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了,他没和夏佐客气,质问的话句句戳心。
伊恩的话激地夏佐红了眼。
他浑身不舒服,眼前发着黑,听着伊恩的指责又想起那天伊恩拿到他给的定位后匆匆离开的背影,那些景象开始在他脑袋里割个不停,他想着那后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昏昏沉沉地疼着,极度厌恶着伊恩,更厌恶着那个时候的自己,“我不知道……”
他摇头,揪在伊恩衣领上的手开始用力,所有情绪挤压在了一起,和着已经完了的暗黑绝望,变成一股子无处发泄的狠厉,他犟着劲,撑着最后的力气死死揪着伊恩的衣领,掐住了他的脖子,“我不知道,我以为是艾薇拉的,我不知道他也在……可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伊恩被勒的难受,开始咳了起来,“你松手!咳……”
夏佐嘴里问着凭什么,手下继续收紧,他晕沉沉地犯着浑,力气也没个轻重,全身力劲都用来掐着伊恩,死揪着不放,特殊的擒拿方式一旦制住颈动脉,被制住的伊恩很难再有办法挣脱,布兰见情况不对,赶忙跑上前来拉架,又扯不动发起狠来的自家元帅……
眼见着伊恩变了脸色,急的叫了出来,“小元帅你快松手,有话好好说啊——你要掐死伊恩将军了!”
这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夏佐似的,他想到了什么,脸上全是难过,猛地就放开了死命掐着伊恩的手,捂着脸后退,犟着的那股子力气没了目标,人忽然散了架一般,跟着就又晃悠了起来……
布兰赶忙着扶住人,急救组的医护人员也终于赶了过来,布兰喊了医护人员来帮忙,又同仇敌忾地回头瞪了眼伊恩,慌慌张张就催着人赶紧把小元帅送医……
留着伊恩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发着怔。
他想着夏佐勒住他时执拗愤恨的眼神,心底开始泛起了一阵阵地慌——
不是后怕,是不安……
这么久以来,他常常陪在苏展身边,他知道苏展还没能放下夏佐,但他以为夏佐对苏展的感情不过尔尔,两个人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现在却又忽然不确定起来……
他慢慢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档案袋,小心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尘……
而那档案袋上写着的,是“直系血亲孕育报告”。
……
二次过敏反应来的凶悍,去的迅速。
一个中午的兵荒马乱之后,到了下午,夏佐的情况就好了很多,他睁开眼睛,头上还敷着冰棉,布兰坐在床边打着瞌睡,见他醒来就一下子跳了起来,“小元帅你醒了!”
夏佐看着布兰,之前面对伊恩时的凶狠没有了之后,又陷入了一种空白的状态里。
小勤务员看着自家小元帅的怔愣模样,想了想,帮夏佐出气一般,又接着汇报了自己胆大包天的工作内容,“我……我帮你拒绝了老元帅的多次探访!我知道你不会想见他,朗日舞会的相亲肯定就是他逼你的!还害战神误会了你,和伊恩将军在一起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夏佐不想说话,声音进了耳朵又觉得都无关紧要了。
布兰看着自家一向高高在上的小元帅变成这样,心里也难受极了,小勤务员结合夏佐对老元帅的态度,这两天发生的总总,以及他和伊恩的只言片语,一个中午等着自家元帅清醒的期间里,已经脑补了各种坎贝尔家族棒打鸳鸯、第三者趁虚而入的狗血大戏,不再把夏佐当渣A,反而同情了起来,特别想帮一把自家小元帅——
比如,给他加个油,理理情况,让他去追人什么的。
“小元帅,那个、什么……记者们不是扒出来了战神还未婚嘛,你如果不介意孩子的问题,要不要试着看看,能不能把人追回来?毕竟……毕竟工作便利、近水楼台,没结婚也没彻底标记的……再从伊恩将军那边抢回来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他……”
夏佐摇头,声音又梗在了嗓子里。
被人彻底标记了的苏展,就算他死皮赖脸去缠,就算苏展今天能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一辈子那么长,他真能一直自私地困住苏展,让他像一个丧偶的Omega一样,一辈子不能和自己的标记Alpha接触吗?
前辈已经不能再接受他的标记了,一辈子那么长呢,丧偶的被标记者们,会在重度抑郁中过完一生。
他想他还是舍不得,怨恨着找着借口,也只是自己彻底没了办法,得过且过,就想着再赖着苏展多一点的时间……
小元帅兀自失措着。
麻木状态却很快被自家说话不过脑的小勤务员给打开了——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战神被彻底标记了……”
布兰想着夏佐和伊恩的对话,挠了挠脑袋,“但……除非、除非战神和你还没分开的时候,就和伊恩将军有一腿了!”
夏佐狠狠皱眉,一时间还跟不上节奏,却下意识护短,直觉着布兰说的话是在诽谤苏展。
布兰见状,赶忙跟护短的Alpha又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