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说道,她面色逐渐红润起来,气色很好,看来病的确好了许多。
“好嘞。”阮瑜说道。
下一刻,又听穆氏道:“咱们把宋河也叫上,那小子也爱放风筝,正好让他跟你一块儿放。”
她心里打着让阮瑜跟宋河多多接触的主意,她对阮瑜满意的不得了,想他们俩早些生出感情来,好早日成婚,让她能早点抱到重孙子。
她听李嬷嬷说因为上回阮瑜去劝宋河向张奇才道歉的事情,二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在一块儿说过话了。她心里担忧的紧,阮瑜这丫头是个好性子,她那孙子可是个刺头,要是没人引导着把那事给揭过去,她真害怕他们二人自此不来往了。
想起这事她就生气的紧,也不知道秦氏是不是脑子有包,她这个为娘的劝不了宋河,怎么会想出让阮瑜去劝他的馊主意。宋河就是个混不吝,天生反骨的臭脾气,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谁的话也不听,能听阮瑜的?
若是就此毁了这桩姻缘,她非得好好骂秦氏一顿不可,哼。
阮瑜一听要把宋河叫上,脸色变了变,终究没说话,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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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之后,穆氏将宋河叫了过来,开门见山道:“瑜丫头性子软,你不能瞧着人家好欺负就欺负她,若是让我知晓了,我可不答应。你以后得好好收收你那臭脾气,对人小姑娘温柔一些。”
她指的是上回阮瑜去找宋河,却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
宋河刚喝了口茶,还琢磨着祖母叫他过来有什么事,就听到了这番话。他的眉头皱了皱,臭着张脸道:“谁跟你说我欺负她了?阮瑜说的?不是,我怎么就欺负她了?”
让她离张奇才那种混账,和他这种混不吝远些,就是欺负她?真是奇了怪了。
枉他先前还觉得她跟一般的娇小姐也不大相同,虽然爱哭了些,但遇上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临危不惧的意思,让他高看了一眼。
谁知转眼就来他祖母跟前告状来了,他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对阮瑜仅剩的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他宋河最厌恶那些背后告状的人了。
穆氏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哪里刺痛宋河了,引得他这幅表情,冷声道:“你这浑小子,摆这幅脸子是给谁看的?几日不见,你这脾气可真是见长!”
穆氏生了气,有些气喘不匀,气的脸色都涨红了。
李嬷嬷赶紧给她顺气,责怪道:“少爷,老夫人的病刚好一些,你耐着性子些,别气老夫人。”
“阮小姐不是那种爱背后嚼人舌根的人,自然不会在老夫人跟前说少爷你的坏话,非但没说过你不好,还在老夫人面前夸了你一通。”李嬷嬷解释道。
宋河挑挑眉毛,追问了句:“她夸我?夸我什么了?”
见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李嬷嬷和穆氏互看一眼,穆氏说道:“夸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热心肠,上回你们出去逛街的时候,遇上了庸医骗人,你把庸医抓了见官,把那些被骗的病人的钱都追回来了。可有此事?”
穆氏刚听到这套说辞的时候,还以为是阮瑜说来哄她的。
宋河那小子整日跟他那两个狐朋狗友瞎混,不着四六的,还能做出这种行侠仗义的事情?
谁知她一派人去打听,还真打听出来了,这事果然是宋河出手解决的,若是没他及时出现,阮瑜只怕要遭难,那些穷苦病人也还不知道会怎样。
不光如此,除去这件事情之外,她还打听到关于宋河的更多的事情。
比如他上个月帮衙门抓了好几个小偷,还破了一起偷婴儿的案子,这案子当时闹得动静挺大,穆氏是知道的,可不知道的却是——破这个案子的人是她的孙子宋河。
她越听越诧异,原来宋河也不完全像大家所以为的那样,她心里头欣慰极了。
宋河一听这话,有些不自在的抓抓脑袋,嘟囔道:“我不过就是在紧要关头出手教训了那个庸医而已,没她说的那么好。说起来那庸医的诡计还是阮瑜识破的,而我一开始还不信她。”
想起自己那日拂袖而去,宋河原本以为阮瑜会生他的气,笑话他连向小乞丐道歉的心胸都没有,没想到却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阮瑜没有笑话他,还当着他祖母的面夸他。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感觉怪怪的。
穆氏和李嬷嬷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呦,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宋河主动承认自己的不是。他那个犟脾气,就算做错了事,也非得一错到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甭管怎样,这事你是有功劳的。你可知道祖母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头有多高兴?也是祖母的不对,看事太过于表面,从前只当你整日在外犯浑,竟不知你也做了那么多桩好事。如今祖母知晓了,我家河儿也并非外人所言那般,是个有出息的。”穆氏笑了几声。
宋河被‘有出息’这几个字给惊到了,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他宋河也会被人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