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此期间别离的儿子们对父亲的孝敬摊到明面上来,愿意给多少就看这些儿子的孝心你们不得主动索取。”
归晚问:“今晚就把未来两年和十年的账目清掉,做个断绝,答应吗?”
十年?!
不知事的孩童过十年能做父亲了,涂绍昉觉得十年的期限能保证从此真正生疏确实不错;赵鸣轩总觉得麻烦,他直接派人过去折磨才痛快。
武平伯和身侧的莫大人相视眼,过十年那傅家就是真的彻底散了,救的代价可很大了。在场几乎没人不这般想,唯独莫氏心中很高兴,她能彻底摆脱傅经茂了。
老太爷肯定算得清这笔账,可他最疼爱的儿女们还在受难,他拖不得;皱眉看向长子,傅经柏点头,傅宗弼长叹声:“好!”
“好!”
郡主同样应声好,提示道:“太太们身上应该有带着银票吧?二叔和四叔,表哥和表弟,还有四弟和三婶即刻就商量吧。但我建议你们实际些,算算你们未来能挣多少银两,养老母养妻儿再自己存些,还能剩下多少孝敬给老父?
尤其是二叔和四叔,你们要是给的多岂非显得傅经柏和傅经茂太无能了还要别宗改姓的儿子们来养老父?这真不好,当然你们媳妇嫁妆多富裕就两说了,赶紧的报个数出来吧。”
莫氏咬紧牙关,握住儿子的手,在孩儿手掌心写个三。她明面上的嫁妆才2万多两,给三万两就意味着还得回娘家借,谁也不能再挑出她俩儿子的错来。傅归晋点头。
哪怕知道已经仕途无望傅归昶眼中的恨意也已消退,这妹妹不是他的亲妹不是傅家姑娘,能说她有错吗?能叫她贡献什么呢?他听的时候很想不通,为何祖父就做得出来,换成他,他自认为也得恨入骨髓,又有什么资格再来批判?
衣袖被扯了扯,他看过去,傅归旭耳语小声:“哥,我能给出一万两,你有多少?”
“我?”傅归昶咬咬牙:“四万两吧。”这笔款项还是阿晚送给他才能有。
俩儿子孝顺愿意把大头都拿出来,傅归旭扬扬手掌想说定时他们母亲走近来,苏望姀压低声音道:“自己的银两自己收着,娘会把嫁妆分一半给你们父亲。”
宋氏和她婆母商量,宋氏想压但也知道不能压得太狠:“娘,三万两足够了吧。”
“五万两吧,你和老四媳妇各拿一万两,剩下的我出。”傅老太太长叹息,正巧这时四老爷傅经著凑过来问问情况。
他在那边想和二哥商量来着,他将来在哪还没着落呢哪知道还能挣多少?但是他又怕提议得少会被兄长揍还担个不孝的名声,想先等哥哥报个数,对半分他能接受就认了,可二哥他绷着脸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他只能跑来找嫡母。
老太太把意思提了,傅经著觉得他能接受应得爽快,走回几步来到二哥身侧正要告诉他时傅经樟扬声报出了一个他认为实在和足够的数:“两千两。”
其他人:“……”
都准备万两数往上的众位纷纷愣住,傅经著不可思议地看向老哥,你比我还不孝啊?
你知道你老爹没几年能活了吗?你就拿二千两出来孝敬?!
看客们互相瞧瞧,发现嘴角有些抽抽,破船还有三分钉呢?何况傅家抄家前各位太太们把嫁妆都带走了家底肯定还算丰厚,傅经樟连个万把两都不愿意拿出来,这是想穷死他爹吗?之前表现得还很孝顺啊。
赵竤基以为自己听错了,涂绍昉也那么想,真是二千两而非二万两吗?赵鸣轩眨了眨眼,这是在搞笑故意讲笑话来着吗?归晚按按眉心,这情况她是真没料到。她以为二万两能有,然后她再压另外两方把银票总额控制在五万两。
连不想多给但委实觉得少的四老爷傅经著都问:“二哥,是不是再加点?”
“足够了!”傅经樟深思熟虑地算过才报的,解释道:“咱们今后是平民百姓,老百姓一家十多口一年能用百两的已经不多,我们给爹每年一千两绰绰有余了。”
其他人:“……”你进入角色可真快。
终于意识到次子对钱财有大缺陷的老父亲被噎得不上不下,可谁让傅经樟是真心实意觉得足够呢?他对银两没概念更向来过得穷啊,二千两傅经樟他自己确实能过的。
宋氏死死压住嘴角的笑意,终于意识到责任心重还经常散财的丈夫有个大优点,他不会过更没想过如何穿金戴银,他当然不会比着富贵的来。
“可你们应该绝对能算地主的!”
涂绍昉跑上前,好意劝道:“两千两的数额相当于你们俩兄弟每年各出五百两,有你们的前例在,那侄儿们肯定不能再越过去;就算傅归昶兄弟们再每年都各自拿出四百两,傅经柏和傅经茂也只能各得八千两,太少了吧?”
“大哥和三弟都有手有脚难道还要靠儿子们的孝敬过?”傅经樟听完是真觉得多:“归晋兄弟俩都还在读书哪来的银两,归昶兄弟俩每年能挣多少?拿八千两不是要喝他们的血吗?一千两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