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恭迎太子大驾,哥哥走吧,带咱们去看个今年最大的热闹。”
赵竤基脸色难看:“福儿没开玩笑,五皇子真在慈修庵?”
“假的?永福敢请储君带领这么多宗亲重臣前来吗?”傅归晚顺势调侃句:“我说赵珩博你现在该知道了吧,为何谢姨娘受尽你的宠爱却一直没有身孕?
你可该谢谢我让你提前来相见,否则你的爱妾必然得过些天再找你,再过一两个月宣布怀孕的消息,你可得迟好久才能知道自己当爹了,今天的银两没白掏吧?”
二皇子赵珩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涨红,咬牙继续反驳:“郡主,此事必有误会,”
“爱信不信,反正你待会儿就能看到了。”傅归晚不再搭理他,走过几步来到储君身侧,看向信王,笑问:“我若是没有记错,王爷和闵尚书是姻亲吧?你的第七子娶的正是闵郅恺的幼女,对吧?”
“郡主所言正是。”信王比当朝丞相小一岁,乃高宗皇帝幼子,先帝幼弟,当今皇叔,在宗亲中辈分最高。他愿意和闵家结亲是看好闵贵妃母子,可现在谁能告诉他,闵尚书和闵贵妃在做些什么?!
“听说王爷的七儿媳去年得了个大胖小子,您可是好福气,不仅八个儿子各个有出息,还有20个孙子,哪像当今孙辈凋零,到今年还才只有四个龙孙。”
傅归晚叹息,忽而话锋一变:“不过20个孙子,有那么一两个没养好早夭暴毙了,应该也不会太心疼吧?”
信王连同信王世子皆震惊地望向她,亭中众人都听懂永福郡主言外之意,不由得一惊,赵竤基亦是惊诧地看向身侧的小妹妹。
“忘记告诉大哥哥,死士探得那两位竟是表姐弟,可真是出人意料。”傅归晚与储君对视,目光灼灼道:“咱们先上山抓证据再行追究吧,否则磨蹭些好戏落幕,大家今日共聚一堂就白费了。”
表姐弟?太子殿下目光一凛,沉脸道:“好,上山!”
从山脚通往慈修庵的山路每隔一段就有护卫把守——是三皇子府和永福郡主府的护卫,庵堂内所有尼姑被众死士控制,大批人马一路来到庵堂背后的竹林,畅通无阻。
竹篱笆围绕的竹屋外一处角落扔着的十多人捆绑着手脚,嘴巴塞着布团,还昏迷未醒,其中有三四个还是丫鬟打扮。而整个竹篱笆外围更站着密密麻麻的死士,各个如泥塑死寂,将此围绕得水泄不通。
赵竤基来前心中还存有疑虑,走到竹屋前看到这番景象,心猛地一沉,脸色难看极了。
所有人当中能心情很好的恐怕只有二皇子妃蒋氏,赵珩博见此急急要往里冲,被负责守卫的死士撞开,死士更二话没话伸手把这突然袭击的人的嘴巴堵住,甭管这位是不是皇子,他们一概只听令行事。
“我带你来看戏,不是让你来拆台,闹出声响惊扰竹屋内的梦中人,你就别进去了。”傅归晚压低声音骂他一句,上前推开竹篱笆院门,一眼就看到飞擎陪三皇子还留守着,默默想也不知这大兄弟吐血了没?
赵竤基随后上前,看到三皇子居然在,屋里~yIn~乱的叫声放肆扩散在四周盘旋,惹得他的怒火不断上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竹屋廊下可不仅有三皇子,还有靖国公的幼子林重逸,西宁侯的幼子项景彦,丰国公的嫡次子,翼国侯的嫡长子,振威侯的嫡长孙,忠勇侯的二弟等等十来个世家贵胄少爷,看得竹篱笆外的家长们眼晕,居然还有这么群兔崽子!
是项四担心人手不够特意多叫些兄弟,之前多数没在竹屋外蹲守,和永福郡主的护卫们去抓敌方的爪牙了,竹屋外扔的那批人有一半就是他们的功劳。苏如婳姑娘则已经被赶走,她这小姑娘继续留着实在不合适。
傅归晚转过身问储君和众位朝臣宗亲:“他们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去听个墙角怎样?”
赵竤基还没发话,户部尚书权威已经脱下皂靴,满脸Yin沉往里走。靖国公林策的脸色同样Yin沉得能滴出墨汁来,随表哥后拎着长靴往竹屋走。
太子殿下低叹声:“脚步重的都把鞋脱掉,别发出声响,咱们到屋里瞧瞧吧。”
郡主拉着四皇子跟在太子身后,赵珩颖脸色沉郁,真有些看不出来他的想法,他们走到竹屋廊庑下,收到一道Yin沉嗜血不容忽视的眼神——是三皇子紧盯着永福郡主。
归晚让他们和廊下站着的少年们都放轻脚步声走到竹屋里,等他们走开,她再走上前,压低声音提醒:“斩草、除根。”
赵鸣轩嗜血的目光又Yin鸷两分。
第120章
原本空旷亮堂的竹屋被四五十人涌入而隔断了光线, 压抑的气氛叫呼吸都轻了,寂静如在黑暗中疯狂滋生的蔓草, 如此渗人。
隔着这扇竹门, 是冰火不容的两个天地,他们这批人或坐或站,敛目屏息听着里屋的欢好声终结, 听着屋里传来沙哑的男声:“时辰差不多, 三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