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向母妃告退,忙不迭要出宫去。
愉妃看着儿子疾步走的身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去见那个丫头就那么高兴吗?她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这辈子儿子才看中那么个丫头?!
四皇子是很孝顺的,可再孝顺此刻也顾不得生母的心情,走出宫门便赶往永福郡主府。这个月傅家事多,他不便前往打搅,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归晚了。
来到永福郡主府,四皇子赵珩颖他心中雀跃,等不及奴婢们来回通传,叫婢女们径直引他去便可,奴婢们叫他缓缓都没答应。
悲催的是郡主没在自家,而是在隔壁邻居府上啊!
今早大公主赵思安到三皇子府,又把住隔壁的妹妹叫来,傅归晚嫌绕路,没走正门而是爬梯子,还能显示出她傲娇压根就不理会他们姐弟,她觉得自己很机智,为这点小事见面后还和三皇子拌嘴了,直到——
无情护卫长禀告四皇子来郡主府要找她,奴婢们根本拦不住,请郡主即刻回府。
傅归晚捧着盛绿豆沙的碧玉碗一抖,问郡主府的情况,无情答:“贯雪提议哄骗四皇子说郡主在湖心岛作画,待船娘摇船过去接四皇子时在湖面上多绕几圈,给郡主争取足够多的时间回府。”
“好好好,咱们这就走。”傅归晚忙放下碧玉碗站起来,三皇子赵鸣轩即刻冷嘲热讽:“还是叫我这四弟过来我三皇子府见他未过门的皇子妃,好叫他认清楚,永福爬墙到三皇子府可谓家常便饭,他头顶早就变绿了。”
郡主狠狠瞪这混账一眼,领着无情就走。
为了去见赵珩颖居然都不反驳他?这个疯丫头!赵鸣轩差点没被气到,狠狠地想午后再跟她算账,转过头撞见姐姐揶揄的神情,忍不住挺直背脊,干咳道:“大姐你笑什么?”
赵思安笑得眉眼弯弯,温柔揶揄中透着两分正经:“看福儿去见别的男子,是不是心里不大好受呀?”
“怎么可能,大姐你别乱说。”三皇子他想也不想地驳掉,哪怕心里确实有一丝不舒坦,嘴上也绝不承认。
“你呀。”赵思安叹气,高声唤女使进到凉亭里来,交代道:“去请四皇子和郡主过府一聚,跟四皇子说大姐许久没见他,怪想念的,过来陪大姐说说话。”
女使领命而去。
“呃,大姐——”赵鸣轩想阻拦又不好当着奴婢的面驳掉姐姐,可真不情愿,抱怨道:“叫赵珩颖和那疯丫头来我面前浓情蜜意,不故意寒碜我吗?”
“你若是放下了,还能影响你吗?”
凉亭外的阳光倾斜射入稍许,投在男人俊秀的脸庞上令他有点烦躁又有点无奈:“大姐,这不是我放不放下的事,我当年主动退婚,我怎么可能会留恋?
只是,从我五岁起身边的人就说那个只会呼呼大睡的女婴是我将来的媳妇。九岁时我又跟她定下婚约,在结束婚约以前我愿不愿意她都跟我媳妇没差,整整十年,肯定会影响我。”
“三弟,你对福儿当真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吗?”赵思安苦口婆心:“退婚之前福儿眼里只有你,你说想喝她熬的汤,她小小年纪就学煲汤;你要她亲手绣香囊,她嫩生生的指腹扎的都是针孔也满心欢喜。
你所有嫌弃她做不好的事都不知她耗费了多少心血,你的随意嫌弃有多伤她的心,可她还是竭力做到让你满意。你腿伤后更为你Cao碎了心,她陪你经历风雨悲喜,她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姑娘,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大姐!”赵鸣轩打断道:“你别说得我好像欠着那疯丫头,我逼她了吗?我求她了吗?她自己心甘情愿上赶着,该什么都得她自己受着。”
赵思安一怔,定定地弟弟一眼,难以置信地问:“三弟,难道你想说福儿伤心受罪都算是她自己活该承受吗?你就这么看待她为你的付出吗?”
“婚约尚在时,对我所有的关怀照顾那都是她身为未婚妻应尽之责。”理所应当之事偏偏都要来指责他负心薄幸,赵鸣轩就觉得烦,话语更犯横。
“我腿伤后,我跟她早已各不相干她还偏要来干涉我,打着为我好的幌子可劲辖制我,我没跟她算这笔账已经很好了,难道还得去感激她吗?”
为何兄弟俩长大后都变样了?真的因为他们兄弟俩都活得太风光受尽追捧被迷住了眼,再也不是曾经的模样了吗?赵思安唯有苦笑,良久劝道:“三弟,你今后恐怕很难再对哪个姑娘动情了。
将来娶妻,至多能与妻子相敬如宾,此生未免辜负蹉跎。倘若你愿意与福儿相伴终老,别为一时的颜面给耽搁了,尽快将福儿的心拢回来,你们还能有机会携手一生。”
“大姐,我拒婚时讲得够清楚明白了。”赵鸣轩不以为然,心中更冷哼,他还需要讨好那个疯丫头吗?本来就已是他的女人。
跟她客气些就敢跟他上房揭瓦处处拿乔还能客气吗?哪天真敢惹他生气,就让那疯丫头给他生儿子,从此只能待在他身边教养儿女,这辈子哪里也别想去。
赵思安遗留一声叹息,执起茶壶给自己和弟弟倒杯茶,再提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