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湉语气很冲但又没觉得像在讽刺她,一时没听懂。
“废话,这还看不出来?你们母女和尤家看好五皇子,人家看好三皇子呀。腿伤能治好,隐在幕后看着所有人斗个你死我活之后不战而胜,便是还剩几个要击败亦不过尔尔。”
归晚啧啧道:“要是能把傅归昤嫁给三皇子,等到赵鸣轩胜出,那么将来登临九天做凤凰的又该是哪位?我们这位四太太原来一直在做着皇帝岳母的美梦呢。”
范归湘不可思议地想,难道那嫡姐是对三皇子春心涌动吗?可她从未见过三皇子啊,这动情地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尤湉回过味来,险些要冲那对母女狠狠骂过去。
“归晚,咱们叔侄俩的关系可向来很好,她们母女俩做的事我可一点不知道。”四老爷范经著当即表态:“你要怎么处置她们四叔绝对没有半个字,随你处置好了。”
“我知道叔叔您不知道,但还有件事情我觉得您应该知道比较好。”归晚扫了眼文泰伯夫人母子俩,淡笑道:“关于您屋里庶出的男胎或胎死腹中或早夭的事。
这十多年四房成型的男胎流掉过的就有四五个,出生就没气息的男胎和未足月早夭的男婴也有过四五个了,恐怕不是风水不好那么简单。您可以和生母还有妾室们商量商量,究竟是哪位在背后作祟?”
四太太范氏身体一僵,文泰伯夫人冷笑,敢弄死丈夫那么多子嗣,怪不得还能那么大的野心敢痴心妄想做皇帝岳母!作为姑母,老太太在心底叹息,这侄女今天是要彻底完了。
这话说得是有谁要害他绝嗣吗?四老爷范经著有些疑惑,扭身看向妾室,不由得一惊,搞什么啊各个全像死丈夫一样地哭丧着脸,正要呵斥时双腿一重,哭丧、哦不、是哭爹的声音传到耳中,啊呸,什么哭爹,哭爹就是哭丧,是哭诉。
“爹……爹您可要为姨娘和弟弟们做主啊……”范归湘稍微一犹豫决定站出来,跑到父亲跟前跪下哭诉道:“就是母亲做的!
这些年四房意外流掉的男胎和死掉的男婴都是被母亲害的,是母亲她容不下庶子!就算她嫁进来好多年一直没能生出嫡子也不允许姨娘们生,哪怕她生下嫡子还是不允许。
是真的,爹,这在四房就不是秘密,所有姨娘都知道,可我们的小命都被母亲捏着,只能把所有的苦涩往肚里咽,否则就要没命了呀!求爹爹为无辜被害的弟弟们做主吧!”
刚觉得老哥傻的范经著发现他竟然也被耍了,压着火把这丫头拎起来,杀气腾腾地指着他的妾室们问:“归湘刚说的都是真的?”
四房众姨娘齐刷刷跪下来哭喊:“求老爷做主啊……”
随即范经著的生母飘姨nainai站出来说道:“著儿,不会有错了,必定是四太太做的。”
“贱人!!”
范经著的怒火即刻砰砰砰往上涌,扔掉拎着的女儿冲坐在旁边的正妻冲过去,从护卫手中捞出来推倒地就打,拳打脚踢齐齐上阵,直打得四太太腿脚抽搐毫无反抗之力。
文泰伯世子等过半响都没见这妹夫有停手之意,为伯府的颜面他也得站出来阻拦,硬拉住他再代庶妹赔罪,范经著骂道:“你说赔罪就赔罪啊!这贱人害死我那么多儿子,害得我到现在都——”差点想说没儿子,想起来还有嫡子:“都只有一个儿子!”
“对啊,这毕竟是你嫡子嫡女的亲生母亲,总不能真打死。”文泰伯世子道:“我知妹夫痛恨难当,范家竟出此孽障我也痛心疾首;但便是看在归昤姐弟的份上也不能草率决定了,何况这孽障还胆敢算计郡主,我们先问问郡主之意吧?”
“好啊。”归晚莞尔,正巧三皇子的回复来了,她派去的护卫领着串长长的队伍,各个奴婢怀里都抱着锦盒。
“禀郡主,这是三皇子送来的清单,是傅四太太这些年送去的礼物,悉数在此;还有这匣书信,三皇子表示他一个字未曾看过不清楚什么内容。”
傅归昤,不,范归昤刷得俏脸涨红又骤然变白,毫无血色。范氏忽然间脸色枯败起来,愣是忘掉痛楚挣扎着站了起来扑过去,像是快要濒临渴死的鱼发现最后一滴水般急切。
“不会,不会的……你撒谎,昤儿写了那么多鼓励的信,三皇子怎会无动于衷?”
“说你天真幼稚到异想天开还算是夸你了,你根本是无知啊。”归晚无语地问:“敢问你和傅归昤能算哪个台面上的人物,赵鸣轩能认是你谁?
三皇子要哪样奇珍异宝灵芝仙丹得不到?我能把银票撕着玩,他就能把银票当柴火烧,他能看得上一个在他面前都排不上号的妇人给他送的礼吗?
何况在养病期间,他会有心思去看别人送的礼吗?再退十步,你打三皇子的主意怎么就不知道多打听打听跟你志同道合的人,难道就你有这点小聪明吗?”
归晚把只装信笺的木匣打开,推到地上,洋洋洒洒的信笺若雪花飘落,撒了一堆。
“行事没有半点章法,我真好奇你这洋洋得意从哪而来?傅家四太太每月给三皇子送礼还夹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