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渗人:“你良心全部被狗给吃了是不是?”
“逆女!你这个逆女!”傅经柏扶着父亲没有扶动,转头死死盯着那个逆女,咆哮声响彻堂屋:“早知道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掐死!”
……
永福郡主终于有点动静,看向跪地的傅宗弼说:“昨天我对傅归晟和傅归晋说以防万一,还真是被我防到了,我为什么要这么了解你呢?了解得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随即平静的语调陡然,她气势强烈道:“余生把我的第二拨客人给领进门来,无瑕到府外看看我的第三拨客人到齐没有,人到齐便请进来。而你,想跪就跪吧,省得赵竤基进屋还得重新跪地行礼,老骨头恐怕经不起折腾了。”
永福郡主还请了太子?众人皆是一愣,诧异时就看到她口中的第二拨客人们被领进屋,竟然是应该在刑部大牢里的傅宗敏、秦进等人,总共七位,不是傅宗弼的亲弟堂侄就是曾经的得意门生,怎么会是他们?
在此众位包括傅宗弼都不由得再愣了愣,愣神间悠长的轮椅声响起,下一刻,只见当朝储君大步流星地走进屋来,他身后紧随的是三皇子,帮忙给三皇子推轮椅的正是太子妻弟,再往后是靖国公,盛二老爷(刑部尚书),翼国侯和承恩伯,池家大少爷还有京兆尹。
除永福郡主她岿然不动地坐着外,其他人全部给储君还有三皇子行礼。
归晚瞟过一眼,心说相爷和权尚书真会派人,她跑去请他们三家各派位代表来,没能想到权尚书还能去使唤已出继到林家的靖国公来作为权家的代表。
护卫再给储君搬把座椅,赵竤基坐下后问:“福儿深夜邀大家来此,究竟为何事啊?”
“今早到东宫相邀时永福提过,以防万一得请您来做个见证;如果害您白跑一趟,明天永福再给您赔罪。”归晚伸手一指指向储君叫平身后还跪着的傅宗弼,扬起笑意说:“这就是我防的情况,本来我们要谈正事,事情还没开始谈他就向我跪下了。”
涂绍昉瞟过一眼,由衷感叹他师妹的忍耐力真好。
赵竤基和赵鸣轩都顺着指向看了眼,赵竤基道:“哪怕福儿出继到隆中苏氏也抹不掉他是你嫡亲祖父的现实,他跪,福儿坐着受他跪拜恐怕不妥吧。”
赵鸣轩听得在心底直翻白眼,当父皇出继的圣旨是闹着玩儿的吗?
“所以永福才特意请太子您和大家伙来做个见证呀。”归晚终于从座椅里起身,走过两步面带笑意地扫视过全场,扬声道:“我两年前听说了一件事。
昌和13年正月元宵佳节,当今召见那时还毫不起眼的傅宗弼进宫见驾,给他看了眼一个刚出生的女婴。皇帝对他言道:这个女婴叫做归晚,今后就是你傅家的嫡长孙女。”
不知情者:“…………???”
全场哗然,赵竤基和赵鸣轩哥俩不可思议地相视了眼,翼国侯震惊地看向儿子,涂绍昉同样一脸吃惊意外,众位看客面面相觑,傅家全体被这则消息砸得蒙圈了,傅宗弼今晚一直很平静的老脸上出现裂痕,眼底渐变成深不见底的惊恐,心跳加速呼吸加重……终于怕了。
“晚儿,晚儿你在说什么呀?”叫苏望姀怎么相信她的长女不是她所生,这怎么可能?
“是啊福儿,这傅苏氏怎会不是你亲娘?”赵竤基随即接过话茬,说着话时他还特意看向妻弟,涂绍昉再度一脸的震惊和惊恐,太子不解道:“你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傅苏氏亲生,你怎么可能不是她女儿?”
“因为我亲爹姓苏,我喊了17年的娘是我堂姑母。”她看着苏望姀,无比认真地说:“您是我养母是我姑母,但您不是我亲娘。
苏家希望您能视我如己出所以决定瞒住您,两位外祖母联合起来演了场戏;您当时只生有傅归旭而非龙凤胎,我真正的生辰是昌和13年正月13而非正月16。”
仿佛轰地一声有东西在心头轰然断裂倒塌,一种名为震撼的情绪油然而生,震得多数人几近说不出话来,苏望姀惊惧地站不稳,是她儿媳妇殷氏紧紧扶着婆母她才没有摔倒。
二太太宋氏和莫氏妯娌俩互看一眼,心情实在难以名状。
赵鸣轩难以置信地想,难道这疯丫头的亲爹真是苏望舒?涂绍昉正捂脸,苏望载这黑锅背得真是够郁闷了。
归晚慢步走上前,站在距离他三步开外,笑得森寒:“你在昌和13年正月十五看到的女婴是我没有错吧?在此之前傅归昶和傅归晟还叫做傅明昶和傅明晟,因为我叫做归晚,你才不得不改成归字辈。
你猜了十多年我的身世,我九岁住回傅家后你常对我说将来要做皇后,你要的不仅是想争做下一任后族,也想确定我究竟是不是公主吧?毕竟这个外人太像苏望姀的亲生女儿了,像到有时候你自己都会怀疑,今晚有猜出来吗?需要我再提点你两句吗?”
傅宗弼避开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甚至想往儿子怀里躲;而他的亲弟弟和堂弟堂侄还有门生们在恍然后骤然涌现起无尽的恨意,目光猩红地要吃人,若非手脚戴着镣铐,有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