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儿琢磨着,问这个倒也无可厚非,便细心解释道:“旁的你不用管,只记得府里的正经主子便成了,顶先的主子是我们老夫人,不过她前些日子去庄子上养病了,想来你们也见不到,再往后便是伯爷和夫人,还有家里的姑娘们,大姑nainai已经嫁出去了,你们也是见不到的,后头还有我们夫人嫡出的二姑娘,柳姨娘生的三姑娘,苏姨娘生的四姑娘,主子们也就这几个,其余你们便不必管了!”
潘氏虽未说话,不过柳姨娘这三个字还是听到她心里去了,之前来闹事的那几个人,好像就是这个柳姨娘的亲戚吧,这下可算是冤家聚头了!
云慧心里一个个记着名字,还想再打听别的,却听得前头车夫叫了一声,“这就到了!”
软儿回一句,“辛苦师傅了”,又招呼云燕几个,“快下来吧!”
潘氏托着肚子,由云燕云慧扶着下了马车。
等下了马车站稳了地,眼前的景象却跟她想象的半点不一样。
她以为她见到的,会是巍峨的大铜门,雕刻的朱红柱,錾金的高牌匾以及罗列森严的护卫。
可这些全都没有,只有一个小院墙,墙上开了个二尺宽的门,还上了栓。
潘氏顿足在那里,呆呆问道:“这是哪里?”
软儿回过头同她说:“这是伯府园子里开的一个小门,因着离客院近点儿,便带您走这边了,怎么,姑娘该不会以为一个外室也能走正门吧?”
潘氏气的险些崴了脚,咬着牙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软儿不搭理她,自顾自的走在前边领路。
潘氏无奈,只能忍得怒火跟上去,现下没见到余文轩,她心里没底,再有脾气也不敢发作。
软儿一路领着潘氏往园子里走,映容给她安排的是个客院厢房。
走在路上,园子里路过的丫鬟婆子们全都停下脚步来看潘氏这一行人,心里默默啧叹,想来这就是伯爷养在外头那个娇滴滴的外室了,还真有几分姿色!
众人半打探半揣测,还略带看热闹的眼神,让潘氏极其的不习惯,感觉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膈应!
半道上还正巧碰到了柳姨娘院子里的一个丫鬟端着漆盘走过来,狠狠瞪了潘氏一眼,小声淬了句,“不要脸的小戏子!”
气的潘氏手指甲都要掐断了。
一路到了客院里,潘氏的心情还没有缓和下来。
把潘氏送到了客院里,软儿就急忙回去报给刘妈妈了。
潘氏在厢房里坐了没一会,刘妈妈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进了院子里,别的没说,先指了几个人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往后就留在这院里服侍潘姑娘,都仔细点,小心伺候着,潘姑娘肚子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那几个丫鬟忙屈膝应道:“奴婢明白。”
潘氏听见响动,也带着云燕云慧出来了,见着刘妈妈,心知她是个管事的,又想着自己忍了一上午委屈,现下可不能再忍着了,便叉腰上前喝了一声,“你是哪个?”
头顶一声厉喝,刘妈妈转过来,眯眼看着潘氏,心想这小戏子厉害的很嘛!不像软儿说的那么谨小慎微!
刘妈妈上前两步,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奴婢是夫人院里的刘氏,姑娘叫我一声刘妈妈便是了!”
潘氏哼了一声,“你们夫人呢?我要见她!”
刘妈妈眼里锋利更盛,脸上笑容仍旧得体,“唉呦,这可不巧,夫人近来事多,实在忙得很,毕竟Cao持这么大个府邸,如何能有闲暇工夫?姑娘想见夫人是见不到了,不过今个下午我们二姑娘倒是得空,您且等着吧,有什么话同二姑娘说便成!”
潘氏皱着眉,自觉屈辱不受重视,转头就抹着眼泪进屋了。
刘妈妈心觉好笑,这才多大点事就哭?到底还是年纪小,也就这么点能耐了!
云慧站在那里心慌的厉害,什么叫夫人不得空,有话同二姑娘说?
从来哪有闺女拿捏老子房里人的事儿?这说的过去吗?
可见她们视作救星的伯爷在家里未必能做的了主呢!
要真是这样,那她们还有什么盼头
云慧唉声叹气了一阵,才要进屋,便被刘妈妈叫住,“那个丫头,还有旁边那个,先别进去,都出来,我有话问你们!”
一旁的云燕张着嘴指指自己,“是叫我吗?”
“就是你,”刘妈妈道:“还有边上那个,都过来。”
云慧和云燕互看一眼,敛襟垂手,老老实实的过去了。
刘妈妈先问的云燕,“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云燕愣头愣脑的,“奴婢叫云燕,今年十二。”
刘妈妈嗯一声,“呦,那还小呢!”又问云慧,“你呢?”
云慧低着头规矩行礼,“奴婢叫云慧,今年十三。”
刘妈妈抬了下眼皮子,微蹙了眉道:“咱们家刚出嫁的大姑nainai名字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