怎么来。
真正不和谐的是三老爷和他生母,辛姨nainai院中,傅经茂再也无法忍耐彻底大发雷霆:“这么大的事这么多年,你们全部瞒着我?”
“茂儿?”辛姨nainai心肝颤抖,尽量安抚道:“也不是我们要故意瞒你,你在外省知道也无用而且肯定要让经芙和二皇子断掉,娘也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所以你们就纵容她?”傅经茂真的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姨娘你和经莲疯了是吧,这种事情被捅破我们家还能做人吗?”
“不不不会,如果不是大姑娘……”
“要不是大姑娘和爹护着,肯定四五年前就被捅破了!”傅经茂额角青筋直爆,真是气得冲生母吼起来:“你要异想天开到什么时候?姨娘你说,你是不是以为连爹都不知道,就你们自己知道?”
辛姨nainai蠕蠕嘴角,别开眼去不敢面对儿子的眼睛,她真没想到表哥早就知道了,竟然还给女儿喂避子药。
“好、好、好啊!”傅经茂真要被生母和那两个妹妹气得七窍吐血了,咬牙切齿的问:“傅经芙她还想着要做皇后,盼着将来二皇子登基、她做皇后吗?你和经莲也赞同?”
“不,茂儿,经芙她就想着能做到亲王妃就很好了,真的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