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这师兄在蜀地时有仗着师兄的身份欺负过你吗?”昌和帝打趣道:“现在告诉朕,皇伯伯来给福儿出气。”
“这倒没有啦,师兄对我挺好的。”终于没有再被抢答,傅归晚实话实说,皇帝怀疑道:“真的?福儿不会是有意维护吧?”
“您想到哪儿去了,师兄若是仗着身份欺负过我,福儿怎么可能还维护他?”
“嗯,也有道理,那福儿给皇伯伯说说,在蜀地时这年轻人是怎么做师兄表率的?”昌和帝注视着这对师兄妹之间的互动,不想没进行个眼神交流。
“就是老师们的教导还有日常琐事嘛,老师布置下来的题目我若困惑难解,向师兄请教,他都会认真讲解从没敷衍过,我向师兄借书籍阅览,他从来没有催我还过。
清早挑水,他单我双,逢双时他也会主动挑水把水缸灌满;有时候做饭我一人忙过来,都是喊师兄帮我洗菜烧火;我们到田野间采野果挖野菜捉野兔还有找草药,到溪涧摸鱼虾抓泥鳅,师兄都会走在我面前开道,护着我,比我哥哥还会照顾我。”
傅归晚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起这些往事时美丽的眼眸亮晶晶的:“那个时候福儿就在想,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哥哥该有多好。”
可皇帝意识到了,自鸣儿退婚后已经多少年没见到过福儿的眼眸这般闪亮了?长叹道:“看来福儿这师兄做的还算称职啊。”
涂绍昉连忙谦逊地表示都是他应尽之职,心中默默的说哥哥就不必了,真要是哥哥就再加个情字,做情哥哥吧,等他做丈夫时一定会更尽心。
没能和师妹私底下说句话就看师妹离开未央宫,涂少爷只能专心当差,这日当差结束,他再跑东宫找储君,把请求提了。
“明日隅中带三四位有分量的宗亲长辈和几个口风紧的同辈在西城郊外十里长亭等?”赵竤基皱眉:“还要掩人耳目?聚集这么多宗亲,昉哥儿在玩什么把戏?”
“姐夫,此事由我与郡主合作,郡主要求我保密,会由她亲自揭晓;实在点说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事情能否如我们预料般成功,还要看明日的情况。
倘若害您白跑一趟,郡主会亲自给您赔罪;今天郡主已经和圣上打过招呼了,圣上还对郡主说只要别拉着您太胡闹就成。”
“福儿啊?”太子殿下忽然觉得这两人有点神神叨叨,稍微一想就应了。
夕阳落尽,夜幕笼罩,多少繁华光影都要在黑暗的裹挟中进入梦乡,当新的一天降临,化不开故旧几重辛酸甜苦终将在血ye中打下烙印,负重前行。
万里无云,湛蓝的天际与耀眼的光芒相映成辉,永福郡主准备送三皇子出府,三皇子赵鸣轩一袭锦缎青白色长衫,今日衣着装扮尤似位清贵公子,他考虑许久还是该把永福拽上:“你就在外守着,听到我摔东西就冲进来。”
“大兄弟,谁知道你们得寒暄多久?我闲得慌在外面喂蚊子还是晒太阳?再说你怎么解释带个女的去赴知己的诀别宴,难道充作你的丫鬟吗?再再说万一我被认出来怎么办,这还能验证得清楚吗?”
傅归晚哄道:“好啦,你就带着路伯和斑竹先行,再过半个时辰我就领着护卫们出发了;你坐马车,我们骑马,肯定很快能赶到,你最多装昏一两刻钟,绝对不会被占便宜。”
“我今天若是被恶心到,我跟你没完!”赵鸣轩再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再多扯两句得迟到了,赶紧走吧。”傅归晚不耐烦地赶他,把人送上马车再目送三皇子的马车消失在眼帘中,看向身侧的飞擎,问防备情况。
“郡主放心,天亮前皇子府五十名护卫已在城郊十里长亭待命。”
“再过一刻钟你和玉无瑕准备出发,余生走后山包抄,你们到慈修庵山脚下后先找余生,把所有埋伏人员安排清楚,千万别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
“是!”
傅归晚抬头望一眼天色,折返回郡主府坐马车到翰林院找四皇子,相约郊游。四皇子当然没有意见,原本他就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归晚,一直想见,能两人共处求之不得。
可马车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鸿胪寺外,他还没有提出疑惑,傅归晚已经拉着他下车,直奔鸿胪寺里找二皇子赵珩博。
别看被告知出继时他对永福郡主哭得几乎求爷爷告nainai,心中能没气没恨吗?哪怕还是奈何不得,然赵珩博现在都破罐破摔了,还在意什么?
根本没再想买永福郡主的账,对于出门郊游的提议直接回绝:“郡主与四弟郎情妾意出门游玩,有我在岂非太煞风景了。”
“行啊,但我和珩颖今天的花销你得负责。”傅归晚纤细光滑的小手一伸:“先拿三千两银票来,不用担心给少了,不够我会派人来找你要。”
二皇子赵珩博顿时被堵住了,气得脖子粗了一圈,赵珩颖尴尬地喊她:“归晚,”
傅归晚瞪他一眼,坚持要银两:“怎么,你还想不给呀?你还有点做兄长的模样吗?我看你根本没有反思过,用不着给你选什么好人家出继,我会和圣上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