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姐夫,想打听打听这一回青州太守的迁调人选。”
秦六爷靠在背垫上,嘴角讥诮,果然没好事,又是一个求上门的。
转头看向傅伯霆,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
秦六爷撇撇嘴,只等着看余文轩自讨没趣了。
蹬鼻子上脸这种事是最要不得的。
傅伯霆问道:“不知伯爷那位连襟姓甚名谁,如今官居何位?”
语气很是平淡,却把秦六爷吓的坐直了身子。
这是什么意思?要帮他?
秦六爷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了,表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余文轩也愣了神,反应过来后便忙回道:“他叫罗平,现在是安阳县令。”
又强调一句,“就问问就行了,侯爷可千万别劳烦这事,不然我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罗平。”傅伯霆细细念了一遍,缓声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您放心便可。”
余文轩已经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了。
秦六爷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灌酒,这叫什么事儿啊?
余文轩愣了神,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又连着干了好几杯酒。
等醉意慢慢上来,他自己已经趴在桌上意识不清了。
秦六爷看了看,道:“都醉成这样了,叫几个人送他回府吧。”
傅伯霆颔首,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余文轩,“余伯爷,您自个还能动吗?”
余文轩迷蒙着睁开眼,拽起傅伯霆的手道:“傅侯爷,您人真不错,我,我家里还有三个待嫁的女儿,要不我把闺女嫁给你吧?”
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可惜慧容订了亲,就她年纪最合适了,唉呦,可惜呀!”
秦六爷简直
没眼看,摆摆手道:“你快把他弄走吧,一喝多就要嫁闺女!”
傅伯霆叫了几个护卫,帮着余家的马夫小厮把余文轩给送回去。
前头人一走,后头秦六爷忍不住了,“我说,你不会真要帮余家办什么太守的事儿吧?吏部的事可不归我们管,你要真插手,肯定惹荀泽那小子不高兴,他心思那么多,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想借机分他权呢!哥,我可得劝你一句,别沾这事!”
傅伯霆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我何时说要帮他了,不过让他放心罢了!”
他弯弯唇,接着道:“那份调令我看过,荀泽安排的,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安阳县令罗平,迁任青州太守,所以说,他本来就不用费这个劲,不过既然人家开口了,我承他个人情又有什么不好的”
秦六爷犀利的点评一句,“老jian巨猾!”
*
深夜的昌顺伯府门口
余文轩喝的烂醉,傅家的护卫和余家的小厮一路把他送回来。
大管事常仁宝带着人在门口接他,又拖着余文轩回了书房。
虽是深夜,但余府的各处都不太平。
赵氏和映容被一同叫去了老夫人的小佛堂里。
一进门,赵氏便觉得心里慎的慌。
老夫人大晚上的还没睡,披了件外衣坐在榻上,手里拿一串念珠不停的转。
赵氏走在前面,低低叫了声,“母亲。”
映容从后面走到和赵氏并排的位置,屈膝道:“见过祖母。”
老夫人站起来,焦妈妈扶着她走过去。
站在赵氏和映容的面前,老夫人的眼神凛冽无比,一寸一寸扫过去,看的人没来由的心慌,她扬起手,狠狠打了映容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
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
赵氏吓的尖叫出声,“母亲,您,您这是……”
“你在六部门口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这一巴掌,是教训你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罔顾声名,拖累伯府,更拖累你即将出嫁的大姐姐。”老夫人字字严苛。
映容捂着火辣辣的脸,抬起头看向老夫人,一字一顿道:“我是为了维护父亲。”
老夫人厉声呵斥道:“你父亲还用不着你来为他出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做出这样荒谬的事情,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余家姑娘”
话毕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直打的映容摔在地上。
赵氏惊呼一声,蹲下身去扶映容,含泪道:“母亲要是不高兴,只管冲我来,您打孩子做什么吗?”
老夫人冷冷看向映容,继续道:“这一巴掌,是替你母亲挨的,她是当家主母,我不能打她,不能下她的面子,所以便由你替她挨了,想来也能警醒她几分。”
老夫人沉了口气,视线凝聚在赵氏身上,看的赵氏不敢抬头,“你是余家主母,是伯府的正头夫人,理应以伯府为先,而不是你的娘家姐姐,赵氏你记着,你要是觉得自己姓赵,那你就一辈子别想姓余。”
老夫人回过身,偏了偏头,侧目看向地上蜷曲的母女两个,长叹道:“世间有千千万万个人,有千千万万张嘴,旁人说什么你能管的过来吗?你二人回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