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勾人的紧,他拿起小勺子舀了一些,想要试试味道如何。
原本已经做出了难吃的准备,毕竟这卖相实在难看。可谁知舌尖一碰到,竟然好吃的紧,他又吃了一大口,觉得味道清甜,软糯,十分的可口。
“谁做的啊,竟然这么好吃……”宋河嘟囔了一声,见四处没人,便把罐子里的东西全都吃干抹净了。吃了个肚饱,还满足的拍了拍肚子,“舒坦,就是有股子药味……”
唔,下回他得问问是谁做的,难道他们府上新换了厨子?
等彩屏来拿药膳的时候,找遍了整个厨房,也没找到,只看到个空罐子。她的脸色一下拉了下来:“谁、谁把老夫人的药膳给吃了……”
老夫人正等着吃呢,少一次都不行的。
没了法子,她只能重新去找了阮瑜,让她再重新做了一份。阮瑜好说话,倒也没说什么,反而有些担忧那个偷吃了药膳的人,药膳是要对人下药的,若是偷吃的人跟老夫人的体质不同,恐怕会有反作用。
原本以为这事就此翻篇,谁知用晚膳的时候,偷吃药膳的小贼便暴露了。
近日老夫人不能吃辣子,所以府中的菜都比较清淡,并且是阮瑜亲手做的。刚开始宋河见了这些菜一点胃口都没有,架不住听说是阮瑜掌勺的,吃了一小口,竟觉得十分可口,愣是吃了三碗饭。
穆氏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咱们河儿可是有福了,将来你们成了婚,便能常常尝到瑜丫头这好手艺了。”
阮瑜没想到穆氏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事打趣,她的脸蓦的红了。同时又觉得有些对不住穆氏,她一心一意想要撮合自己和宋河,但这事却注定不能如她的意。
宋河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是一热,可是奇怪的是,他脸皮厚如墙,并不会因为这话而觉得不好意思。接着他便觉得鼻子一热,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抹,却见手中鲜红,竟然是一手的血。
他倒还好,在外跟人打架斗殴哪有不见血的。他淡定的拿帕子将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再擦鼻子上的,可是今天他的血好像格外的兴奋,一直流个不停,没有停止的意思。
“啊——河儿,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流鼻血了?”秦氏最先发现宋河的不对劲,惊叫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摔了出去,“大家快别吃了,这菜里有毒!”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乱糟糟的,拿银针的拿银针,试毒的试毒,可是每道菜都试过了,全都好好的,并没有毒。
那厢,阮瑜在见到宋河流鼻血的时候就过来了,让他将头仰起来,然后用沾了水的手敲打他的后背,没过多久鼻血就止住了。
阮瑜的声音软糯温柔:“现在好了,血已经止住了,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宋河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十分乖巧的听她的话,阮瑜让他把手拿出来,他便拿了出来让她把脉。
阮瑜诊了脉之后便什么都知道了,也猜出穆氏的药膳是被宋河给偷吃了,有些好笑:“你这是气血过旺,才会流鼻血的。男儿家气血本来就旺,不能吃太多补气血的东西。”
顿了下,她压低了声音:“你若是喜欢吃药膳的话,我另外开方子给你做就是了,以后不要再偷吃老夫人的了。”
分明是软糯的语气,也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可是听到宋河的耳朵里,总觉得不对劲。他的脸一下子便红了,像是被人踩了脚一般跳起来,说道:“你胡说什么,谁喜欢吃你做的药膳了,难吃的要命。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你做给祖母的,要是我知道的,才不会吃。”
说完,宋河便一甩袖子走了,十分的威风。
但一到拐角处,他脸上的情绪便绷不住了,尽是懊恼。想他宋河一世英名,竟然因为一盅药膳在阮瑜面前丢人给丢大了。从今往后叫阮瑜如何看他,还不得小瞧了他去?
堂堂清河县的扛把子,竟然会去偷吃祖母的药膳,说出去真是要丢死人了。
☆、17
回房的路上,阿襄回想起宋河的反应,噘着嘴说道:“小姐,你觉得方才宋少爷的反应,像不像偷了糖被抓住的小孩?我就看见过这样的一个孩子,明明心里心虚的要命,为了掩饰,只能跳脚。宋少爷他就是恼羞成怒了,才说小姐做的药膳不好吃呢,当时咱们看到那个空罐子的时候,被吃的干干净净,一点残留都没有。若是真难吃,又怎么会一点都不剩?”
阿襄说着说着便笑了:“这样一想的话,宋少爷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阮瑜抿着唇,原本因为宋河莫名其妙的炸毛有些不高兴,此时听阿襄说起来,又觉得跟宋河没什么好计较的。
他么,看起来很凶,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只凶猛的老虎,实则内心里,不就是一只爱炸毛的小猫咪么?
等反应过来自己竟将宋河比喻成了小猫咪之后,就连阮瑜自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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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阮瑜便出门了。几日下来,穆氏的气血已经补足了,得换个温和一些的方子。
谢氏药铺